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击才刚开始
熙嬷嬷面色沉静,张口道:“二小姐,得罪了。”
便再次举起那把戒尺,戒尺在空气中微微晃动,反射着清冷的光。
楚曼惊恐地看着那戒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周围的丫鬟婆子都屏住了呼吸,满脸不忍看的神色。
郑氏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却又不敢出声求情。
楚雄安则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但还是保持着沉默。
熙嬷嬷没有丝毫犹豫,戒尺狠狠落下,“啪”的一声脆响。
楚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一下又一下,戒尺有节奏地落在楚曼的身上,每一下都让她痛苦地抽搐着,罗裙上渐渐渗出血迹。
老太太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惩戒。
随着戒尺的起落,房间里充斥着痛苦的叫声和戒尺挥动的声音,叫人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楚曼几乎是被丫鬟婆子抬着回桃溪苑的,她那娇小的身躯此刻绵软无力地耷拉着。
她瞪着猩红的眼,眼眸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仿佛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楚曼的嘴唇苍白如纸,却还在不住地嘟囔着:“不是我送去的花生酥,真的不是我,楚忻,你这个贱人!”
那声音虽微弱,却满含着怨恨。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沾染着汗水与泪水,狼狈不堪。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小心翼翼地抬着她,缓缓地朝着桃溪苑的方向走去。
楚雄安留在慈景堂用膳,看着满桌的羞珍佳肴,他却是毫无胃口,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菜肴上,却仿佛视若无睹。
“母亲,曼儿送花生酥这事儿,她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忧虑,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
“哼。”老太太面色不悦地撂下筷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你是觉得我这个老太太是个老糊涂了不成?”
楚雄安的脸上挤出一个窘迫的笑。
他微微低下头,用极低的声音道:“怎么会呢,母亲。”
老太太阴沉着脸,重重地冷哼一声,说道:“我让院子里的嬷嬷在那柴房里仔仔细细地找了找,你猜最后找着什么了?”
说罢,她眼神犀利地扫了楚雄安一眼,接着道:“角落里竟然藏着一只斗彩鹤汀凫渚纹盘,那盘子上,还剩些花生酥的残渣!”
楚雄安听到这话后,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因为这斗彩鹤汀凫渚纹盘别人或许不了解,但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可是楚忻娘亲的陪嫁之物,极其珍贵,总共就只有三只而已。
其中一只就在老太太这里,而另外两只他曾经赏给了郑氏。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楚忻亲娘的陪嫁他几乎都赏给了郑氏,说起来,他好像真的亏欠了那个大女儿很多。
连她亲生娘亲的嫁妆都被他送给了她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