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原来如此
吃完饭后也喝完了药,宴飞光带着任鹤与去江边草场看萤火虫。
任鹤与拉着宴飞光在草地上疯玩了一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回旅社睡觉。
任鹤与这才发现,房间里的双人床都是小床,刚才不困也没在意床的大小,这会子困了想睡觉才发觉这样的床若是睡两个人必定拥挤不堪。
“这里的床小,今晚我们分开睡。”
“不,我要和你一起睡。”
“太挤了,你睡觉又好动,会摔下去。”
任鹤与像块牛皮糖一样把宴飞光扑倒,然后主动亲吻他,为了给她治病,他出来奔波了大半年,她好想他啊!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也慢慢体会到了人间里异性的情感和思念是怎样一种感觉。
宴飞光自然抗拒不住,自从她生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罚过她,现在她身体好了很多,似乎也可以尝试一下了。
彻夜的恩爱,把蚊子都羞跑了,任鹤与受累,一口气从凌晨睡到下午。
等她醒来时,宴飞光已经把中药熬好了,放在窗口散热,都弄完以后,宴飞光准备出门干活,趁着傍晚农闲,村口老头老太婆闲聊,他可以去打探情况,哪家揭不开锅,哪家有人重病,哪家孤儿无人照看。
任鹤与自觉穿上了她以前low到掉渣的短衣短裤,跟着宴飞光出门。
“怎么还留着这些衣服?”他越看越想笑,都已经不合身了。
“这不就派上了用场,你做一个穷人,我做一个穷人妻子。”
二人忙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今天天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明天可以开始出资扶贫了。
还没到旅馆,二人就被瓢泼大雨淋了,宴飞光很担心她会因此感冒感染,拉着她躲进一户人家的屋檐下。
屋里一个老人颤巍巍拄着拐杖喊他们进屋。
将自己的衣服拿给任鹤与换,又把老头子生前没有丢掉的衣服给宴飞光。
别人都介意穿死人衣服,宴飞光却不介意,自此他做慈善以来,明白了一个道理,心正,则天地正,心慈,则鬼神拥护。
他出来大半年,遇到多次险情,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在和老人家断断续续地聊天中,二人得知了老人家的困境,她有一条腿坏死了,但是没有钱治,儿女也不肯管她,每天忍受着搓心磨骨的煎熬。
“老人家,我能帮你。”宴飞光喝了半碗老人盛的粥对老人道。
“不用不用,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不用管我。我儿女都不想管我了,你们管我做什么。”
“治一条腿,花不了几个钱。”
老人听罢,哽咽的哭了起来。
晚上,任鹤与和宴飞光躺在老人客厅的硬木沙发上蹙眉,老人的腿必定坏得厉害,一股腐败的气味在屋子里生了根。
任鹤与鼻子厉害,被这股味道熏得想吐,一个劲往宴飞光怀里钻,他身上的气息能让她好受些。
宴飞光误会了她的意思,脸红道,老婆,这是别人家,在这里不方便。
任鹤与听罢笑疼了肚子:你还一本正经呢,我是闻不得那个味道,找你躲躲。
次日,二人送老人去县医院看腿,主治医生说这条腿治不好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截肢,然后装一个假肢,但又考虑到老人年纪大了,让他们考虑好。
言外之意是,有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花这么多钱做手术,定制假肢,并且冒着术后感染的风险。
宴飞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任鹤与建议问问法师,听听他的意见。
照影法师听完宴飞光的话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愿意把你的功德分一部分出来给她治腿吗?”
“这个……我不愿意,我辛苦赚的功德是为了我老婆,不是为了别人。”
电话那头法师沉默了许久,似乎失望,又问一句:你再问问你妻子,她是当事人,她现在的病已经不是急症了。
“不用问了,我……”
“我愿意,分给她吧。”任鹤与把电话抢了过去,刚才宴飞光开的扩音,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宴飞光马上递眼神给任鹤与制止她,但任鹤与却不怕他冷脸,反而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法师听见任鹤与的答案后开心地笑了:很好,给她治完病就给你治,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宴飞光愕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还会常头晕、乏力。”
“好,我等下就给你治。”
挂完电话以后,任鹤与露出一个非常可爱的表情:老公,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法师的意思呢。
宴飞光摇头。
“分功德给老人也是在做善事啊,分功德给她这个行为已经产生了五百万功德,所以照影法师才会问我哪里不舒服,他要给我治病,功德不会凭空产生,得要先给出去,才会翻倍回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