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下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少女，方沐泽心中一惊，但迈开的步子无法收回，即使是在这种古怪的状态下也依旧如此。他不可避免的向前进入到了那弱水里。

    方沐泽下意识的闭上眼，但出乎意料的他那已经模糊化的脚并没有沾上水，他那俱已经模糊化的身体，悬浮在了半空中。

    但还没有到他多想，他的脑子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说是声音其实也不准确，它更像是一种信息，一种无法用语言所表达的特殊感知。

    “你怎么还没下来？”

    方沐泽快速辨认出那是来自历的信息，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辨认出来的，但他就是辨认的出来，并且对历发出了自己的信息。

    “我马上就过来。”

    随着信息的发送，方沐泽震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学会接收和发送信息的？明明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但他就是会做，就好像人天生便会呼吸一般。

    这不禁让人感觉发送和接收这飘渺的信息是一种本能，一种需要特定条件触发的本能。

    而就在方沐泽思索之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向下沉，但在一瞬间的清光之后，他又立马回过味儿来，是自己在让身体下沉。那他是什么时候发出这道指令的？为什么实施起来又会如此轻松？就好像他同时有了两种意识，一种意识在思索，另一种意识在行动。

    水渐渐漫过了方沐泽，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窒息感。甚至在他的眼前那些水都不能叫做水，而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形颗粒。这让他想起来了，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所学到过的科学知识，这些大小不一的颗粒像极了课本上所讲述的原子和分子。

    不过他立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微观层面与宏观层面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他的认知中是无法混作一团的。更何况他目前所在世界的科学规则很有可能已经和原来的世界的科学规则完全不一样了。

    正想着呢，方沐泽的眼睛突然提醒他，眼前出现了一些会动的东西，方沐泽立马反应了过来。前方的东西，自动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些颗粒，一些不同颜色，大大小小的颗粒，虽说颜色迥异，但方沐泽能感觉得到它们是同一种东西。

    而且产生出这种感觉的那一刻，方木则又是一惊。那种古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此刻的他明明是一个人在感受，但意识里却不止一个人，而是有数不清的人，但每当他要感知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又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

    随着深度的变深，那些不同色彩的颗粒逐步变少，直至最后彻底消失在了方沐泽的视野里。而随着这些彩色颗粒的逐步消失，透过那一个个透明的颗粒，方沐泽看到的历那模糊的身影，和那广袤无垠如同镜面一般的底部，以及那根黑色的柱状巨物。

    那便是人们口中的段木吗？这个念头在方沐泽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他他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住了。

    他之前所看见的段木所在的方向与这里不一样，难道说有两根段木？不，不对，虽然以前无法分辨，但现在在项当所赋予的强大认知面前，他可以肯定他此时所看到的段木就是他以前所看到的段木，身处两地的它们是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