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婚姻观念

    丞相夫人看着自己女儿带回来的姑娘，欲言又止，很少见丑成这样的姑娘了，而在在得知沈晓芜的遭遇后，丞相夫人对她只剩下同情。

    “缕儿说你是她义妹，那你算是我半个女儿了，你就当这是你自己家，不必拘谨。”

    但这样到底是不像样。

    沈秘书郎跟陛下打小报告，说宝贝女儿被人强要了去，自己人微势弱，拿那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请陛下替他做主。

    而太子这人，早沈秘书郎一步，将他这后院的事，呈折子递到了陛下面前。当然，这事根本用不着太子亲自出面。

    多大臣实名举报，陛下发怒，贬了沈秘书郎的官职。

    哦，不！现在是九品芝麻官。

    京城内如今传的人尽皆知，皇上就是想当个睁眼瞎，也不得不管上一管。

    至于太子潘温州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晓芜的外公对潘温州有恩，两鬓斑白的老伯有一个临终遗言，便是托潘温州照顾好自己的那个外甥女，他说：外甥女十三四岁，最是漂亮。你看到就能认出来，名字叫沈晓……

    然后，他就断气了。

    潘温州一打听，这沈家就二个女儿，沈晓静和沈晓芜，他亲自入府一探，确实发现了一个年龄相符，极为漂亮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端坐在亭子里抚琴。

    另一个，潘温州也见了，她虽穿着华丽的外衣，却实显土气，不仅如此，相貌也非常丑陋，瞧着才十来岁的模样。

    潘温州判断，沈晓静就是老伯的外甥女。

    潘温州不知道的是，沈晓芜看着才十来岁的模样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个子比同龄人矮上些许。

    为什么那天会穿着华丽？大红的锦袍是沈晓静穿剩下的，沈家的大夫人诓骗沈晓芜，这衣服是专门为她做的。

    沈家的大夫人叫沈晓芜穿好看些见外祖父，外祖父就会觉得她乖巧漂亮，对她也自会更好些。

    尽管这沈家大夫人一直苛待沈晓芜，沈晓芜也实在厌恶这沈家大夫人，但是沈晓芜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觉得沈家大夫人话在理，就稀里糊涂给穿上了，她实在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的，但又想外祖父对自己印象好些。

    她期待着信中这天的到来。

    沈晓芜是从下人的嘴里得知。

    外祖父写信说这天会来府上见她，她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别提多开心了。

    沈晓芜已经整整四年没见到过外祖父了。外祖母去世的早，她未出生的时候便不在人世了，待她好的外祖父却被她亲手推开。

    这几年，沈晓芜失去了外祖父的庇护，她也总算是看清了这大家子人的嘴脸。

    世人都说，富商不待见自己的外甥女。

    其实，这个富商是疼外甥女的，孩时，沈家人弃养，让孩子扔在破财的小院，任其自生自灭，他登门拜访时，给发现了。

    得亏他长了个心眼，偷摸上门的。

    富商接过小养了些年，女娃娃也爱黏着他，富商对她更是打骨子里喜爱，什么好的东西都要捧到她面前。

    后来，女娃娃被沈家人强硬要了回去，他只是个外祖父，没能留得住她。

    而后来，他虽时常去看望孩子。

    但随着事务上的繁忙，他往往要过很久，才会去看望一次。

    他陪伴少了，陆氏的陪伴多了，她心思可多着呢，她总给沈晓芜灌注一种外公是人，我们才是真正为你好的思想，而小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很多时候都是学舌，有样学样。

    那天沈晓芜口出恶言，字字诛心，自此富商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面前过。

    那是沈晓芜最后一次见富商。

    她或许也曾后悔。

    但为时已晚。

    大婚。

    黄慕缕梳妆整齐，坐于铜镜前，她问:“阿俞，你日后想嫁什么人？”

    “不嫁人。”俞缕最不喜将就，她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未想过要随便嫁一个人，凑合过一辈子。

    黄慕缕:“……”

    “假设一下，你会嫁人，你要嫁什么样的？”俞缕越这样，黄慕缕越想知，心里痒痒。

    “假设不成立。”俞缕否决了这个问题，她坚信自己不会有那一天。

    黄慕缕侧过身，俞缕也正巧看着她，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呢？或许，是太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阿俞与她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阿俞同那个沈晓芜有许多相似之处，她们才像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

    阿俞头发披散，长至腰间，一身贴合的白裙到膝盖，白玉的手臂袒露在外。白裙缎面十分光滑，若黄慕缕问的话，俞缕会告诉她，这是睡裙。

    黄慕缕觉得，她这身打扮，过于开放。同样开放的还有一个。看到她之后，黄慕缕意识到，或许，阿俞那儿的女子都是如此穿。

    真正的沈晓芜应该是死了，跟她一样，死后身体被别人占领。

    是的，黄慕缕可以看到沈晓芜的灵魂，与躯体不匹配的灵魂。

    沈晓芜头发是棕色的，微卷，黄慕缕没见过这样式的，包括她的那套黑色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对婚姻上的。”黄慕缕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