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关系，转变
“郑队，你还记得常尤在青峰山上，听到有人说话的事吗？”
豆豆说话时，眼睛观察着郑队的反应。
郑队眉毛一挑。
“当时是你在山上说话？”
“嗯。”
豆豆左右看了看，把椅子往郑队身旁拖了拖，俯下身。
“当时不止是我，还有两个盗墓贼。”
“这两个盗墓贼只是盗墓团队里的，领头和道士。”
“我知道道士的家在哪，想把盗墓团队一网打尽。”
郑队往后仰一下身体，离豆豆远一点。
“你对付不了道士，想让我和常尤配合你行动？”
“是也不是。”
豆豆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夺回停下敲扶手损失的气势。
“是我配合你们。”
“我会变成一个，盗墓贼们不认识的样子。”
“然后你们安排我混进盗墓团队里，和你们里应外合。”
“等盗墓团队盗我墓的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豆豆说完大概的计划。
郑队没有立刻回应豆豆。
他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气流吹开茶水上冒出热气，让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跑到茶杯另一边。
郑队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咽下。
他表面上维持着气势，心里却在说：好烫！
我为什么不能等等再喝水。
他故作镇定地放下茶杯。
“这事简单。”
“我们要让道士，主动来和你套近乎。”
“你的伪装能行吗？”
“你能在近距离下，不被道士看破？”
豆豆把胳膊放在郑队的办公桌上，撑着身体。
“你一连两个问题明显是在怀疑我。”
“我一个僵尸，都坐到你面前了，你还怀疑什么？”
“用不用我把笔仙也叫出来，给你开开眼？”
郑队轻蔑地瞟了一眼豆豆的胳膊。
“那你来求我们干什么？”
豆豆脸上的神情一僵，随即恢复正常。
“我告诉你，我用另一个样子，已经在青峰县，你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几年。”
豆豆回想着奇飞的样貌，确认奇飞是有十几岁。
他不着痕迹地点一下头，被郑队注意到。
郑队不动声色地说。
“明天上午你来找我，我帮你混进盗墓团。”
“那我们说定了。”
豆豆的屁股离开椅子。
他没在跟郑队说一句话，走出了警察局。
看见豆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直坐在郑队身旁的常尤开口。
“郑队，我……”
郑队打断他的话。
“没事，你回去多看一些有关审讯技巧的书。”
“你慢慢就学会了把握气势。”
“嗯。”
常尤抿着嘴唇发出声音。
另一边，豆豆返回山上。
他看到奇飞和林书雅，居然凑到一起，用他的手机看电影。
林书雅依坐在墓碑上，双膝并拢，一只手放在大腿上。
她旁边，奇飞站在那里。
奇飞拿着手机的手，靠近她。
奇飞自己偏头注视着手机屏幕。
在豆豆走过来的时候，林书雅头不动，眼睛上移。
看到来人是豆豆后，她把手从腿上拿下来，扶着墓碑起身。
奇飞余光看见林书雅的举动，先是扭头看向林书雅，再顺着林书雅的视线望向豆豆。
“怎么样？”
“郑队他们怎么说？”
豆豆停到奇飞和林书雅面前。
“郑队他们答应帮我们，但没说具体怎么帮。”
“郑队只说，让我明天上午去找他。”
“我怕他们耍诈算计我们。”
奇飞一只手点向手机屏幕，暂停住播放的电影。
“也对。”
“他们两个正常人，打不过我们两个僵尸。”
“他们除非把林正英叫来。”
林书雅微转脑袋，扫了一眼奇飞。
“你和豆豆不是正常人？”
后面她又补充一句话。
“精神上。”
“再者说他们是警察，可能会带手枪。”
豆豆右腿微微弯曲。
“所以我想让雅姐附在笔上，跟着我们去。”
林书雅轻点头。
“可以。”
“但我不想伤人。”
豆豆笑了。
“我和奇飞也不咬人。”
他往后走了走，蹲到草地上。
“明天，我们兵分两路。”
“雅姐先把奇飞，提前领到林道长家附近，躲好。”
“雅姐再回来和我，一起去找郑队他们。”
奇飞放下手机，扭头看看豆豆，又看看林书雅。
“我跟豆豆什么时候开始交换身份？”
“你别打断我说话。”
豆豆接着说：“等我和雅姐赶到林道长家附近，会跟你交换身份的。”
“你小心点，别让郑队算计了。”
“我知道。”
奇飞点开暂停住的电影。
他把拿手机的手，往林书雅身边移了移。
豆豆见此，眉头微皱。
“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你们之前不是一个人，让我帮忙教训另一人？”
林书雅好像没听见豆豆的话。
她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她侧转身体，低头看向手机上播放的电影。
而奇飞抬起头。
“之前的事都是误会。”
“是我对鬼的刻板印象。”
“我跟雅姐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雅姐人还不错。”
奇飞说到林书雅的时候。
林书雅从手机上移开视线，转身往坟里飘。
“雅姐！”
奇飞看着林书雅的突然离去叫喊着。
“雅姐，你怎么了？”
“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豆豆心里知道。
是林书雅听见奇飞说她的好。
她之前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生气，让我教训奇飞。
她感觉不好意思，跑回坟里，躲起来了。
“奇飞。”
豆豆站起来，走上前去，用手拉一下奇飞的衣服。
“你别管她。”
“我们回我墓里玩王者荣耀。”
“可是……”
奇飞犹豫之间看一眼，林书雅的坟。
“没事。”
豆豆拉着奇飞的衣服，往洞口的方向走。
坟里，林书雅听见豆豆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从土堆露出头来，偷看他们。
奇飞豆豆都没察觉到，来自背后的目光。
他们走在去盗洞的路上。
太阳光照在奇飞的脸上，他皱紧眉头。
“我突然觉得这光线好讨厌。”
他抬起胳膊挡住太阳光，拐进一旁的树阴底下。
豆豆看他一眼。
“你这是向行尸转变。”
“你下山后买两顶棒球帽，给我一顶。”
奇飞立即回绝。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