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审问隔壁老王
豆豆的手顺着林书雅的腿抚摸而上。
他的手掌掠过林书雅的膝盖。
林书雅忍不住，一脚踹出去，同时发出尖叫声。
“啊！”
林书雅的脚踢到豆豆胸口上，留下半个鞋印。
原本半蹲着的豆豆，身体向后倾斜，摔倒在地板上。
他本能地捂住胸口，嘶着牙。
“啊！”
“好疼！”
“这就是耍流氓的代价？”
林书雅看着摔倒的豆豆，弯下腰，一只手扶着膝，一只手伸到豆豆面前。
豆豆没有握住林书雅的手。
他自己手撑住地板爬起来。
“你下次踹我的时候，轻点。”
林书雅直起腰。
“我走呀。”
她飘离地面，没入上方的石板中。
“你下次再来玩啊！”
豆豆的声音穿过土层，不知道林书雅有没有听到。
豆豆想：她应该是生我的气了。
我该怎么办？
我追上她，跟她道歉说，我不应该耍流氓？
不行。
豆豆坐到石凳上思考了一会儿。
我不管怎么轻描淡写地说，道歉。
但这个事情会让她害羞，难堪，气氛只会更加尴尬。
我不能去。
于是豆豆掏出手机，打起了王者荣耀。
第二天，青峰县又传出了，僵尸抢人衣服的谣言。
郑队跟常尤一大早上，就赶到公园里的草地上。
他们看到门卫无所顾忌躺在草坪上，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
门卫两条腿大敞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我要……呃！”
他突然呕吐起来。
呕吐过后他接着说：“拯救世界。”
他用力瞅起手边的草，往嘴里送。
他咀嚼着。
“好吃！”
“朋友。”
常尤看了郑队一眼，走上前，开始疏散看热闹的人们。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你们没见过男人？”
“你们没见过，可以回家看自己老公。”
看到警察的出现，看热闹的人们才三三两两地离去。
常尤蹲到门卫身边，把准备好的警服盖在门卫身上。
他推了推门卫的肩膀。
“大叔，醒醒。”
“醒醒，大叔。”
“啊。”
门卫张开嘴，两只眼无神望向常尤的脸。
郑队走过来。
“我们把他先带回警局再说。”
得到命令的常尤，搀扶起门卫，把警服披在门卫的身上。
他扶着门卫，朝着停在街边的警车走过去。
郑队和常尤保持在一个速度上。
他用身体遮住着门卫裸露的身体。
在快靠近警车的时，郑队脱离队伍，先一步地走过去，拉开后排的车门。
他让门卫先上车，随后自己坐到副驾驶上，等常尤开车。
常尤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
警车开离公园，停在警察局的前面。
郑队带着门卫走下车，进入警局。
他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长椅上坐着一个奇怪的学生。
这个学生，脸比较白。
他上身穿一件青峰中学的校服，下身一条牛仔裤。
他的头发显然刚洗过，上面没有一点灰尘。
引起郑队注意的是，他校服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奇，飞。
奇飞把手里的中性笔，盖上笔帽，放在旁边的空座上。
他抬眼望向郑队。
“怎么？”
“我们认识？”
郑队扶着门卫，让他坐在椅子上。
他眼睛看向奇飞，衣服上的名字。
“你这名字是你刚写上去的吧？”
奇飞又拿起座位上的笔，朝郑队示意。
“这不是笔吗？”
“你看不出来？”
常尤走到郑队和奇飞中间。
“郑队，他是……”
常尤看到校服上的名字，停止刚才的询问。
“你叫奇飞？”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奇飞笑嘻嘻回答：“对，我是奇飞。”
“今天星期六，我出去玩的时候，想上厕所。”
“我来警察局借个厕所用。”
常尤走过去，手碰到奇飞的肩膀。
“那个，你没什么事可以去玩了。”
“常尤。”
这个时候郑队突然叫道。
“你来电脑前。我们准备给这个人录口供。”
常尤回应郑队。
“哦。”
他把目光从奇飞身上挪开，走到电脑前坐下。
郑队推了推门卫，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奇飞的动作。
“有僵尸。”
这句话触动了门卫敏感的神经。
门卫瞳孔一缩，恢复点意识。
他手扶住椅子两侧的扶手，扭动着脑袋四处张望。
他看到面前的人是警察，吐出一口气。
“呼——”
奇飞被门卫的举动吸引。
他俯下身子，用胳膊撑在下巴和膝盖之间，看着门卫。
郑队眼珠子转动，视线回到门卫身上。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门卫低下头扶着扶手，屁股往后挪了挪。
“我在学校看大门。”
“明天学生们不上课，我放假。我想放松放松。”
“我就喝了几口酒。”
奇飞举起一只手。
“我打断一下你们。”
“大叔，不是明天放假，是今天。”
“昨天已经过去了。”
门卫顺着奇飞的声音望过去，看到奇飞的人后。
门卫的胳膊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
是他！
他怎么在这里！？
他是不是发现我的那些事了？
我可不能让他把事情抖出来！
这些问题在门卫的脑海中盘旋着。
门卫开口附和奇飞。
“对，对，对，是今天，是今天放假。”
“昨天已经过去了。”
郑队的眼睛看向奇飞，久久不能移开。
他看着奇飞和门卫说话。
“你继续往下说。”
门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看奇飞，看看郑队。
“我喝醉以后，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东西，一蹦一跳的，朝我跑来。”
“我起初还以为是兔子，什么的。”
奇飞忍不住吐槽：“咱们县有兔子吗？”
“是你喝醉了吧？”
常尤看着电脑屏幕上，输入的口供停在兔子上面。
他把手从键盘上拿开，扭头对奇飞说：“奇飞。”
“你上完厕所就出去，我们还有事要忙。”
“哎——”
郑队出声阻止。
“我觉得奇飞说的有道理。”
“咱们县是没兔子。”
常尤眯起眼看向帮奇飞说话的郑队。
他在疑惑。
郑队以前不这样的。
郑队今天是怎么了？
就算郑队不帮我说话，他也让奇飞离开呀。
难道是这个奇飞，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没发现？
常尤重新审视一遍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