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能量守恒，我抗生素治污染
荣建生虽然受惊，却并不慌乱，他常年搞邪神崇拜，早就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
况且许若芸之前被林默等人消耗得很严重，如今力量严重不足，他有的是办法挣脱。
而且，荣建生并不担心林默会趁机反击，因为他们的距离够远，足够他解决掉许若芸后，再用枪逼住林默。
然而，他刚要对丝带动手，就愕然看到远处的林默，快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还是带消音器的。
“扑、扑。”
虽然受过训练，但时间太短，这个距离上林默没把握爆头，所以对着荣建生的胸口连开了两枪，全部命中。
荣建生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捂着胸口。见荣建生已无逃生机会，许若芸的丝带也松开了他的脖子，他缓缓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会……有……”荣建生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盯着林默。
林默知道，他是想问：“你一个学生怎么会有枪？”
但他没兴趣回答，只管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不想对人大开杀戒，但偶尔杀一两个，应该不算‘大开杀戒’吧。”
他边说边走到近前，举枪对准荣建生的脑袋。
“哈哈……咳……”荣建生用尽力气说：“没用的……封闭祭坛的方法……我已经销毁了……”
“你阻止不了……帆儿复活……”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林默噗嗤一枪，灭掉了荣建生。
然后，他就看到，荣建生的鬼魂缓缓从他的尸体上升起。
林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对，我忘了，在这个学校里杀人很容易变成鬼。”
本来想再来一枪彻底消灭他，但想到荣建生刚才嚣张的样子，林默就把枪收了回去，挽起袖子：
“我让你笑，让你召唤邪神！”
“你说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是吧？”
“让你拿枪指着我！”
“死了那么多人都压下去是吧，有钱了不起啊！”
……
荣建生总算被揍得魂飞魄散，林默一起身，就看到红丝带旁边，站着一个身影虚幻的女生。
她的脸还算清秀，但暴突的眼珠和耷拉着的脖子，彻底破坏了她的形象。
“谢谢你。”
“原来你会说话啊。”林默看到许若芸现出真身，好奇道：“为什么你之前不出来把话说清楚？”
许若芸的鬼魂双手一张：“你觉得就我现在的样子，有哪个正常人会听我好好说话？”
“也对，你这副尊容只能把人吓到尖叫逃走。”
许若芸看向地上躺着的四人：“他们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不忍心，我可以帮你。”
林默把荣建生连人带鬼干掉的场面，她全程目睹，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跟他把话说明白。
林默皱眉：“被污染的人，必须杀掉才能解决问题吗？”
“不知道，至少我不知道更好的办法。”
许若芸简单地跟林默讲述了她变成鬼后，所发现的关于邪神污染的问题。
林默一边听她说，一边先把四人从地下室抬出去，避免他们身上的污染进一步加深。
倒不是林默大发善心，主要他是都把这四人带到最后了，这时候就这么把他们弄死，总感觉很亏。
……
“所以，人一旦沾染了邪神的污染，那股污染就会在人体内不断成长，达到一定程度后，便能开始向外传播给更多人？”
“是的，在发现了这一点后，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扩散到了，为了阻止污染扩散，我不得不把所有人全部杀掉。”
林默想起自己在档案室查到的，许若芸死后的同一年，有多达11名师生被吊死，原来许若芸杀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报仇。
“他们四个人在下面停留的时间太久，恐怕已经在向污染源转变了……”
“靠，这到底是污染还是病毒啊？”
“不是病毒。”许若芸摇头，但他的脑袋是耷拉着的，头一摇就像是在甩头：
“被污染的人，相当于被邪神‘注视’了，所以污染才会越来越强。”
“也就是说，只要我破坏掉下面的祭坛，断掉邪神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没有了来源，他们身上的污染就会逐渐衰弱直到消散？”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停止祭坛的方法已经被荣建生毁掉，我们……”
“那就好办了。”不等她说完，林默转头又朝地下室走去，走出没两步又转回头：“你可别着急动手啊。”（这都是我的奖励！）
虽然不知道林默有什么办法，但许若芸知道自己反正是打不过他，只能顺着他来。
她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我跟你一起下去好了。”
诡异直播间，诡事处听完许若芸的解释，对林默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看来，把林默的能力叫做‘现实锚定’可能真没叫错。”
“他那天生病，很明显是把这种会传染的诡异污染，异化成了病毒。”（注1，请看作者有话说）
地下室，林默重新踏上祭坛，捡起了刚才四人神智错乱时，用来砸祭坛的工具。
“你该不会是想硬砸……没用的，你没看到他们刚才砸出来的效果吗？”
林默掂了掂手中的镐子：“我就是看了，所以才认为可行。”
在林默被荣建生赶上祭坛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之前的四人在祭坛上吭哧吭哧一顿乱砸，只砸出了几个小坑，远小于应有的损伤。
而且，那原本被刻在上面的纹路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被破坏后的地面上。
这让林默发现，祭坛和上面的东西都只是普通材质，难以破坏只是因为某种力量的保护，但这种保护更多只针对祭坛上的纹路。
祭坛本身虽然坚固，还是可以靠常规手段造成损伤的，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林默一脚踢在棺材上，之前在那四人打砸下，始终稳如磐石的棺材，就这样被他连着供桌一同踢下了祭坛，露出祭坛正中央，纹路交织最密集的部分。
他举起镐子，全力朝地面一砸。
21点体能的他，比杨成刚等人力量大了许多，这一镐下去，祭坛中央当即被砸坏了一大块。
许若芸惊讶地看到，那些原本应该继续出现的纹路居然在他一镐之下，随着祭坛地板一同破碎开来。
祭坛周围的黑光当即剧烈抖动、闪烁起来，不断地扭曲着。
“看，我就说有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