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手刃恶狼
刘婉珍跟着女儿一起回她的小木屋,宴飞光也腆着脸跟了过来,任鹤与目光凌厉地盯着他:你该回去了。
“我老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没关系,你报。”
“你这孩子,使狠也该对着外人使,小宴又不是外人,快进来吧。”
简陋的小木屋内却洋溢着一股奇特的芳香,宴飞光一进这个门就觉得心情格外舒畅,果然,他老婆是这世上气息最纯净的女人。
任鹤与从冰箱拿出菜在简陋的灶台上做饭,宴飞光在一旁跑来跑去打下手,时时被嫌弃,却时时傻乐。
过了一个小时,饭是做好了,可却没有宴飞光的份。
刘婉珍就把自己那份给宴飞光吃。
“不用妈,我不饿。”
任鹤与不动声色地看二人上演母慈子孝,吃完饭以后问刘婉珍什么时候回去。
刘婉珍下意识看向宴飞光,想知道他还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宴飞光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刘婉珍会意:妈明天就回家。
“很好,你明天一早送我妈回去。”任鹤与没有看宴飞光,但话却是对他说的。
“我叫老吴明天来这里送妈回去。”
“那你是不打算走了?”任鹤与扭头凝视他。
“再走我就要没命了,我已经失眠好久了。”
“你有没有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宴飞光不答,反正就是赖,他要做缠郎,把老婆找回来。
晚上,任鹤与洗完澡穿着睡衣出去散步,宴飞光一声不吭地就跟了过来,任鹤与没有理他,绕着她的药草和小树花苗巡视。
夜色真好,山坡上分外静谧,只有蛐蛐在开晚宴,任鹤与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一声娇吟,被宴飞光从身后抱住。
她微微回头,万分嫌弃,又做什么?
“找了你好久,心都快要碎了,你真的一次都没有想起过我?”他嗓音低沉幽深。
任鹤与没有回答,她想过,可她不是一个会回头的人,更何况她现在长大了。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嗯?”
“为什么要我原谅你,为什么要求一个配不上你的人的原谅?”
“老婆,别这样,我真的错了。”
任鹤与用手肘将宴飞光撞开,径直跑回家,把门关了上二楼睡觉。
刘婉珍睡得早,不知宴飞光被她扔在门外了,半夜起来上厕所才发现坐在门口柴堆上的宴飞光。
“快进去吧。”
“那我?”
“没关系,你上去找她睡吧。”刘婉珍开明道,她心里确定,他们一定会复婚。
宴飞光腿都在外面坐麻了,一瘸一拐地上摸黑上楼,二楼有一个大窗子,任鹤与的竹床就在窗户下面。
宴飞光看着她的睡颜发愣,他多少个日夜没有看过她睡觉的样子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可爱动人。
他脱下外套和鞋子上床去抱她,任鹤与半睡半醒地睁开了眼睛,生气道,你怎么上来的?
“从我家出去!”
前一句还是慵懒,后一句是愤怒,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
见宴飞光不动,她还要说什么,嘴巴却被他倾身过来堵住了,这个吻比下午那个吻更加热烈深沉,他甚至开始抚摸她的身体。
他的心神乱了,他爱她,想她,想要罚她,压抑了十九个月的惩罚,这个罚要是下来,会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危急关头,任鹤与抓到窗台上一盆多肉砸向他的脑袋。
“哐当”一声,多肉的小花盆在他的头顶碎裂,瓷片开出的花散落在被面和木地板上,宴飞光的头被她用陶土制的小花盆砸出了血。
但他没停,此刻,她即便拿出一只匕首刺向他的心脏,他也不会停下。
他虽然没有停,但刘婉珍却被花盆碎裂的异响惊醒了,连忙上来。
听见脚步声,宴飞光只得松开任鹤与假装睡觉。
任鹤与不想和妈妈做过多的解释,也翻过身去装睡,是她母亲引狼入室,她最好别开口,否则言语一定会化为愤恨和指责,而她不想指责母亲。
当下指责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们没事吧,刚刚什么东西摔了?”刘婉珍问二人。
二人都默不作声地假装睡觉,宴飞光头上的血染红了枕头,但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明显,所以刘婉珍没有发现宴飞光受伤。
见二人都不吱声,刘婉珍只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