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孟?挺好
正在指尖旋转的圆珠笔啪嗒一声,摔在桌面上。
这都什么破烂杂志!
一点也不准。
这不是教坏小朋友吗!
“所以性欲强是什么意思?”张瑜困惑地发问。
孟倩胡乱瞎扯道:“没什么,就是性格要强的意思。”
张瑜仍是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
在她开口之前,孟倩忙岔开话题:“你说你是狮子座是吗?你再说说狮子座什么特点。”
张瑜果然不再纠结那个不解的名词,兴奋地介绍:“狮子座阳光,热情大方,固执不认输,有很强的组织力和领导才能,所以适合当大老板。”
孟倩狐疑地看着她。
这小朋友当老板,公司不得破产吗,而且很有可能会上演公司员工欺负老板的戏码。
“前面的挺符合你,后面从你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啊小章鱼。”
被轻看的张瑜闷闷不乐哼道:“我觉得很符合我本人。”
被她的可爱逗笑了,孟倩瞄了眼前门的邵宇,又不露声色地问:“三月十二号是什么星座?”
“双鱼座,你说的是谁的生日呀?”
“没谁,我一个朋友的,你再说说双鱼座呗。”
张瑜找到双鱼那一框栏,阐述道:“双鱼座的人温柔善良,多愁善感,爱自欺欺人,不自信,易逃避。”
孟倩听她说得小脸拧成一团,“你这也太不准了。”
除了第一条没一条符合的。
邵宇明明是温柔豁达的自信大男孩。
“多少会有偏差嘛,而且星座本就是娱乐而已。”张瑜不以为意地翻阅着杂志。
“这里还有星座配对呢,和天蝎最配的是双鱼哎。”
这话孟倩爱听,肯定地点点头。
这下又觉得星座还是挺准的。
过了几秒后,张瑜撇着嘴说:“啊,和天蝎座最不配对的是狮子座呢,我们不合拍哎倩倩。”
一旁的江子彦:
放学后。
孟倩还是同昨天一样跟着白乔。
今天还不如昨天。
今天白乔只是正常回家,哪里也没去,也没见过什么人。
孟倩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开始怀疑是不是哪里又出了偏差,所以白乔现在或许没有怀孕。
她很快打翻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白乔昨天去私人小医院就十分可疑,如果只是普通的病,大可去正经的医院,所以一定有猫腻。
她叹口气,决定多跟踪白乔几天,总会找出破绽的。
毕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江子彦单肩背着包走出校园。
瞥到不远处一辆熟悉的粉红色敞篷跑车,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带着墨镜,打扮烈焰妖娆的女人。
十分惹人眼球,吸引了不少来往学生的视线。
江子彦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径自沿着旁边的小路走。
跑车女主人看到他狂按车喇叭,见他不理睬越走越快,她立马踩下油门跟上去。在他旁边一边缓慢行驶着车,一边喊他的名字叫他上车。
最后江子彦实在受不了,走到车前,一脸不耐烦地对女人愠怒道:“把敞篷关上。”
等到车敞篷完全合上了,他这才坐进那辆被他万般嫌弃的粉跑车副驾驶上。
系好安全带,他眉头紧皱问她:“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我自己去就行。”
女人拿着镜子,用纸巾擦掉嘴上的口红,“我想我叔母了不行?”
“你见我妈穿成这样?今天是我妈的祭日还是她大喜的日子?”
女人斜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呢!我这刚刚参加完分公司宴席,眼看快到你放学时间了,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了。”
“再说了,叔母也喜欢我穿得美美的,她说每次见到我裙子都开心得不行”
见堂弟一直望着窗外不说话,以为思母心伤,她便不再开口讲话。
过了几分钟。
江子彦神情平静,语调平平开口:“江子惜,你名字真难听。”
江子惜:?
像是听到有人说黄金不值钱一样,她难以置信地说:“我名字难听?我的名字可是祖父给我起的。”
她拨了拨大波浪,语气略显得意:“代表着我是我们江家所珍惜、爱惜的宝贝。”
江子彦轻扯了下嘴角:“可惜中间多余个子字。”
女人不赞同地反驳:“怎么就多余了,子字寓意天之骄子懂不?叫江惜江彦才难听。”
“而且这是咱们家族传统,我们这一辈儿都用子字,咱们下一辈就用梦字了。”
江子惜口吻略带逗小孩的意味:“你可以提前给你未来子女想想他们的名字。”
江子彦:“孟?挺好。”
江子惜偏过头瞅了他一眼,笑了笑,“彼其之子,邦之彦兮。从你的名字就可以看出祖父对你的期望有多大,你可不能辜负他老人家和你的名字啊。”
漠然置之耳边的絮叨,江子彦双臂环胸,望着窗外。
江子惜将手里的花放置在云含雪墓碑前,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她眼眶渐红,声线颤抖。
“叔母,阿彦很乖,他期中考试又考了第一,作为他堂姐,我自愧不如,今年我读大二,开始接手家族公司,但我没有阿彦的脑子,经常挨董事们骂”
等她哭完说够了,这才想起来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堂弟,“阿彦,有什么想跟你母亲说的吗?”
他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的小像,看起来十分落寞凄凉。
江子惜刚止住的泪看到这画面,又不受控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母亲。”他嗓音低沉暗哑,缓缓开口:“你怎么没让我早出生五个月。”
以为他会说些令人催泪的话,已做好要大哭一场的江子惜僵在了原地。
江子惜总觉得他弟弟今天怪怪的。
估计是思母心切。
傻掉了。
于是江子惜哭得更痛心了。
江子彦让江子惜先走,他自己要再多待会儿。
江子惜很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他们娘俩,自己去车里等他。
等江子惜离开后,江子彦才再次开口:“母亲,我一切安好,您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不必为我挂心。”
他清扫着刚刚落在碑上的叶子,唇角稍弯:“母亲,我有个很可爱的同桌,可能是我太差劲了,她有些不喜欢我。”
临走之前。
他神情黯淡下来,眸子里带着掩不住的悲凉,“母亲,我很思念您,您还未原谅我吗,为什么从不到我的梦中来。”
云朵低垂,天地间一片寂寥,唯有黄叶随着萧瑟的秋风,从树上飘落下来的声音,沙沙作响。
似在映衬他的孤寂,似在回应他方才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