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意识

    方木泽感觉喉咙很疼，胸口更像是被灌了水泥一般。在这一刻他彻底慌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抽搐，视野里出现了很多黑色小旋涡，他们正以极快的速度吞没光亮。方沐泽慌了，他拼了命的挣扎，但在弱水之下一切都是徒劳。他的意识在快速从肉体中剥离。

    那是一片漆黑，明明没有光亮，但此时的方沐泽却看了个真切。不对准确来说并不是看，而是一种感知，一种超越正常感官的感知。明明脑海里没有图像，但却又好似有无数的图片。

    而被那超越任何一种已知感官，所感知到的是一棵树，一棵好似长在水中的树。

    那是一棵十分古怪的树木，在他的枝头没有树叶和花朵。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如同太阳般，释放着大量的光和热的果实。这些果实的生长方式也极为古怪。它们被树枝所缠绕，而非像一般的果实一样挂在枝头。

    而且不知为何，方沐泽总觉得那果实一般的东西里面有东西。而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好像看到角落的一颗果实好像动了一下。他下意识想眯眼，但在这种意识的状态下，这显然是办不到的。

    而正在这时中间一颗果实糊的也动了一个黑色像是鸟一般的影子，在发着光的果实中一闪而过。方沐泽下意识的想退后两步，但在这种意识的状态下，他离这棵树的距离是绝对的不远不近。无法接近，也无法远离。

    至于的树扎在水中的根系更是古怪不已，这些关系十分密集，并不浮于水面，而是深深的扎进去。不过这还不是最古怪的。最古怪的是在这些根系的空隙间，你能看到一些鳞片，那是一些十分丰富有光泽的鳞片，有点像是蛇鳞。但初次见到这东西的方沐泽却并不认为那是蛇鳞，反倒是龙字在他的脑海中久聚不散。

    “好久不见，罪者。”

    一个陌生但又无比熟悉，就好像是方木泽自己的声音，以一种陌生的语言在方沐泽的意识中传开。但奇怪的是明明方沐泽并没有接触过这种语言，但他却能听得懂。不对，不是听得懂。而是理解一种深层次的理解，就好像它们本来就在方沐泽的脑子里一般。

    而这种种的不同寻常，却并没有挑起方木泽心中的害怕或者兴奋，方沐泽只感觉平静，非常非常的平静，就好像无风的水面。而就是在这种平静之下，他的脑海里在自觉和不自觉中产生了一个问题：这里到底是哪儿？

    而就在这个问题产生的一瞬间，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以一种信息的形式在方沐泽的意识中荡开。

    “这里是哪儿？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不过说来也真是惊奇，你这次竟然没有发疯。”

    感知到这莫名其妙的话，方沐泽的意识只是感觉疑惑中夹杂着一丝来自本能的抵触，他还没由得他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便感觉周围的情景在快速但又缓慢的消散。

    猛然间方木泽只感觉胸腔一疼，紧接着一口水拌着丝丝的血腥味被他给吐了出来。紧接着疼痛的双眼中出现了，刺目但无比模糊的光点。他感觉耳边嗡嗡直响，像是有亿万只飞虫同时震动翅膀。

    而在这巨大的文明中，隐约能听到人的交谈声。

    “彼已脱危，然尔宜解其由来，此人尔自何处得之？女娲。”

    依旧是难以理解的语言，但此刻的方木泽和之前的他已经不同了。他知道这些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救自己的人是女娲。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就好像他并非是听到了语言，而是直接领悟到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