第64章 转换屠夫的流程
空间一阵波动，a跌了出来，呼吸困难倚靠在桌子旁，带翻了桌子旁的一堆资料书。
米尔瞳孔放大，他还是第一次看见a受这么重的伤，他迅速的检查a的伤势，拉开他的外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胸口处的创口极大——对方似乎在落刀的时候还搅了半圈。
米尔脱下他的外套，拿过修复液倾倒在他伤口处：“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很好。”a脸色惨白，缓了口气，终于感觉能够呼吸了，推开了米尔。
“你好个鬼！”米尔莫名有些烦躁，加重语气将a按住：“不要动，血流得太多了，我可不想擦地板。”
a无奈，只得任由他处理伤口：“我看起来很糟糕吗？”
“伤口再偏一点就可以直接出殡了。”
“听起来不错，我还挺想参加这种仪式的。”
“嘶，这刀好狠，你是怎么从他手上逃出来的？”
a微微停顿了一秒，有些出神，似乎在回忆之前的场景，半晌，他认真得出了一个结论：“因为奕洲被我的帅气折服，看我太酷了，就没有下死手。”
“行行行，你快点把衣服换了。”
“嘿嘿。”
伤口终于不再流血，a换下染血的衬衣，将自己撞翻的书籍从地上捡起，擦掉了上面的点点腥红：“对了，萧十四现在的位置在哪？”
“还是联系不上他，他的专属无人机被摧毁了。”米尔迅速在电脑上建立联络，几秒后，给a发了一个位置，絮絮叨叨地道：“萧十四总是往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跑，耳麦被弄坏好多次了，再说搜捕队队长也不会出现什么安全问题，我就没给他配新的，对了，猎场里的那个胖子……”
“怎么？”
“……”米尔张了张口：“我还以为你会对待其他逃生者那样，放他一条生路，但目前来看，他在你的计划里是必死无疑的，对吗”
“你感到不安了吗？”a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因为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残忍？”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a。”米尔眼神飘忽：“我想知道我在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卖命。”
“这个也看不出来啊。”a无趣地将目光收回，将头懒懒地倚靠在座椅上，还是选择回答了米尔的问题：“如果他没有按我的计划走……那么他可以活下去。”
“我并不在乎他的死活，a，我只是担心你会成为……”米尔顿了顿，把句子最后“和屠夫差不多的人”给吞了下去，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当时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不用杀他。”
“可是我想。”a微微一笑：“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米尔愣了愣，手臂一下子紧绷了。
“再说，胖子那家伙鬼精鬼精的，信息卡交易从不露面，身份藏得很死，保命道具出奇的多，不坑他坑谁？”a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我只是帮他清空一下小金库，毕竟我们的道具来源大部分是信息卡交易。”
米尔一时语塞，缓过神来道：“胖子没死？”
“不但没死，他的小金库还将再次对我们敞开，激不激动，开不开心，期不期待？”
米尔有些意外，他活动了一下稍显僵硬的手指关节：“我还以为……算了，没事。”
“以为？”a漆黑色的眸子转了过去，对上了米尔不安的眼神：“你在害怕我，让我想想，你害怕我做出什么超出你承受范围的举动，是吗？”
“…………”
米尔沉默了一会，抬眼对上了a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承认我很怂，但我怕谁也不会怕你。”
看到米尔认真的眼神，a点了一下头，错开视线，把玩着手上的枪支：“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进入这个游戏吗？”
没有等待米尔回答，a自顾自的说道：“当时的我没有价值观，道德观这种东西，生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生存也好，死亡也罢，我对它们没有任何概念……在实验室眼里，我永远不会离开那个破地方，也就没必要树立我的三观了…………至于现在？我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些人情冷暖。”
“我觉得死在你手上的逃生者比死在屠夫手上的还要多，”米尔没有立即被a说服：“尤其是这次和奕洲对上，看起来还输了。”
“为达到目的，有些牺牲是必要的。”a平静地回答道，注视着前方渐渐亮起来的天幕：“米尔，我们并不是每次都需要一个胜利的结果，就像搜捕队——他们看起来对屠夫束手无策，但他们真的没有察觉到屠夫游戏吗？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只是牵扯得太多，一时间没有准备好而已，搜捕队总部从不会只考虑输赢，只会考虑这么做的战损有多大，会不会达到目的，以我国历史发展来看，他们经常在某些方面暂时退避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以先败后胜，也可以在武力上败但政治上胜……但无论过程如何，它的结果一定是搜捕队总部满意的。”
