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承诺
“原来如此。”卿琬琰没想到还有这个波折,心中暗叹,突然想到那个张闫,“对了,那个张闫……”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乱说什么的。”
卿琬琰闻言,便放下心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却突然又听言穆清道:“你那几个丫鬟,腿脚功夫是还可以,只是那耳力委实差点,既然一开始就跟上去了,居然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卿琬琰闻言便忍不住替自己的丫鬟辩解,“那附近本来就很难藏身,不可能离得太近,她们又是那么小声的说,听不清也属正常。”
“本王希望这只是你的想法,若是你那几个丫鬟也是这么想的,那可真是丢了习武之人的脸了。”抬手制止她要反驳的话,“过几日,本王会派个人到你那,你想好名头将她留下。”
“什么?”卿琬琰眨了眨眼,待彻底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之后,忙摆手,“不用了,我身边的人够用了。”
“就今日发生的事来说,你还敢说你的人够用吗?”
“可是……”
“卿琬琰!”
自从认识言穆清之后,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严肃的唤自己的名字,这让卿琬琰忍不住静下来,仔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言穆清瞧着卿琬琰就这么将背挺得直直的,扬着小脑袋一脸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轻咳了一声,方沉声道:“本王知道对你我赐婚这件事,你有些意外,但是圣旨已下,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不管你怎么想,都无从改变,你我二人现在就是在一条船上,自然,你心里想谋划什么,本王不会置喙什么,但是你要清楚,现在你的身份不再只是一个安平侯府的嫡长女了,以后行事需更加稳妥,本王会尽量护你周全,但是,万事也要你自己多加注意,给你安插个人手,就是为了更为稳妥,所以你大可不必想那么多,本王不会害你。”tqr1
卿琬琰眨了眨眼,她自然是没有想过言穆清会害自己,他若想害自己,根本就不用救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么多话,还会承诺护自己周全,这让卿琬琰心中恙起一抹涟漪,但是这抹涟漪代表什么,卿琬琰却一时弄不清楚。
瞧着卿琬琰面露迷茫,言穆清轻笑出声,缓缓抬起手,弯起指尖,对上她的脑门就是一弹,戏谑道:“本王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卿琬琰没想到无端就被弹脑门,其实那一下不痛,想也知道是言穆清故意放轻力道,但是到底有点不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回道:“明白了!”
“嗯,这就好,看来本王未来的王妃也不是太笨。”说着就不理会卿琬琰瞪着眼睛,像安抚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给你安排的人过两日就会送过去,你回去想好用什么由头。”说罢就背手走了。
这边言穆清刚走,沈悦音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眯起眼睛,笑得贼兮兮的,道:“怎么样怎么样?宣王殿下是不是在关心你的伤势呀?”
卿琬琰冲着言穆清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回头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沈悦音,道:“什么关心,他就是一个怪人!”说罢就直接走了,沈悦音愣了一下,忙跟了上去。
而文武扭头看了看卿琬琰那明显带着怒气的背影,又转头看看自家王爷,只见自家王爷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惹了人家姑娘家不高兴了,还弯着嘴角,心情甚好的样子。
文武见此,张了张嘴,最好只好摇摇头,只能感叹幸亏自家主子那张脸招人喜欢,不然这种性子,哪个姑娘家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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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卿琬琰好好的出来,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伤,怎么会不引起老夫人和安平侯的注意,打听下来知道是什么事情后,都是对林玉洁很是气愤,卿琬琰闻言便柔声安抚道:“好在有惊无险,不过倒是委屈二妹妹了。”
安平侯和老夫人闻言俱是一脸迷茫,而卿安容则是眉毛一抖,心知卿琬琰肯定要上眼药,刚走上前一步要开口拦下卿琬琰的话,只是卿琬琰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卿琬琰马上就道:“想来是那日在公主府的事让林家姐妹误会了,觉得二妹妹一定是讨厌我的,所以林家姐妹不约而同的都先后提起是二妹妹在背后鼓动,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二妹妹是怎么说的都清清楚楚,若不是我相信二妹妹的为人,也可能会被林家姐妹给糊弄过去了呢。”
卿琬琰这一开口,让刚走过来的卿安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卿琬琰倒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拉过卿安容,柔声道:“我自小和二妹妹一起长大,还不知二妹妹的性子?二妹妹也就是有点小孩子心性,不懂收敛,哪里会做出这种事?退一万步讲,便是二妹妹有这个想法,也不会去和林家姐妹说,毕竟说出来也没人信呢,是吧,二妹妹?”
