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病俩兄弟
“你们应该是在说，当年杀害雅姐的戴俊杰吧？”
奇飞把视线从豆豆脸上，移到林书雅脸上。
林书雅回过神来。
她的头下意识地动了一下。
“嗯。”
她又把头偏过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奇飞接着说：“我听我妈说。”
“当年警察抓走戴俊杰后，从他家的冰柜里翻出，七八条女人的腿。”
“其中有几条腿的，横截面上都臭了，引来苍蝇。”
豆豆伸手推一下奇飞。
“你知道好详细。”
“腿臭了引来苍蝇。”
“你看见了？”
奇飞被豆豆推得倾斜身子。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与豆豆之间的距离。
“我听我妈说的。”
“我妈不知道听谁说的。”
“后来，戴俊杰在监狱里撞邪了，吓得精神上有点不对。”
奇飞的目光看着林书雅。
林书雅转过头，眼睛看向他。
“是我。”
“我把他吓到最后，他出现一个毛病。”
“他看见笔就下跪。”
说完，林书雅不再说话。
豆豆见此，后背离开靠着的树，从林书雅和奇飞中间走过。
“雅姐，你说，奇飞一个初中生，平时要上课，怎么混进一个盗墓团队里？”
林书雅的目光跟随着豆豆。
她转动身体。
“我不知道。”
豆豆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停下。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林书雅和奇飞。
“我们都是朋友。”
“你们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他把目光投向林书雅。
林书雅飘到自己的坟，俯下身。
她用手掌抚过土堆的表面，整理之前被扒拉乱的土堆。
豆豆将视线移向奇飞。
奇飞抬起手，挠着头。
“要不，你让郑队他们，帮你想办法？”
“他们是警察，干这个是专业的。”
豆豆的视线偏离奇飞。
“嗯——”
“别嗯了。”
奇飞朝豆豆走过来。
“你是手机开震动了？”
“这种嗯法，已经在这本书里出现过多次。”
“你不腻，读者都腻了。”
豆豆把食指放到嘴边。
“嘘——”
“他们不会发现这种事的。”
“上次，你答应给我的洗漱用品，到现在也没给我。他们也没发现这事。”
豆豆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他装作刚才的几段话，是读者的幻想一样。
“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下午去找郑队他们帮忙。”
“我回来后，告诉你结果，奇飞。”
奇飞抬起胳膊，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
豆豆低下头瞅了瞅草地。
他看到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弯腰捡起来，向奇飞扔过去。
“我砸死你。”
奇飞瞅准飞来的石头，往旁边一跳，躲闪过去。
石头砸到树干，震了下来几片叶子。
奇飞看见飘下来的树叶。
“豆豆，你想谋杀我！”
“这么用力！？”
他也捡起一块石头，丢向豆豆。
就这样，石头接连在半空划过，落到草丛中。
期间，豆豆的石头砸中过几次，奇飞的胸口。
同时，他也被奇飞的石头砸中过。
他再一次捡石头，眼角余光看到，林书雅已经把土堆抹平了。
他便冲林书雅喊：“雅姐，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打沙包。”
奇飞的头一下子从树后面冒出来。
“不行！”
“你真会想！”
“她一个鬼，没有实体，我们打不她。”
“我们玩什么？”
豆豆拿石头的手微微放下来。
“那我们玩大逃杀。”
他将手又扬起来。
石头脱手而出，朝着林书雅的土堆飞过去。
林书雅见状叫道。
“豆豆，你在干什么！？”
她嘴上说着，身体上却不敢怠慢这颗石头。
她盯着石头，不断移动身体，调整站位。
