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霸权主义
大飞摸着自己的手臂,吞吞吐吐道:“没、没有啊。”
若若眼神转了下,忽然拍案而起,声音激愤,“说!”
杨子墨和大飞被吓得一个颤抖,杨子墨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大飞的后背,“你来说。”
大飞没办法,又要顺着杨子墨,又要接受若若的“暴风雨”,他吞了吞口水,开口道:“老大,其实也不能说是‘监视’,琛哥只是说,让我们帮忙看一下,不要让那方琨有机可乘,吃你豆腐,他说你太单纯了。”
若若噎住,有点生气,有点无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朝他们两人摆摆手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去吧。”
杨子墨有点担心,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若若,你是不是生气了?”
若若摇摇头,“没生气。”
大飞也担心,小声地问道:“老大,你不会跟琛哥说吧?”
若若有些无语,连“琛哥”都叫出来了,也不知道顾千琛给了这两人什么好处,让他们俩心甘情愿为他卖命,替他监视她跟方琨的动态。
她摇摇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跟顾千琛说的。”
这就是一根导火索,她要是因为这事去找顾千琛,估计两人又要有一个小架要吵了,她不想吵架,虽说小吵怡情,可她还是觉得会伤感情。
下班。
顾千琛过来接若若一起回家,看到若若,他满目春风,“今天的实验工作怎么样?”
“还
行,就那样,”若若淡淡地开口。
顾千琛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笑着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若若摇摇头,扯了扯唇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顾千琛“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一会儿咱们回去吃了饭,你就早点休息吧。”
若若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她说:“好。”然后便歪头靠向一边,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但其实她是不想跟他有所交流。
“对了,在衣都那边,还有两套礼服没有拿回来,明天下班,我再跟你一起去拿回来吧。”车子开到半途,顾千琛突然开口道。
若若看向他,微微睁了睁眼,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见她只笑不说话,顾千琛蹙眉,“你怎么了,怎么看我的眼神有些阴森恐怖呢?”
若若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淡淡地开口:“顾千琛,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有霸权主义?”
顾千琛撇嘴,“你说的霸权主义,指的是哪方面的?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若若看着窗外初上的华灯,有些走神,声音悠悠地道:“包括工作,也包括生活。”
顾千琛迟钝了一下,俊眉微微蹙着,好像是忽然之间反应过来了,“若若,你是觉得我平常时管你太多,占有欲太强了吗?”
若若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红绿灯路口,顾千琛停下车,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若若嗓子有点疼,涩涩地开口:“是的
顾千琛,我觉得你占有欲太强了。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不信任我。”
你时刻关注的我动态,我很开心,因为这说明你很在乎我。可是,如果这种关注是源于不信任,那么,我心里肯定也会感到失望和不舒服。
“不信任?”
“是的,如果你信任我,你就不会那么敏感,你就不会时时刻刻要关注我的动态。你这样会让我有时候陷入怀疑当中,我会怀疑,你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你那颗占有心在作祟?”
绿灯亮了。
但顾千琛没有启动车子,斑马线上有个还没有完全走过去的白发老人,他拄着拐杖,走得很慢很慢。
后面的车子开始摁喇叭催促,尽管这样,他也依旧没有动一下,而是看着那明亮的绿灯,仰头,缓缓地闭了下眼。
鸣笛声依旧,顾千琛睁开眼,看到老人已经安全行到路边,才漫不经心地发动引擎,黑色宾利没入车流当中。
他深邃的眸子,好似染上了一层霜,俊朗的脸上,藏着一些她看不分明的情绪。事实上,很多时候,她都看不懂他。她是比较直白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这样心里才能安定。可是男人不一样,他总藏着些事在心里,不愿同她说。
“顾千琛,你说句话。”若若抿唇,微微地叹气。
顾千琛抿了抿唇,十分认真地在开车,眼神似乎也是淡淡的。
见他如此,若若只能
作罢,轻轻地开口道:“好吧,如果你现在不想聊,我们就先回家吧,等什么时候你愿意跟我聊了,我们再聊。”
顾千琛蹙眉,但还是说了声:“好。”
可一连过去了几天,若若不提这事,顾千琛也不主动说跟她聊。他每天都扑在工作上面,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若若有时候走到他面前,看到他那个疲惫的样子,已经到嘴边的话,不知不觉又吞了回去。
这样不行,她心里想,可是又无从下手,因为另一方很明显不是那么的配合。
看到她在客厅里踱步,顾千琛走过来,若若以为他终于愿意坐下来,跟她好好的聊一聊了,可没想到,对方开口,说的却是:“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正好我们去衣都拿礼服换上,这几天一直忙,说着要陪你过去拿的,竟然又给忘了。”
“好。”若若扯着嘴角笑了下,眼下一片落寞。
坐上顾千琛的车,车子很快到了衣都。
若若下了车,问他:“今晚的宴会,会很多人吗?”
顾千琛点头说:“是的,除了云城的知名人士,还有媒体记者会来。”
“进去吧。”他示意她进去,顺手把自己的手机和钥匙都放进了她包里去。
若若抿唇,有些无语,“顾千琛,你跟谁学的,怎么动不动就把自己的东西扔女孩子包里去?”
顾千琛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薄唇覆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道:“这是一种亲密的表达,只有最
亲的人,或者最爱的人,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