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无法提
邢知周周一回的学校上课,刚好各科老师都是在今天讲一模的卷子,可以让他更好的了解目前学习的得失,也能消化卷子上的知识点。
王汉在教室,邢知周这个受害者也在,班级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尤其是靠近王汉和邢知周的附近,同学们说话的声音都是低几度的。
毛子和张和自封他们是班级最在意邢知周的,在邢知周刚坐上板凳,两人就是端茶送水嘘寒问暖,顺带关怀了一下邢知周后面的方时。
说他要照顾邢知周辛苦了,中午请他吃辣条。
方时摆手表示,感谢就行,辣条不用。
邢知周脑袋上伤疤的部分光秃秃的,要段时间才能长出来,到时候遮住疤痕也不会丑。
就是现在看着吧……有点让人心疼。
毛子、张和每次注意到都会觉得心像被挠一样,然后压低声音骂王汉那群狗东西。
邢知周就会笑笑,指着伤疤说:“这是丧彪的标志,以后谁还敢惹我?”
两人就会苦笑,“得得得!丧彪,你最丧!”
方时破天荒的接了一句,“不是仔哥了吗?”
张毛二人哈哈大笑。
邢知周脸“唰”的就红了,哭笑不得的看方时,“你怎么损我?什么仔哥?叫我尼古拉斯丧彪!”
张毛继续笑,围在邢知周耳边,仔哥仔哥的叫。
“仔哥!仔哥诶!”
“仔哥!仔哥!”
方时默默在后面跟了一句“仔舞。”
仔哥仔舞。
载歌载舞。
邢知周抿着嘴欲哭无泪,他怎么不知道方时这么会讲冷笑话?
他说:“那是载歌载舞,第四声,和仔哥仔舞不搭旮!”
方时倒也坦然,看着邢知周承认,“我语文不好。”
邢知周:“……”
比了个手势——6。
然后邢知周没有得到丧彪这个称号,反而多了个“仔舞”的叫法。
午休过后,王汉就再没有来过教室,所有人都挺纳闷的,各种说法更是传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一组有同学从别的班班长那听到了确切的消息。
王汉被他妈妈领回家了,说是这次一模考试考的太差,不让他来学校了,让他在家里跟着请来的老师一对一学习。
班里一阵唏嘘,虽说确实可以这么干,但多少年了,还真没有这样的做法。
王汉妈妈这么极端吗?
王汉考的到底有多差?
说实在的,王汉在班级里肯定也学不进去吧?
班级充斥着各种声音,因为邢知周和王汉的事情,导致邢知周自然而然的就靠近话题中心。
哪怕大家并没有恶意。
毛子转过身和邢知周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邢知周笑了一下,眼神看向一组王汉的座位,沉了口气。
后面的方时看向邢知周,欲言又止,最后低头解题。
一直到下午课全部结束,邢知周才想起来还有一件大事没干,他赶着同学离开教室冲向食堂前,把该还的钱都还了。
大多都不好意思收,但邢知周不喜欢欠别人的,虽说他算是付了两次钱,但是同学毕竟没收到东西,不还钱的话,他良心不安。
最后大部分同学还是将钱收下了。
这余下的一小部分就是毛子、张和还有林娇的。
女孩子感情比较细腻,容易想事情,邢知周去还钱的时候,林娇还有些歉疚的看邢知周,说:
“邢知周,对不起啊,要不是我托你去买蛋饼,你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钱…就不要了,你拿着买水喝。”
邢知周没听林娇的,把钱放她桌上,对于林娇说的话也不在意,仅仅只是一笑而过,安慰说:
“又不止你一人让我带饼。”
林娇低头咬着嘴唇。
邢知周又说:“再说了,有些事情或许避免不了,不是那天发生也许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呢?不是你的错,不要往心里去。”
林娇抬头看邢知周,眼里的感动太直白了,“邢知周……你也太善良了……但钱你真的拿回去吧,就三块而已。”
邢知周说:“你不是没生活费了吗?就当给你加餐了!”
林娇还想坚持,邢知周指指门口,说:“你还不去食堂?晚了不要吃不上。”
林娇起身,低着头往教室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邢知周,夕阳余晖正巧落在她身上,她笑着说:“谢谢你啊!邢知周!”
等林娇走了,毛子和张和才坏笑着上前,一左一右夹住邢知周。
“仔哥~”左边一声。
“仔哥~”右边一声。
毛子笑嘻嘻,“你又在那散发你那该死的魅力了!”
邢知周酷笑,顺着毛子的话说:“我用散发?站在这魅力都溢出来了好吧!”
张和:“yue”
方时在三人身后忍不住白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在邢知周身上几秒,收回眼后侧身避过三人往前走。
邢知周喊了一声他,见他不搭理,赶忙挣脱锢着他的张毛二人,跑两步到方时身后抬手想要勾方时的肩,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却停住了。
不知怎么的,就不敢了。
方时停住步子偏头看邢知周,又看看邢知周僵直的手,损道:“搞行为艺术?”
邢知周朗笑两声,既然方时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扭捏了,直接勾住方时肩膀,眉梢扬着,说:
“哪里勾你肩膀也叫行为艺术呀!我刚就怕突然吓着你!”
方时似笑非笑着,没有再噎邢知周,到门口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拍拍邢知周的手背,邢知周乖乖拿开。
方时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邢知周没想凑过去看的,但是看到方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那条短信的内容就不得不让他在意。
方时没有回复,几乎只用了零点几秒的时间扫了眼内容后,就将手机揣回裤兜。
邢知周什么也没能看到。
方时收到那条短信后,突然就不开心了,牵扯着邢知周的情绪也不再轻松。
邢知周没忍住,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方时没说话,仅仅只是摇头。
邢知周说:“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要不要我帮忙?”他已经往方天的身上猜了,可是方天是方时的逆鳞,方时不说,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也并不好唐突地去提。
方时说:“没事,你不用在意。”
邢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