在石头飞到她身前半米处时，她猛一挥右手。
右手竟然在空气中，带起一股气流，迎面撞向石头。
石头被气流击中，弹飞到草丛里，滚动两下。
看见石头落到草地上，林书雅朝豆豆飘去。
她右手不停地挥出气流，打向豆豆。
奇飞看见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从树后面走出来。
“龟派气功！”
他抬起手，轻轻地拍在自己脸上。
“疼。”
“我不是在做梦。”
他跑到追逐的二人旁边。
“雅姐，你教教我这个吗？”
林书雅停止挥动右手。
豆豆趁这个时机，躲到奇飞的身后。
他紧紧抓住奇飞衣服的两侧，猫着腰，不敢露出脑袋。
林书雅见此情景，对奇飞说。
“你把豆豆抓住，我就教你。”
“好——”
奇飞的声音带出了笑意。
他双手伸向背后，也攥住豆豆的衣服。
同时他用力往过转身体，企图让豆豆面对林书雅。
“你这个叛徒！”
豆豆把两条腿，分别往左右一迈，死死地撑住地面，不让奇飞的打算得逞。
奇飞在跟豆豆较劲之余，接住豆豆的梗往下说。
“雅姐，托我给你带个话。”
“只要你投降给她，保证你挨得巴掌大大地。”
豆豆的左脚，在奇飞的带动下，一下，一下地撑着地面。
他脚下的野草都被他踩平了。
豆豆挣扎地开口。
“白日做梦！”
“老子，今天，就代表政府，代表人民枪毙了你。”
林书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蹲下。
她把下巴放在手心上，胳膊肘撑着膝盖。
“你们俩这时候还不忘了玩梗。”
豆豆抽空把左脚挪回来一点。
“我一个扑街写手，说话怎么能没有梗呢？”
因为奇飞早上被豆豆咬了一口。
他的身体已经在向行尸转变，力气大了许多。
他抓住豆豆说话的机会，猛得一转。
豆豆被奇飞转动过程中叫着。
“停停停！”
“奇飞你不知道，魔法少女在变身的时候是不能打断的吗？”
眼看着要把豆豆转到，林书雅面前的奇飞，停下转动。
“魔法少女跟我们俩这样，有什么关系？”
“你是魔法少女吗？”
豆豆调整站姿，一本正经的为奇飞解释。
“魔法少女和我们现在一样。”
“我在说话的时候，是处于无敌时间，你不能偷袭我。”
“噢——”
奇飞把已经转过来一半的豆豆，再转回到刚开始的位置上。
“我不知道。”
“我们重新开始吧。”
“你数一二三。”
豆豆配合着奇飞站稳，开始数数。
“一、二、二二二……”
在豆豆数到二的时候，奇飞突然发力。
豆豆被奇飞拽倒在草地上。
“奇飞，你偷袭！”
“你不讲武德！”
“你说好的，数到三再开始。”
林书雅看不下去二人的胡闹。
她抓住地上的一把草，拽起来，丢向二人。
“你们俩真是病！”
细长的野草落到豆豆脸上，挡住豆豆的眼睛。
豆豆却不敢松开奇飞的衣服，只好张开嘴，吹一口，一口地吹野草。
“呼！呼！呼！”
野草被豆豆吹开，落到其余草尖上，架起。
豆豆吸了一口气。
“别别别，奇飞！”
“我也会，雅姐的那个玩意儿，御气。”
“我也能教你。”
奇飞的动作一停。
“真的？”
豆豆赶紧点头。
“真的。”
“我不学啦！”
奇飞大叫着，彻底把豆豆转到，林书雅的面前。
豆豆松开奇飞，身子顺势，仰面躺倒在草地上。
他毫不在意地把手伸到，林书雅的面前。
林书雅看着豆豆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
豆豆不说话。
林书雅犹豫一下，握住豆豆的手。
豆豆使劲摇她的手。
“我能理解你在奇飞面前的感受了！”
林书雅用力抽出手，然后一巴掌拍在豆豆手背上。
“你们俩差不多。”
豆豆放弃对胳膊的控制，胳膊砸到草地上。
“你动手吧。”
他闭上眼睛。
“现在我要是有根布条，和雪茄，就能模仿汤姆猫，赴死的动作了。”
“嘿……”
林书雅嘴巴咧开，翘起一个弧度。
“你笑了。”
豆豆头朝下看着林书雅的笑容。
“改天，我让人把你的土堆上面，呼上一层水泥。”
“那样你就不怕被人弄乱土堆。”
林书雅摇了摇头。
“不行。”
“七月初七，我爸妈会来山上，上坟。”
“到时候，他们看到我的坟改变了样子，我不好解释。”
“我也没办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