“你的意思是，你和他们一样，现在也只是在……铺垫？”米尔想了一个词，嘴角有些抽搐：“照这么说，死在你手上的逃生者……他们的牺牲还挺光荣的？”
“必要的牺牲而已，我的目的，可是为了解救所有逃生者。”a眨了眨眼睛：“解决这个流传了不知道多久的屠夫游戏，我们想要的局势才会稳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功不在当代，但利必须在千秋。”
“好吧。”米尔稍微轻松了一些，原本紧绷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他轻吐了一口浊气：“当初我和你保证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你以后立场变了，变得十恶不赦像个屠夫，我也会站在你身边的。值得高兴的是………你在慢慢变好，至少越来越像个人了。”
“打住，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情。”
“忘了狄娜吧。”米尔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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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南洋在联系高澜团队后，很快得到了许可，被通知前往一栋写字楼。
取回卡片这件事他并不想麻烦奕洲，高澜忙于团队建设自然也懒得亲自送一趟，唐南洋抱着能不麻烦人就不麻烦人的心态，决定还是自己打车过去。
幸运的是，平时忙于做逃生者交易的高澜团队，这次并没有外出。
电梯到了对应楼层后，唐南洋注意到，除了坐在大厅的律师，高澜团队还多了两个小女孩，她们俩年纪相仿，此时正对着一只空鱼缸聊天。
“抱歉，泠姐姐……”
“抱歉什么啊，悠悠你的石头养得挺好的。”
“可是悠悠养的是鱼……”
这就是……高澜团队的逃生者？
唐南洋只看了一眼，就听到高澜的脚步声，黑色短发的高澜一如既往穿着黑色的皮质风衣，从最里侧的走廊走出，她将透明的转换卡交给唐南洋：“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不会变成一具尸体被钉死在屠夫导师的收藏室里。”
“不要上来就说这种丧气话啊！”唐南洋抗议道：“一点也不吉利。”
高澜懒得解释。
逃生者面临的难题远比表面上看到的多。
虽然觉得唐南洋并不会通过屠夫测试，但高澜并没有做多余的干预。
路都是自己选的。
“你还信这个？”坐在大厅的律师“咚”一声弹了下杯口，一只紫色的幽魂从他的茶杯里晕乎乎飞了出来。
“大多逃生者就靠这些信仰了，屠夫阵营很难想象逃生者的生活吧。”唐南洋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阵容转换卡，有些不是滋味：“最近逃生者频道上有很多强买强卖的惨案，弱小的逃生者越来越难活了。”
律师毫不在意：“我们是屠夫，屠夫并不关心逃生者的死活。”
“喂！泠儿听到啦！你有没有想过，泠儿也是逃生者！”门口的小女孩大喊道。
律师扶了一下眼镜，没有接话。
唐南洋低头看着手上的阵营转换卡：“……所以，不管有什么危险性我都得试试，不成为屠夫永远没有办法和你们站在一边。”
高澜沉默了一会。
“那好……唐南洋，你就在这里做屠夫转换吧。”高澜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唐南洋：“你在我这遇到了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处理。”
唐南洋有些惊讶高澜的突然示好，很快想明白，这无非就是利益牵扯——自己成为屠夫后，可能会对高澜有价值。
“谢谢……我未来会帮你的。”
“我不需要这种空头支票，只是觉得你需要正确的引导，否则你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那和pogo没有区别——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有了这股力量而忘记现在的你。”
“……”唐南洋微微张开口，有些愣愣地看着高澜。
她是这么认为的吗？
高澜在微光中扬起头，黑色的眸子带着凌厉：“以后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保存基本的人性。”
哪怕成为了屠夫，也不要因此而变成只知道杀伐的怪物。
唐南洋心里一凛。
人性？
她为什么这么说？
但对方的目光太过复杂，唐南洋看不懂，他只得点点头：“我会的，我向你保证。”
高澜微微一笑：“那你准备好了吗？”
她的手指轻轻点过唐南洋手上这张透明的转换卡。
【条件三已解锁：到屠夫认可】
“好烫！”
就在高澜触碰的瞬间，唐南洋忍不住大叫一声，阵营卡在唐南洋手心灼烧，与此同时，耳侧传来一声机械女声：
【阵营转换流程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