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训进行中——队内比赛②
第二天的比赛按照昨天的比分继续进行。
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平松在教练和现任二传手的强烈谴责下，被调到了b组。
平松石海：“qaq”
一双狗狗眼依依不舍又可怜兮兮的，目光停留在灰发少年身上。
有栖川抖了抖，决定当成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显而易见的，从那边传来的视线更委屈了。
而作为交换，b组同样调来了一个主攻手——西村江树。
同样，也是一个新手。只不过，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他的适应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从网下边穿过的少年率先向作为二传手的宏枝鞠了一躬：“接下来的传球就拜托你了！”
隔了一张网的辻久司眉头一皱，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你小子，怎么没跟我说过这句话。”
“说不准是因为阿司太啰嗦了……”平松石海在一边弱弱开口。
“你的理由不具有任何参考价值。”
“哦……”这下子，平松的语调也掺上了浓重的委屈。
哨声响起，a组发球。
根据上一局局末那一球的状况，这一次是有栖川发球。
少年走到发球位置，一扬手，将排球扔向高空。
跳发？还是跳飘？亦或者都不是……辻久司的眸光闪烁着。
而网那一边的少年到了他发球节奏的第二步。
不是，这力道太轻了，真的能过网吗？平松也在观察着他。看见灰发少年轻飘飘的，似乎连用力都没用过的模样，和身侧的辻久司同步夹紧了眉。
球向上飞去，在还没到网的时候就开始下坠。
佐久早和古森的站位很近。
在看见有栖川那一球的球路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双方眼底的菜色。
啊……来了，来了，那个巨恶心的发球。
球过网了。既没有发生未过网就坠地的惨状，当然也没有过网太远。
那球飘飘悠悠地刚过了网，就向着地面以一个没人预料到的速度下坠，然后在对方赶来接球的接球员的手臂上弹起，又落在地上。
“啊……果然，这球不管看几次都好恶心。”古森道。佐久早赞同地点点头，脸上是和自家表哥一样难看的想吐的神色。
网那边的辻久司愣着神，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眼子原来还能更脏一点。
平松石海抱着胳膊，揉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感觉自己亲切可爱的小学弟，没自己想的那么又乖又软。
场外的岸本教练，嘴角抽搐个不停，只能先感慨一句：“年轻人就是会创新。创新好啊——嗯……好啊。”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一球给在场所有人都造成了剧烈影响。也就两个早就经历过这种折磨的佐久早和古森二人感受还好一点了。
有栖川将又一个球往地上拍了拍。排球在他的手心和地板间反复过两次后，他将球抓稳了。
声音风轻云淡的：“还请前辈们做好准备。”我又要发球了。
这一次，几乎是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b组的接球员也向网前挪了几步。
然后，这一次来的是个正常的发球。
接球员愣了一下才跑过去把球接起来。
佐久早脸上还挂着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快速移动到网前拦球。
然后被路过的有栖川点评：“笑得太张扬了，小心挨揍。”
“你打的头。”
“我那叫战术。”
再然后，未成型的闹剧被古森传来的球打断。
站在后排位置的古森接起球，就站直身体对着网前的两人批评道：“你们两个下了场再吵去！比赛呢！认真点。”
有栖川抖了一个激灵，乖乖转过头观察对方现在的位置。
第一局很快就过去了，由于a组上半场积的分超过b组一大截，给积了优势，所以第一场比赛，a组获胜。
岸本教练适时站出来，对这种半场比赛做出了点评：“总体上来说，各位新人的数据都很不错……”
按照常理，此时有栖川会认认真真听这些客套话，只是这一次很明显，有点难办。站在队伍的一侧，灰发少年身侧站着的是他的两位亲爱的幼驯染，这两位一个发呆，一个走神，格外安静。就是身后……热闹得很。
平松石海仗着肩宽体长，占据了这个位子的大半，那人暗搓搓地和宏枝商量着，打算待会儿让他帮忙多托几个球。
辻久司对同作为二传手的宏枝起了不小的兴趣，此刻也在他背后问东问西。
总而言之，就是很吵。
有栖川的小性子隐隐约约又有冒头的趋势了。于是，他偷摸着伸手去戳站在旁边的古森的手腕。
那人微微偏过头看他：“怎么了？”
“……”有栖川撇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古森看出来了什么，又什么都没看出来，但不过为了安抚此刻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有栖川，他伸手反握住了对方刚刚戳他的那只手。然后倾身向他靠近了些。
古森的声音很轻，他说：“等会儿给你吃糖。”
“……哦。”
整场比赛下来，几个新人的表现都很不错。岸本满意地不得了，现在，他的兴奋程度让他觉得自己能够重返青春时代，拉个伸，然后再去操场上跑个两圈。
另一边，宏枝含着嘴里那块糖，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从口腔中汲取着糖块逐渐融化带来的甜味，有栖川将最后一件东西放进包里，拉上了拉链。
“你前几天不是还在喊牙疼吗？”佐久早的东西不多，是最早收拾完的那个，然后就站在一旁等着另两个一块走。
“我那似，因为，磕到了！”将糖包在左侧的脸颊里，有栖川的话含糊不清。
只不过反驳的有些慢，成功引起了古森的注意。
“糖先吐掉。”古森顶着那张带着盈盈笑意的脸，对着有栖川命令道。
“我能先吃完它吗？”宏枝可怜兮兮地恳求他。
“先看牙。”
“我有好好刷牙的！我发誓！真不痛！”
“先，看，牙。”古森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哦……圣臣，你不准笑。”
黑卷发的少年，口罩下的神色不明，但瞥向一边的眼神实在是欠打。
不过有栖川暂时还打不到他，他还要先接受检查呢。于是，他老老实实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张开嘴让古森检查牙齿的状态。在得到一个“还行，没有蛀牙”的检查结果后，他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眼疾手快地将吐出来的糖塞回嘴里。
看得古森十分好笑：“又不是不给你吃。”
“略。”有栖川吐了吐舌头，起身将包背上，快步走到门口。
“走啦，回家。”
“好好好。”
小剧场时间(ノ゜゜)ノ
1有栖川喜欢吃糖
而且还是特别喜欢吃糖的那种人。
比较喜欢薄荷糖，还有甜味的柠檬糖和黑巧克力。
周围经常会有人给投喂些水果糖，牛奶糖之类的糖果。
有栖川不挑食，所以来者不拒。
2请务必做好准备。
在某些人的影响下，我有点磕他们3p了，所以写的时候，可能会无意识地加点东西进去。（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