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那个站在一旁冷眼相看、漠不关心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你别怪我啊,我只是想要保命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我走了”原主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季夏没有跟着原主离开而是看着地上的司澈,他眼里有震惊有疑惑还有渐渐升腾起的戾气。
司澈被那人提起来扔在了后备箱里,季夏连忙跟着坐上去。
他们一路来到一处废旧仓库处,四周皆是大山。
季夏看着那孩子平静的就好似没有被绑架似的,不免心里有些担忧。
“小娃娃,你别怪大叔心狠,要论心狠手辣我比不上你那个母亲,这件事要没有你母亲的同意我怎敢和司家对着干呢?”
司澈压下心里的恐惧问“你想怎样?”
那人掐着司澈下巴左右瞧了瞧“两天后,我们会将你卖到缅北,我瞧着你这皮囊不错,长大后应该也是个勾人的主以后好好服侍客人,你吃不了亏。”
司澈闻言心里一阵恶寒,眼里满是厌恶。
“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伤害你,弄坏了这张脸我可就赚不了钱了”
季夏听着男人的话,震惊不已。
这人要让司澈以后做…鸭?
可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季夏这边刚想着心里的疑问,画面一转,她看到司澈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妈的,不是说了吗,让你老实点就想着跑,不给你点苦头瞧瞧真以为自己多大能耐啊!”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踹了司澈一脚
“等着,一会儿人就来接你”
那男人说完转身离开,刚走到一条河边,只见司澈拿起男人扔在地上的小刀,缓缓向他走去。
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往他两条小腿上迅速捅去,男人吃痛的倒在地上,司澈抓起一旁的石头向他脑门砸去。
见他昏迷在地,司澈飞快的跑向一边。
季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上前查看那人的呼吸,发现还有气儿。
她刚想要离开,就听到身后山林里一阵狼叫声。
季夏连忙跟上司澈。
那孩子趴在水里将身上的血洗了又洗,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听到后方的狼叫声后,连忙拿起那小刀,站起身。
皎洁的月光照在小河,河水里映照着满天繁星,本是惬意舒畅的场景在季夏看来却有些阴森可怖。
司澈立于河边,回头看向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听着远处的狼叫声,最后转身离开了原地。
季夏看着他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跑到了一个小镇上,在居民的帮助下,他被送回了司家。
季夏清晰的看到司澈看向原主的眼神由之前的期待变成了浓烈的恨意。
而原主从司澈出现的那一刻起都只是微微皱眉 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过。
正当季夏气愤不已时,场景再次变化。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司澈站在窗下,在洁白的月光照耀下季夏清楚的看到他双眼无神,眼尾泛红,周身笼罩着一股阴郁。
只见他拿起手里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上了一刀。
正当季夏想要出声阻止时,画面飞速切换,犹如电影般在她眼前一帧帧一幕幕变换着。
每一个画面都是司澈对着自己动手的画面。
“不要!”
季夏猛然睁开眼睛,双眼呆滞,内心撕裂般疼痛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不停的喘息着。
脑海里的梦境还在重复着,季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梦是…真的吗?
“啪嗒”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季夏睫毛轻颤,眼里满是疑惑。
她又哭了吗?
这是第三次了。
梦里的事情都是原主做过的事情吗?
那…司澈手臂上的伤也存在吗?
有人知道他自残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爬满季夏心头,犹如铁锤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内心闷痛。
周围一片耳鸣声,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越想那些问题眼里的泪水就越多。
“夏夏…夏夏…夏夏!”蓝曦坐在她床边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什么反应。
蓝曦连忙看向容祁“小容,我女儿怎么没有动静”
容祁几人一直没有离开医院,直到天亮时听到季夏睁眼了他们才一起过来。
可她睁开眼睛后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木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他们看着季夏这样子整整三分钟 ,最后还是蓝曦出声他们才收回眼神。
容祁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能试着换了换她“季夏?季夏?”
季夏依旧没有回复,只是看着上方。
苏凌风好奇上前,也试着喊了喊“季夏?季夏?被夺魂了吗?”
季言之和季言泽也围在一旁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可季夏谁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声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
霍晏桁皱眉看向容祁“你不是说她没事了吗?”
季夏耳鸣声渐渐消散,霍晏桁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季夏下意识嗓音微弱的开口,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让围在她身边的众人都听到了。
她在叫“阿寒”
霍晏桁身形瞬间僵硬在那里,原本质疑容祁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而容祁几人下意识看向霍晏桁,不发一言。
“阿寒,对、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季夏眼里再次落下一滴泪,说完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一闭眼可把蓝曦他们吓一跳。
“小容,容医生,我女儿怎么回事儿”蓝曦嗓音焦急的问。
容祁走上前查看情况。
“她或许梦魇了,没有什么大碍,不必惊慌,过些时辰就会醒来”
她要是没有闭眼,他差点也以为季夏失魂了。
容祁看向霍晏桁,见他眼尾那一抹浅淡的红色也知道他刚才也听到了。
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季夏就是称北寒一声“阿寒”
这称呼他们已经六年没有听到了他们本以为季夏已经不会在那般称呼他了,没想到他们还会听到。
霍晏桁转身脚步略微慌乱的离开了病房,倚靠在病房外面的墙壁上。
她为什么又和自己说对不起?
她没有保护好谁?
她认出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