卿安容便是再傻也听出卿琬琰话中有话,但是她能怎么做?若是反应过度,不就成了心虚了?
故而,即便是卿安容心中窝着火,也只能要紧牙关,憋出颇受感动的表情,道:“大姐姐能这么信任妹妹,妹妹不知该怎么说了,这次,真的好怕大姐姐听信了那林家姐妹的谗言,恼了妹妹呢!”
卿琬琰见此,笑容越发亲切,道:“你我自家姐妹,我不信自家妹妹,难道信那原本就和我过不去的林家姐妹不成?”
老夫人见她们姐妹二人如此,颇为欣慰地道:“你们姐妹二人能时时相信彼此,这就对了。”
“祖母放心,琬琰怎么也不会不相信二妹妹的。”接着又蹙起眉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那林玉洁能动手脚,也是那些看马的人疏忽,这次还好是瑞王妃明察秋毫,不然,琬琰可就吃了个哑巴亏,祖母,父亲,趁这个机会,还是把马房的人好好整治一番吧,毕竟咱们外出都要用上马,若是那里面的人不用心,咱们出门也就不能放心了!”
卿琬琰接下中馈之后,就已经把自己的院子和卿隽的院子的人彻底换了一遍,如此大动静,不好再把其他家丁也都换了,所以之后她只是办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之后那些不听话的家丁确实安生了,但是不代表卿琬琰会就此忘了这件事,只要那陆姨娘收买的家丁在府上一日,她都不可能安心,尤其马房上的人,她一直没想到用什么由头换下来,这会,卿安容倒是给了她一个好的理由。
果然,卿琬琰这话也让老夫人和安平侯深思了起来,确实,出门在外离不得马,若是马房的人如此不上心,那将来出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故而,两人都没有意见,卿琬琰便道:“那这件事,便交给琬琰吧。”
“还有我!”正在这时,卿隽却突然开口道,“我曾经跟着师父学过调教马匹,对此有点了解,不如就让我帮姐姐一把,也让姐姐不用那么忙碌。”
说着就一脸渴求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见此,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马上就应了下来,而安平侯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之后又嘱咐了卿琬琰回去好好休息,就各自散了,而老夫人却没有去内堂休息,而是坐在坐榻上,见冬梅掀起门帘进来,沉声问道:“可将围猎时发生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冬梅回道:“回老夫人,婢子都打听清楚了”接着就将打听出来的事都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之后,便挥挥手让冬梅退了下去,她看着摇晃的门帘微微出神,许久,才听她叹了一口气,对钱嬷嬷道:“你说,这件事和二丫头当真没有关系?”
老夫人在内宅过了大半辈子,怎么会不知其中深浅?那林家姐妹都说是卿安容指示的,不会是毫无根由的,联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不可能不怀疑是不是卿安容对卿琬琰怀恨在心,才想了这个法子?
只是那孩子才多大啊,就有这个心思了吗?这么想着,老夫人便觉得很是疲惫。
钱嬷嬷也不知说什么好,要说这是卿安容做的,她倒是不稀奇,只是她深知老夫人对卿安容的偏爱和多疑的性子,若是直接说这是卿安容做的,老夫人怕还会多想,更何况也没有铁证,这种事,只能让老夫人自己真正相信了才行,她说多了没用,心思转了几转,便道:“老奴不在场,终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不好妄下定论,但是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牵扯了二小姐,老夫人您也是知道的,总有那么么些嘴碎的人,他们可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就会胡说八道,所以老奴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还是让二小姐少出门比较好,再说,大小姐已经被定亲了,二小姐和大小姐原本就年龄相近,这眼瞅着也快到年底了,二小姐也快该议亲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导二小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