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挖墙脚
“好你个薛老匹夫！竟然公然挖我逍遥峰的弟子！”
一声闷雷从空中炸响，震得众人捂住耳朵。
“诶！此言差矣！相比你那逍遥峰，我这霁月峰更适合这位小友的修炼，无论是灵丹还是灵石都不是你那贫穷的逍遥峰能比拟的。”这时又是一道声音从虚空之中响起，反驳道。
这熟悉的声音，方牧一下子就联想了迷雾林第三关考核的那两位下棋的老者，舒衡与凌世。
一位是逍遥峰的大大长老，一位是霁月峰的大长老。
方牧也是进来后才知道，一个新人考核竟然有两个大长老把关，这让他不记住也难。
“舒长老这是在生什么气呢，老夫这也是为了新弟子着想。”薛钦呵呵笑道，他身份上虽然比不上大长老，但也是活的够久的，与之亦是相熟的老交情，自然不会害怕。
“你的意思是在老夫逍遥峰中修炼就是耽误人家了？”舒衡语气不善，空间依旧未见两人身影。
“嘿！老夫可未曾这般言说过。”薛钦道。
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经让众人没有了思考的想法，曾几何时他们哪能见识过一个长老挖人，一个长老骂人的场面。
个个都屏住呼吸，生怕引来顶头大神的不满。
方牧亦是一样，他只是来看个考试的，莫名其妙被卷入旋涡之中，还成为了目标所在。
都怪这个关玉堂！
方牧有些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头冒大汗的关玉堂。
“还待着作甚，与老夫过来吧你。”舒衡轻哼了一声，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虚空之中凝聚，一把抓住了方牧。
“嗯？诶诶诶？”方牧猝不及防之下，被无形的大手抓起，向着一处高空之中飞去。
“诶！方牧！”王天有些焦急的看着被抓走的方牧，但也没有一点办法。
方牧被无形之手抓摄住，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山巅之上。
手忙脚乱的稳住了身形，看见舒衡与凌世正在树下对弈。
仙风道骨，花白胡须飘飘，慈眉善目，仿佛先前并不是他们将自己抓摄上来一般。
方牧不敢失礼，连忙作揖：“弟子方牧，见过两位长老。”
“你既然号称神算，怎么没算到今日会发生的事情么。”舒衡看着有些慌乱的方牧，笑着打趣道。
“呃”方牧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道，“回长老，小子一向遵循算者不自算的规矩，因此从未给自己未来做过卜算。”
“嗯，”舒衡点了点头，“能有这番觉悟看样子，你的推演之道必然有很深的感触。”
“你与他人推算，看的是他人命运，因此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做的推演，再如何亦能想到挽救的方法。”凌世赞赏的说道，
“一旦以自身入局，以局中人破局中事，成功倒也罢了，若是失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所以这也是算不自算的规矩由来。”
“长老所言，弟子谨记。”方牧拱手作揖，他不赞同不行，因为命运之轮的存在，他想自算都算不到。
“说来倒也奇怪，先前老夫就曾好奇为何琢磨不准你的修为，可如今近距离观察之下，竟然也无法捕捉到你的气息。”凌世有些好奇的问道。
方牧一怔，他自己自然知晓这是命运之轮的遮掩，凌世的意思应该就如方牧用窥视之眼看向自己时，只看到一片虚无是一个道理。
“弟子亦是不曾知晓，只觉得修炼这门推演功法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方牧老老实实的说道，这是他早就构思好的借口。
舒衡思考了一番，在老友看过来的目光之中，点了点头。
但依旧没将心中疑惑问出，毕竟问出来后就显得自己不如一个小年轻人。
毕竟他也曾修炼过此法！
“此法特殊，历来修习之人不在少数，但修之有成者却寥寥无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会，但目前看来真正将其用到实际之上的，就只有你而已。”舒衡温和的说道。
“弟子只是侥幸罢了。”
方牧有些纳闷，他都没有说是什么功法，怎么感觉是个人都知道是什么功法，甚至比他还了解。
秦舞菱不是说这是个冷门功法吗？
“此法虽好，但依旧要分清楚主次，莫要落下修行。”舒衡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夫倒是好奇，你如今在哪个阶段了？”凌世直接问道。
“三阶。”方牧想了想，觉得没有在两个大长老面前隐藏实际修为的必要，与其藏拙不如坦然，这样还能赢取些好感。
方牧三阶的气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虽然在两个老者眼中如同入海轻舟一般渺小。
但依旧感到一些惊讶。
同期入门的似乎也就红发莫黎修为最高，一心只顾修炼的他早就踏入了第三阶。
至于入门考核之时与之齐名的王天，最近因为沉迷炼丹稍有些耽误修炼，目前也还在二阶。
但他的炼丹阶梯却突飞猛进。
跟这些人相比之下，方牧不仅在修为上踏上了三阶，甚至连晦涩难明的推演之道都能钻研到这种地步。
两人想不惊讶都难。
“两位长老？”方牧小心翼翼的问候着，他以为长老觉得他的修为进度太慢了，有些不满。
“你的法阵之道进度如何？”舒衡平静的声音再次问道，如同在话家常一般。
“呃”方牧的确有些猝不及防，这种感觉有点像上课的时候忽然被老师点名背诵一般。
啊！这该死的心虚感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凌世这才想起来，方牧是逍遥峰的弟子，那么法阵之道才是他主攻之道。
但他的修为与他的推演之术都已经拉上来，那么作为同样难以专研的法阵之道又如何了？
一想到这，凌世就莫名有些想要偷笑，看方牧呆住的表现就知道他的法阵之道并没有多大精力研究。
他很想看舒衡到时候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回大长老，弟子惭愧，目前只能布置二阶聚灵阵。”方牧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聚灵阵各个阶级都有，区别就是灵气吸纳的效率高低。
相比于推演之术，法阵一道的确是方牧耗时最少的一门。
“二阶？”舒衡还没出声，凌世就已经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