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线索汇聚
白奇记下温欢欢的电话号码。
现在，他的身体几乎修复完毕，鬼气消耗之大相当于用了两次孤鬼摘头。
法术型血尸着实厉害，这些毒素如果伤到普通人，后果可想而知。
他郑重吩咐道：“现场的血沫是血尸爆炸留下的，必须仔细处理好。”
“放心吧白队长。”温欢欢轻轻点头：“封控现场四十九天，每天消杀三次，您看这么做可以吗？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白奇想了想，说：
“把面包车保护好，不要让人靠近，检查一下村民有没有中毒的，再给我找件外套。”
“另外，你以后出任务穿得严肃点，北半球也就算了，侧面都要露出来了。”
温欢欢捂住胸口，瞥了眼白队长的长处，不禁俏脸一红：“我业余爱好是表演，刚才正在片场兼职演小姐呢，下次我一定注意。”
没过多久，方倩和卢孟礼赶到，不禁震惊于现场的惨烈。
三人碰头，直接来到面包车旁边。
之所以有善后小组他们还要过来，主要是因为被盗的尸体。
这种尸体没在外界暴露太久，阴魂没有彻底变成游魂级的鬼，也没有消散成为世间灵性，完全可以通过手艺暂时把阴魂召回尸体附近。
再利用通幽符进入他生前记忆，寻找执法队需要的线索，也就是半吊子獠牙改编的还灵术本体。
这次由于白奇的身体状态不佳，通幽这种杂活只能由方倩出马。
三人陆续钻入面包车，这车是灵车改造而成，内部空间十分宽敞，即使中间放了一具尸体，两侧还能各坐一排乘客。
方倩动作麻利，坐好之后先是用人脸识别软件检测到死者的身份，记下生日时辰。
又从工具箱里拿出黄纸和剪刀，咔嚓咔嚓，几下剪出三个手拉手的小人，写上生辰八字，放在尸体胸前。
随后拿出一碗白米，摆在尸体头顶。
机会难得，白奇边看边记，深知好手艺都是偷来的。
方倩接下来画了几张繁琐的符箓，最后点燃三支香，插入白米碗。
“你俩一会儿少喘气，通幽之后老卢你负责把我拉出来。”
“明白明白，方妹方老师放心。”卢孟礼下意识露出谄媚表情，又立刻沉淀下去。
但方倩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继续忙碌着。
白奇敏锐注意到这个细节，小心脏直痒痒，真想长长的‘喔’一声。
同时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卢孟礼，万万没想到，你个成熟稳重的卢队长竟然有恋师情结。
这时，方倩清了清嗓子，车内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她神色肃穆，轻声说道：“清香达我意，送于灵娥山，直入娘娘殿……”
“天摧摧，地摧摧，金童玉女扶魂归……”
白奇有些意外，竟然又是向娘娘借法。
看来门里这些手艺人，多数是靠老祖宗吃饭的。
方倩继续念叨着，不多时，车里突兀出现丝缕白气，这些白气越聚越多，渐渐凝成人形。
看到阴魂出现，她坐直身体默念几句咒语，拿起通幽符贴在额头上。
聚成人形的白气瞬间被符箓吸引，彷如倒放的加湿器一样，收缩进她的脑袋里。
卢孟礼看向白奇，抬起手指在唇边比划个‘嘘’，肉眼可见的减少了呼吸次数。
白奇也不明白原理，但同样尽力闭气。
四五分钟过去，卢孟礼像是看出了什么，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夹住方倩右手中指，狠狠向外一拔。
方倩猛地睁开眼，又紧紧闭上。
缓了几分钟，她恢复正常，淡淡说道：“我没事了。”
她看向卢孟礼，神色有些凝重：
“这又是个善念的死者，和小毅恒情况差不多。”
“我看到了韩家人在大规模炼制行尸，培养怨灵级的鬼。行尸好说，能战斗，但养鬼有什么用呢？养出来的怨灵又没有杀人执念。”
卢孟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开口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改变思路看这件事，他们既然找有善良执念的尸体养怨灵，我们就不能一直纠结怨灵如何害人。”
“我刚才想着，不杀人的鬼有什么用，它们只能提供鬼气。”
“什么人需要听话的怨灵提供鬼气？”
“我”白奇下意识说。
“别打岔。”方倩微微皱眉：“门里何家，你的意思是，韩家和何家在合作？”
卢孟礼似乎是不敢说出某些话，抬起手指在头顶画了个圆：
“这样分析，很多事情就通顺了，毕竟何家的祖宗是那个”
“这种听话的鬼对韩家人没用，但对于何家人来说，用处非常广。”
“我们试着发散思维联想一下，白奇前些天发现的古怪小夜灯！”
白奇听的云里雾里，资料里提到过，何家同样是个门里的大型世家。
但是好像没提过什么老祖宗吧？
看队长的手势，何家祖宗是个圆形的东西，在头上的。
太阳，月亮？
他又提到小夜灯，何家祖宗是个老灯？
方倩肯定是听懂了，脸色极差：“一分钱一个，很多家庭都买了，还有人买了很多。”
“我要疯了，求真相……”白奇实在没忍住插了句话。
方倩严厉批评：“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现在题做不出来知道着急了，何家人借法用什么？”
“能出选择题么”白奇声音微弱。
“灯笼和灯光，燃料是鬼和鬼气。”卢孟礼帮忙解围：“这几天你不在，队里的几个案子都有进展。”
“丁学在黑市摸到线索，古墓失窃案里那些棺材和老物件，基本都到了韩家人手里。”
“你如果怀疑你父亲死亡的真实情况，可以把他们盗墓放出厉鬼这件事并入古墓失窃案。”
“结合你看到的祠堂，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韩家在策划一场阴谋。”
“可一旦加入何家这个元素，事情反而更加复杂。”
“现在的情况就变成，韩家人收购棺材，盗窃有善意执念的尸体，主要目的是养出听话的怨灵，供何家使用。”
“收集老物件，同样也是为了寻找寄生的邪祟。”
“而那些流入家家户户的小夜灯，或许就是何家人的发难手段，他们完全能做到同时让小夜灯的独特光线产生某些作用。”
“我疑惑的地方在于，他们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