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两个犟种
几个月后,陆媗在宴飞光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抗抑郁的小药瓶。
她的心一下就沉入了谷底,她握着药瓶的手开始颤抖,宴飞光从洗手间出来后,见陆媗神色有异,强颜欢笑,问:怎么了媗媗?
“这么久了,我还是不能够治愈你,对不对?”
“我问过心理医生了,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是需要时间的,最快也几年时间。”宴飞光坦诚。
“你有没有暗示自己,要从心里接受我。”
“有,我每天都在尝试 。”
陆媗起身,走近宴飞光,踮起脚朝他的双唇吻去,但宴飞光却下意识后退一步。
陆媗哭了:这就是你所说的接受?
“媗媗,再给我一些时间。”宴飞光乞求。
“你回去找她吧,再这样下去,你会死。”陆媗强忍着悲伤道。
宴飞光走近,把陆媗拥入怀中: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爱上你的。
“宴飞光,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晚上不怎么睡觉,日夜都要靠吃药来支撑,你会死的,你迟早有一天会精神崩溃的。”刘媗从他怀中挣脱。
宴飞光见此也不再强求:你想要什么,我的产业,你看上哪个,我都给你。
“我从来就不缺钱,我想要的东西是世上最简单的,又是世上最难的,我想要一个全新的宴飞光,从来没有爱过别人的宴飞光,没有把自己囚禁在深海里不见天日的宴飞光。”
宴飞光木然地低着头。
刘媗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没有告别的分手,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终止于此。
几个月后,任鹤与受邀参加一档制香水的综艺节目,她将全程演示怎样利用的简单的器具在家制作香水。
录完节目以后,任鹤与满身疲惫地从大厦下来去停车场取车,她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但是工作需要,每次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在停车场调头的时候遇到了宴飞光,二人坐在车里遥遥相望,任鹤与把车停在一旁,让他先走。
只是一个简单的目光相遇,宴飞光就乱了心神把车撞向了停车场的水泥柱,发出“砰”一声巨响,任鹤与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
她走近宴飞光的驾驶室,发现他吐血了。
他没有因为车祸受伤而吐血,他的吐血是因为看见了任鹤与,大悲之下又因为长期吃抗抑郁的药物造成了胃粘膜损伤、出血,刚才发生了应激性溃疡,所以吐出一大口血。
任鹤与一边拨打120一边试图打开他的车门,可宴飞光却不愿意理她,见她朝自己走来,连眼皮没有抬。
任鹤与打完电话盯着宴飞光发问:坐上面等死吗?
宴飞光身子一抽,又吐出一大口血……
“是不是撞伤内脏了?”任鹤与带着哭声问他,试图用手去摸他的头。
宴飞光侧头躲开,他不需要她的怜悯。
眼见宴飞光拒绝和她交流,还把车窗摇了上去,任鹤与也是怒从心来,纤弱的拳头握固以后一拳砸向他的窗玻璃。
宴飞光终于抬头,捂着胃看她赤手砸车窗玻璃,一拳两拳,车窗玻璃上渐渐染了上她拳头上的血丝。
他是犟种,她也是犟种。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在她的左手废掉以前把车窗按了下来。
任鹤与火大地从车窗里钻了进去,察看宴飞光的全身,发现并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来,然后抽出纸巾替他擦拭嘴角和衣服上的血。
“你瘦了好多。”任鹤与一边清理他身上的血污,一边说。
宴飞光抬手把她的手打落。
她也不恼,伸长脑袋去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宴飞光闻言震怒,她居然无耻到能问出这种问题,冷眼瞪着她。
“干嘛这样瞪着我。”任鹤与换了纸继续清理。
宴飞光却在此时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去哪里?”
“去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