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章 三十年河东
听见远处传来的巨响,叶怀安翻身而起,看着山脉深处眼神惊疑不定。
“我家徒儿好像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呀,不会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统子,快看看我家徒儿出事儿没?”
系统:并无检测到他有生命危险,目前状态正常。
看到这条信息,叶怀安才稍微将心放了下来。
不过身形还是按耐不住,在原地来回踱步。
直至日落西山,天空渐渐变得有些昏暗了起来,一抹金黄色的光芒才从山脉处飞驰而来。
叶怀安也早已自己走的有些累了,在原地坐着等南宫岳回来,就是中途连向着系统问了十几次他有没有事儿。
“师父,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在中途碰到了一只大妖,将他解决后我又清理了一下周围,所以回来的有些迟。”
南宫岳抹了抹头上的汗,表明刚刚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过程并不轻松,顺带他还修复好了那个地方,搭建了两个木屋。
看见叶怀安面无表情没有言语,南宫岳平复下的心情又开始扑通跳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低声道:
“师父”
看着向小孩子般认错的表情,叶怀安也不好意思在逗他,微微颔首:“嗯,那带我去看看吧。”
“嘿嘿。”南宫岳如小孩子一般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只要师父愿意搭理他,他就感觉一切都没那么糟。
“师父,我带您去。”
看着转身欲飞走的南宫岳,叶怀安老脸一黑,轻咳了两声:“徒儿,你且过来。”
南宫岳愣了一下,连忙走到叶怀安面前,弯腰:“师父”
看着其毕恭毕敬的样子,叶怀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南宫岳的肩膀,走到他的背后跳了上去。
“可以走了,让为师看看你的修为增进了多少。”
感受到背上一沉,南宫岳表情怔住,这种长辈对晚辈的打趣行为他是从未体验过的。
年仅十六便被抄家灭族,父亲送其逃跑时又遭遇经脉尽断像蚯蚓一样在地上爬行了两年。
对于师父这种亲切的接触,一时间双目噙满了泪水。
“痴儿,愣着干嘛,还不快出发。”
“诶,诶,好勒。”语气轻快,能明显的感受到南宫岳高兴的心情。
随后纵身一跃,身体拔地而起,化作一抹金光消失在原地直往山脉深处而去。
山顶处
南宫岳金光闪过平稳落下,然后将背上的叶怀安放了下来。
看着师父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低声呼道:“师父”
“没什么,你去给为师打点儿野味过来,嘴有些馋了。”
“诶,这里有虎肉,徒儿去给您烤。”说完就连忙转身去烤肉去了。
叶怀安看到眼前的木屋,便靠着其坐下,双腿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无它,南宫岳为了在他面前表现一番。
马力开到了最大,差点儿给叶怀安人都吹傻了,刚刚也不是面无表情,只是肌肉被吹的有些僵硬,做不出来表情。
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状态,周围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看见不远处正在烤肉南宫岳,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没办法,身为战五渣的叶怀安,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多少有些怕,哪怕有不死之身,可是疼痛感还是在的。
“刚刚看到徒弟好像哭了,听他说话的语气有不像伤心的样子。”
“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背他呢。”
叶怀安坐在哪儿开始回味,自己搁哪儿脑海里自言自语。
“师父,烤好了。”
南宫岳将烤好的骨肉撕下来一大块儿,小跑过来,恭敬的递给叶怀安。
像是想到什么,抬手间手中佛光涌动飞向竹林取来一个竹筒,远处池水也在佛光的牵引下飞进竹筒里,一起递了过去。
叶怀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虎肉,一口咬了下来,浓郁的香气从口中爆开,心情大好。
手拍了拍旁边,:“乖徒儿,一起过来吃,咱们师徒俩聊聊天。”
听着师父的爱称,南宫岳心情别提有多美了,手中佛光一探就飞来一片虎肉,规规矩矩的坐在叶怀安的旁边。
说着聊天,但是两人坐在哪儿,就搁哪儿吃烤肉去了,徒弟在等师父问话,师父一时兴起不知道该说啥。
一阵寂静过后
看着这么僵硬下去也不是办法,叶怀安轻咳一声:“徒儿,能跟我说说你上门退婚的事儿吗?未碰见你之前,老夫很久未曾与人闲聊了。”
南宫岳恭敬的点头,扬着头略带回忆的说道:“上门之前我带了丹药和宝物,想补偿与她,然后顺便同她退婚。”
“但其手中染血,写下一封休书,说不是我退婚与她而是她要休了我。”想到此处,南宫岳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哈,休了你。”叶怀安脸色有些古怪,也不由得说出了声。
但南宫岳此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没有注意到师父的表情。
“对,此时我哪儿能接受这般大辱,便想摔门而去。”
但是雪卿月拦我去路,同我订下三年之约,本以为不过是一场闹剧,哪曾想唉。”
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中似有着一些悔恨,夹杂在其中。
叶怀安沉默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她就没有说其它什么了吗?”
像是追忆什么,南宫岳眼睛望着天空低喃着:“有,她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叶怀安口中刚喝下的泉水,听闻此话一口就喷了出来:“我擦,萧炎。”
看着师父失态的表情,有些茫然的问道:“师父,您怎么了,萧炎是谁?”
“咳 咳 咳。”又连着咳嗽了几声,南宫岳连忙上手,轻抚着背后,还以为师父在听他讲话时,有师父故人来寻。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叶怀安摆了摆手,随后又抓起南宫岳的手问道:“此界可有异火?”
“异火?”南宫岳一脸茫然的回忆着。
看见他的表情,叶怀安又坐了回去,表示那没事了,一看就没有这个东西,吓我一跳。
还以为这个世界要崩出个女炎帝,那也太吓人了。
“师父,是徒儿孤陋寡闻见识浅薄,未曾听闻这个异火。”南宫岳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