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分明就是动情了
两个小时后,任鹤与把宴飞光买回来的衣服都洗干净并且烘干了,抱着一大摞衣服上来找他。
见宴飞光睡得死猪一样,她又抱着衣服准备下去。
“去衣帽间换上。”宴飞光慵懒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笨,刀子架脖子上都不会醒。”宴飞光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吐槽她。
任鹤与先试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穿出来后非常娇柔动人,是清丽天真的妩媚。
“过来。”宴飞光唤她。
任鹤与顺从地走近他的床边,宴飞光一把拉她坐下,声音分外惑人:穿这个裙子再跳一次那天晚上的舞给我看。
这个神色,这个声音,他分明就是动情了。
任鹤与哪里知道这些,直楞楞地摇头:不行,那个舞是不能跳给人看的!
那是天人的舞,凡人看了会折损福报,况且她下来之前母亲叮嘱过她,不能泄露天上任何事情。
哪怕是十分的动情,也被她拒绝的神态偃息,宴飞光眸色渐冷,整张脸立时就阴沉下来:那就把我给你的衣服全部烧掉,当着我的面烧!
“为什么要烧掉?”她不明就里。
“你没资格问我话!”
任鹤与楞住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转瞬之间他就怒了,像一个暴君。
她想了几瞬才后知后觉,哦……原来是因为她不肯给他跳舞,所以才生气,于是蹲下来耐心向他解释:宴飞光,你知不知道每个人来这个世上都有不同任务,有的人是为了报恩,有的人是为了取债,有的人是为了受罚,有的人是为了受恩,并非我吝啬一支舞,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像我明知你心里掩藏了许多恶,但我从不去挖它,因为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虽然不能再为你跳舞,但我还可以为你做别的事,那支舞你把它忘了吧,你是这世上第一个见它的人,也是最后一个见它的人。
“所以,那支舞,除了我,没有别人看过?”宴飞光从她一堆废话里捡出一句重点。
“嗯。”
“这还差不多,既然不能跳舞,那你表演一下别的才艺吧。”他的怒气平复一半。
任鹤与想了一下问他:学鸭子叫算不算?
“哪种鸭子?”
“就是水里游的鸭子啊”
“哦……那你学吧。”
“嗷嗷嗷~~~嗷嗷嗷”
“行了行了,鸭子不像鸭子青蛙不像青蛙,耳朵都要被你吵聋了……过来帮我刷牙洗脸,一会该吃饭了。”宴飞光走进洗手间喊她进来。
“哦。”
任鹤与给他刷完牙的时候发现他眼中布满血丝,惊诧道,你是不是得了红眼病?
“熬夜熬的。”
“你都住别墅了为什么还要熬夜。”
“这是什么逻辑。”
“有饭吃,有大房子住,还去透支色身的能量,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哼,考了三百五十六分的人最聪明。”宴飞光揶揄。
“谁考了三百五十六分哪?”任鹤与一脸天真地问,完全忘了这是自己的高考成绩。
宴飞光修长的手指戳在她的脑门道:是这头笨驴。
见任鹤与又去拿毛巾,宴飞光连忙把洁面乳塞到她手里,先打一遍泡沫。
也不知洁面乳里是什么花香,任鹤与给他洗着脸,忽然踮起脚尖凑上去闻。
有点像栀子,还有蔷薇……
她还在用鼻子分辨洁面乳里面掺的是什么花时,宴飞光一脸泡沫地凑上来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任鹤与以为是自己凑太近,他不小心碰到的,并没有在意,扭头就把鼻尖上的泡沫在手臂上蹭干净了。
宴飞光见她没什么反应,以为她也喜欢自己,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歌。
餐厅内,厨房的马阿姨和刘阿姨一道一道地上菜,任鹤与闻着这一盘一盘血食,蹙起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离那么远干嘛,过来坐我旁边。”
任鹤与抿着唇,不大情愿地坐了过去。
“以后我在家,你就和我一起吃饭,给她拿一副碗筷。”宴飞光对马阿姨道。
“不用了,我吃不了这些。”
“今天太晚了,将就着些吃吧,明天让谢师傅做点你爱吃的。”
就任鹤与迟迟没有动筷,宴飞光有些不高兴,抬头看见她身上穿的是自己买回来的裙子,一时隐忍未发。
吃完饭,宴飞光喊任鹤与上二楼陪他玩游戏。
“我不会。”
“我教你。”
教了半个多小时,任鹤与还是敌我不分,楞是没搞清哪个是宴飞光,经常跟在敌人后面被秒杀。
“唉……”宴飞光无奈地发出一丝叹息,她真的笨的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