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变态7
自从我去过一次泠柒家里之后，就感受到泠柒的阴沉。回到家表现的平常，直到拉上窗帘，才问苏瑱有关泠柒的一切事情。
从路口的偶遇，被打后上门擦药，过生日的邀请，到现在似乎有点缠着苏瑱不放。
其实从同学霸凌就很奇怪，一个遍体鳞伤，一个只有一块淤青，弟弟讲了缘由。不是英雄救美的套路，是卖惨博同情。
弟弟放学，总会来和我打声招呼，从霸凌后他就跟在弟弟身后。几分钟后就收到弟弟短信，说去这个同学家过生日，我什么都没准备啊，起码要有个生日礼物吧。哥哥你能来吗？
明明我们才碰过面，我也算苏瑱的家长，越过我单独约苏瑱？
手机响了，苏瑱报了地址。
我直接请假，最快的速度跑去蛋糕店选了蛋糕，买了食材。往家的方向赶去。
手机又响了，是苏瑱发的我们家阳台，角度很好玩，是从这个奇怪小孩家拍摄出来的。
我上楼，调整呼吸，敲了门。
“生日快乐。”
一进门苏瑱就拉着我去阳台，这里种满了红玫瑰，开的很热烈香气馥郁。他指着对面让我看，是我们家的小花园。我笑着，出来时看到书桌上的一只猫咪，是死了的那只猫，被虐猫人残忍折磨的那只猫。我看了一眼这个小孩，他笑了笑。
小区虐猫人的事件我并没有告诉苏瑱，太残忍，我不想他害怕，不想让他知道不美好的东西离我们很近。好在虐猫人也搬离了这里。
我不清楚这个可怜的小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懦弱的人，需要帮助的人。
我没有和苏瑱说明，怕弟弟藏不好自己的情绪，反而弄巧成拙。只是要他去哪里，发生什么事，不论多小的事，只要影响到了你的情绪，都要跟我说。
这些天苏瑱闷着不说话，有点委屈，有点无措。
我问他：“怎么了？”
苏瑱抱着我不放，我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只是说：“讨厌体测，终于放假了。”
我和苏瑱商量，是否想换个城市生活，他有些不懂，问为什么？我们一起在这里长大，点点滴滴那么多。他还说很喜欢这个顶楼，爬楼梯也不觉得累，喜欢这个阳台喜欢我种的这些花，而且我报考的新学校也在附近，他想不通。
我说你现在长大了，我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在人前拥抱你，亲吻你。我斟酌再三说怕流言蜚语会伤害你。
他好天真的说，我们是真爱，我们是会被祝福的。说完又扑过来亲吻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暂时把计划搁置了。
我们暑假没有出行。
整个暑假苏瑱缠着我给他补习短板数学，他说他要考的好一点，换位置。他说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同桌，泠柒。
我立马问他是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他说没有，就是有一种他总缠着我的感觉，说完又笑的不行，说他是自作多情。
我又反复和他说开学后，去哪里，或者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说好吗？
他说好呀，终于换哥哥紧张我了，特高兴的抱着我不放手。我这个笨弟弟。
开学没两天，他就掉进泳池，穿着别人的校服回来了。人没事，受了惊吓，我很隐晦的问是不是泠柒不小心把你撞下去的，他说不是，是班里其他人。他给我讲了来龙去脉，我帮他把泠柒的衣服洗了，送了一包很少见的玫瑰花种，他似乎挺喜欢玫瑰的。
我正在上课，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苏瑱可能早恋还是同性恋，教唆别人暴力殴打同学……我没听他说完就挂断了。
我看到他时，他在角落流泪没有声音，头发不知道被泼了什么，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我把他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到后面，用纸巾盖住他流泪的眼睛。他说他没有。我想抱抱他，又怕再次伤了他。
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我抱起他，回家了。一路上他哭的停不下来，从无声哭到喘不上气。哄不好。我给他洗了澡，把奶腥味都洗掉，换了清爽的睡衣。摘了小花送给他。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照片是意外！是借位！为什么学校不听我解释，为什么通知家长要用那样的理由！”他大叫着，把怨气都撒了出来。
我把手机给他，有照片的帖子是封了，各种八卦扒隐私的帖子层出不穷。大致就是从家庭到校园，但凡苏瑱或者泠柒接触过的人都能安一个身份，在他们编织的狗血大乱炖的剧情中推动发展。
“哥，我真的没有！郁深我说我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我给你看不是质问你，责怪你，是想让你看看人性的恶。这只是校园，去到社会上呢？当然也会有很多有爱包容的人，但不怀好意的人也会很多。”
“想过没有这些帖子，他的名字如果换成是我，会怎样？底下的评论只会更疯，编的剧情会更离谱。因为我还有个哥哥的身份。”
“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在街道上光明正大的和你亲吻，拥抱。我想和你结婚，领证，想和你一起生活，到老……”
“我不想你感受到我们在一起后周围满是恶言或是讽刺，我想让你听到的声音只有祝福。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受伤，像现在这样。”
他停止了哭闹，怔怔地看着我。
他很坚定地对我说，名字是我的话，他会很勇敢，他不怕那些流言蜚语，他要我也勇敢，爱他不能退缩。还告诉我不要想或是去纠结伦理道德，我们只是爱上了对方，恰好是同性，恰好你是我的哥哥。（不是亲生的）
“乖了，爱你从不会退缩。”我揉揉他的小脑袋瓜。我没想到他会讲一些这样的话，他好像没有那么脆弱。拿了热毛巾给他敷眼睛，太肿了。他乖乖的捂着毛巾。我去给他倒水的时候，他用毛巾遮住了我的眼睛，下一秒唇就印上来。他爬进我怀里，我们抱了好久。
我以为第二天学校应该会打电话商量打架赔偿的事情，并没有。我想着应该是泠柒解决了。
我问他今天要去上课吗？
他说要啊，还要我抽一点时间去送他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