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亲妈都教不会
听见哭声,他顿时就没了兴趣,娶来一个不能碰的妻子,真是糟糕透顶。
宴飞光松开她,一言不发地回到床上蒙头睡觉。
任鹤与脑子很迟钝,但嗅觉很敏锐,她清楚地嗅出了宴飞光那一瞬的嫌恶,是寒冷僵硬的气味。
她很识趣地回到了自己原来做保姆的房间,把楼下的常江看楞了,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什么也没说,主人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助理插嘴,何况还是男女间的事,他更没法问了。
次日一早,宴飞光顶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出门了,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宴飞光是一个极致敏感的人,爱时会轰轰烈烈地爱,恨时也是极致的恨,他昨天失眠了一晚上,得出一个结论,任鹤与打从心里就不喜欢他,或者说从没喜欢过他,不然就算脑子再笨,也会有发乎情的本能,而她完全没有。
宴飞光这一出去就半个月都没有回来,他在等,在和任鹤与较劲,等她道歉,等她柔顺。
任鹤与的调香水平又上了一个新的阶段,黎阳为自己曾经的狗眼看人低而道歉:鹤与同学,你有这个天赋,前途不可限量呀。
任鹤与却没有表现的很开心,问了黎阳一个和课堂无关的问题:老师,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生气?
“这个……这个吧,因素很多吧,那要看看导火索是什么。”
“什么是导火索?”
“就是他从哪天哪件事开始生气。”
任鹤与想了想后,陷入沉默。
晚上,宴飞光回来了,回来得很晚,喝了很多酒,坐在别墅门口的石狮子上哭。
常江劝他回家,宴飞光摇头:常江,或许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试图感动一块没有心的顽石。
“夫人她……确实和常人不同,或许可以给她请一个教生理的老师来教一教。”
“她亲妈都教不会!谁能教会。”宴飞光绝望道。
常江无言,宴飞光跌跌撞撞地爬楼梯回房睡觉,爬上去后又不小心滚了下来,摔在任鹤与的房间门口。
常江要来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宴先生,我扶您从电梯那头上去吧。”
“不,我说过,那个电梯永远不能再开……她睡了吗?”
“是,夫人最近一直睡得很早!”
“她凭什么可以如此肆意洒脱,叫我独自承受这鳏夫的苦楚……拿钥匙把她的门给打开。”
“要不等您酒醒了再找夫人好好谈谈。”常江见他情绪不稳定,怕他把事情搞砸。
“怎么,她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欺负我没爸妈疼爱,没有李妈妈依靠,也没有老婆心疼!”
常江听他这么说,这门不想开也得开了。
门开了以后,常江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三更半夜的,等下说不好还要吵起来……他实在不想被他俩折腾了。
任鹤与没有睡熟,宴飞光在门外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在人间做别人妻子的是不能拒绝丈夫的,不然他会伤心,会不理她,会一走就是半个月。
做人真的好悲哀,她眼角沁下泪滴,宴飞光爬上她的床,用手使劲揉捏她的脸:谁许你睡这么香的?
任鹤与睁开眼睛,用手挽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吻他,像他从前吻她一样。
既然做了人,就要遵守人间的规则,她会努力去做的,她心里如是想。
但她想错了,夫妻之间的亲密举动远不止亲吻,任鹤与接下来承受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宴飞光对她上刑了。
她咬着牙浑身颤栗,光音天也没有人间这样可怕的刑罚,也没有这样侵入骨髓的痛……
在压抑的哭声和不间断的痛苦中,她睡着了。
次日七点多,阳光很直白地从窗台上照进来,明晃晃打在宴飞光脸上,他睁开眼睛,看见怀里蹙眉沉睡的任鹤与,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看着着怀里肤如凝脂的妻子,情欲萌动,尝到甜头后一发不可收拾,又低头吻了下去。
任鹤与睁开眼睛,眼神中露出几丝哀怨,她以为只是亲吻,却不想是刑罚。
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推开他,呢喃道:我还要受刑罚?
“怎么是刑罚呢,这是人间最美好的事了。”宴飞光声音魅惑,说罢噙住了她的唇。
八点半,宴飞光抱着任鹤与从房间出来上了二楼,他要给她洗澡,给她换衣服,心甘情愿当她的保姆。
任鹤与有些木然地听她摆弄,直到他拉着她下楼吃早餐时,她才小声地问出一句:多久……多久罚一次?
宴飞光听罢噗嗤一声笑了,低声道:天天都要罚。
任鹤与眨了两下眼睛,掉下一颗泪来,早知如此,她宁愿在光音天守着月宜花到死也不要下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