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家有憨妻
晚上,任鹤与躺在自己床上给他讲乡下的鬼故事,讲着讲着又从地上讲到了天上,说了很多天上的神话故事,例如天王的宝冠上有几颗宝石,王母娘娘的蟠桃是什么味道,琼浆玉液其实就是果子酒,味道很淡,玉皇大帝有很多分身……
“你怎么知道的?”
任鹤与一楞,随即笑道,书上看来的。
宴飞光目光灼灼,隔着半米的距离盯着她瞧了许久,半真半假的笑道,不管你从哪里来,都不许离开我。
任鹤与很乖巧地嗯了一声。
次日,金城市市长秘书宴文海提着一大堆补品来看儿子,看见一旁殷勤服侍宴飞光的年轻姑姑,好奇地问宴飞光:这是?
“我老婆。”
宴文海闻言一惊,又重新打量了任鹤与一番,长得挺清秀,但这个年纪不应该在上大学吗?怎么看也不像出身好学历高的,于是讶然:你怎么会?
任鹤与完全不在意宴文海审视自己的目光,扭头问宴飞光:这位大叔是谁呀?
“你喜欢就叫他一声爸,不喜欢就不用理他。”宴飞光不以为然的答。
“原来是你爸爸呀,不说不像,一说就觉得很像呢。”任鹤与说罢拿毛巾用力给宴飞光擦脸,把他脸都擦红了,宴飞光却没有丝毫不悦,还抬手把她一缕掉下来的碎发给拔到了耳后。
宴文海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卡给任鹤与:他对你很不一样,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这里面有三百万,当作你们的新婚贺礼。
任鹤与没有接,扭头去征询宴飞光的意思。
“你想要吗?”宴飞光问任鹤与。
“想要。”
“那就拿着。”
“嘻嘻。”任鹤与伸手接过宴文海的卡。
“她倒是很听你的话。”宴文海有些诧异他们之间的对话。
“只要她不离开我,她也可以不听话。”
宴文海听罢轻叹一口气:好了,我要回去忙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么久了,他还在记恨他。
记恨他离开了那个家。
但他宴文海扪心自问,在经济上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这个儿子。
宴文海走了以后,宴飞光问她,打算拿这笔钱做什么?
“我想替别人分担苦。”
“替谁?”
“替世上所有因为穷而受苦的人。”
“那可太多了,你这点钱怎么分担的过来。”
“那就分担最紧迫的那一部分。”
“例如呢?”
“我那天过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看见一个头很大,身子很小的小孩,他妈妈抱着他哭,说没有钱给他治病了。”
“那就把他捐给脑瘫的儿童医院吧。”
“为什么不直接给那个小孩的妈妈?”
“因为他们会没完没了的骚扰你。”
“不会,我们以前穷的时候也从没有骚扰过别人。”
“傻瓜,这世上能有几个你呀。”
二人正说着话,陈若溪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飞光哥哥。
任鹤与在看清来人以后,连忙把果盘里的水果端走,护在自己怀里。
陈若溪被这一幕惊呆了:你这……什么意思呀,怕我吃你的水果?
“你是那天浪费的那个人,食物害怕见你这样的人。”任鹤与心直口快道。
一丝怒火从陈若溪漂亮的眼眸散开:我说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这些话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吗?
“这是我的病房。”宴飞光提醒陈若溪不要自讨没趣。
“过生日拿蛋糕抹脸又不是我发明的,这世上这样做的人多了去,怎么在她这就像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陈若溪为自己辩白。
“做的人多就一定是对的吗?”任鹤与反问她。
“我真是服了,要不是我爸叫我过来看看你,我是真不想来,我虽然喜欢你,可我也不能任由这个女人羞辱,她不过是一个烂贱的保姆,费尽心机爬上了你的床,你还真把她当块宝了!”陈若溪对着宴飞光就是一顿怨怼,说的是宴飞光,可字字都在贬损任鹤与。
“你给我出去,不管是我家还是大象集团,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宴飞光铁青着脸赶陈若溪走。
陈若溪哭红着眼睛跑出去了。
任鹤与反应很迟钝,直到陈若溪离开了,她才的把水果重新摆上桌,慢悠悠问宴飞光:她刚才说谁呀?
“说她自己。”
“哦,她也做过保姆……可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在说我呀。”
宴飞光直接被她气笑了:挺好,一刃不发,无招胜有招。
“保姆就保姆,为什么还要加个烂贱?”
“因为她心眼不好。”
“我是爬上过你的床,可那也是因为我太困了……”
“好好好,你可别再说了,越描越黑。”宴飞光哭笑不得,病房外的护工小江和小王目睹全程,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门外的笑声,宴飞光无奈的扶了一下额,真是家有憨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