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笔仙的噩梦
一个肩膀上挎着名牌包包的年轻女人，把手伸向前面，去够一个又跑又跳的孩子。
“你慢点跑，小心跌倒。”
她另一手拉着身后的丈夫，从一扇掉了漆的木门前走过。
木门里，白炽灯的光线照在陈旧的家具上。
家具虽然陈旧，但被人用湿抹子刚擦过一遍，能照出人的样貌来。
地板上放着一个黄色塑料脸盆。
脸盆里有水。
水已经被破旧的抹布染黑了。
林书雅蹲在地上，发丝垂到水盆边缘。
她洁白细腻的手握住沾有尘土的抹布，浸泡在水中。
她拎起抹布，浸泡，拎起，再浸泡，然后用力扭干。
“噗！
一个穿着旗袍的妇人，将嘴里瓜子皮，连带着吐沫星子，吐到林书雅的发丝间。
“你干什么吃的？”
“你连个桌子都擦不好。”
“桌子上面还有你的头发！”
她手又拿起一颗瓜子，送到嘴中。
林书雅抬起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地盯着看她。
林书雅心里想：我好想杀了你！！
要不是我杀你没有用的话，你能站到现在！？
“你看什么看！？”
妇人把瓜子皮扔到，林书雅单薄的衣服上面。
“你赶紧擦完家具，去给我儿子做下酒菜。”
林书雅弯下腰继续擦起了柜子。
几分钟过去了，横躺在沙发上的儿子，就也是林书雅家暴的丈夫，他等不及了。
他爬起身，脚碰到地上的空酒瓶。
酒瓶倾斜倒下，滚到一旁熄灭的烟头上停住。
丈夫从这上面跨过去，走到林书雅身后，一脚踹在她的腿上。
“你没听见我妈的话！？”
“你快滚去，给我做几道下酒菜出来。”
因为丈夫的一脚，林书雅的腿不由自主弯曲，膝盖差点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林书雅手扒住柜子，才稳住下跪下的身体。
她站起身，抿起嘴唇咬紧牙齿，一拳头砸向丈夫的脑袋。
丈夫手迎过去，接住林书雅的粉嫩的拳头。
他使劲一扭林书雅的胳膊，一脚踹出去。
林书雅被丈夫抓住了手，不好躲闪这一脚，被踹中肚子。
她双脚向后滑去，整个人脸朝下拍在地板上。
啪！
地板上溅起一点脏水。
林书雅手撑住地板爬起来。
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拽起胸前的衣服，扫了一眼，想着。
我不能再和他打了。
我再这样打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我。
他和婆婆两人本就不存在，能无限复活。
我不行。
林书雅用毛巾擦了擦衣服湿透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
她拿起一根黄瓜，放在遍布刀痕的案板，狠狠地剁起来。
刀刃陷入案板里被林书雅拔出，砍向黄瓜。
黄瓜被林书雅砍得大的大，小的小，最后丢进一个盘子里。
林书雅开始为黄瓜调味，在灶台前不停走动。
她的额头渗出汗水，把发丝粘在上面。
她随手抹去汗水，投入下一道的制作过程中。
片刻后，林书雅把做好的菜，一道接一道端出厨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这中途，丈夫婆婆非但没有帮她端过一道菜，反而靠坐在沙发上催赶她。
“做几道菜，你她妈慢得要死！”
丈夫把筷子伸进菜里，随意扒拉着，挑走他爱吃的东西。
林书雅搬来凳子，坐上去，正准备伸手去拿筷子。
她却被婆婆先抢拿走筷子，扔到地板上弹开。
“你就知道吃，不知道卫生间有一堆脏衣服要洗？”
林书雅看看婆婆，手指抓紧裤腿握拳。
但她没说一句话。
她离开凳子，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脏衣服堆在一个塑料盆里。
有的衣服已经耷拉地上。
衣服最上面放着一个搓衣板。
林书雅都没用过搓衣板洗衣服。
她在水龙头底下接好水。
她蹲到地上，把衣服放到搓衣板上尝试起来。
衣服在她手中揉搓，挤出脏水，却不见污渍褪去。
林书雅只好加大揉搓的力度。
她手背抹过满是汗水额头甩了甩。
噔噔噔……
木门被人敲得颤动。
林书雅松开盆里脏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呼——呼……”
她扶住卫生间的门框站起，去开门。
一身军装的男人，见到林书雅把拉门开，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
“姐，我想死你啦！”
林书雅挣扎着，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
她抬起脚，踢过去。
男人双手住下，挡住林书雅踢来的小腿。
他同时退后一步，躲过林书雅的攻击路线。
“姐，住手！”
“我是你弟弟呀！”
“你哪里是我弟弟？”
林书雅看着男人，之前在赘婿文广告里出现过的面孔，缓慢放下踢出去的脚
她感觉自己在做梦。
“你分明是最强赘婿里的，歪嘴龙王。”
龙王视线扫到，林书雅胸前一大片水迹，拍了拍胸口。
“这个我熟。”
他拉起还在震惊中的林书雅，加步走进客厅。
瞅都没瞅林书雅的丈夫婆婆一眼，他就指着二人。
“呔！”
“就是你们两个鸟人，敢欺负我家哥……呸！”
“我家姐姐。”
“嗯——！”
林书雅听出龙王的话说的不对劲，扭头看向他。
“你说的好像是李逵的词！！”
龙王似乎没听见，林书雅在说话。
他顾自顾自地掏出手机，拨弄屏幕找到一个姓宋的，大哥的电话。
“喂！宋大哥。”
“有人欺负俺铁牛的姐姐，让她洗衣服。”
“还真是水浒传啊！”
林书雅一下子把胳膊从龙王手中抽出来。
“等等！我都没说过我在洗衣服，你哪里知道的！？”
龙王拿远点手机。
“这些不重要。”
他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宋大哥，你带上一百零八个弟兄过来吧。”
林书雅实在不忍住了。
她推了一下龙王的肩膀，让龙王侧过身，正对着自己。
“你不识数呀！”
“108加上你109了！！”
林书雅闭上嘴，冷静下来一细想。
“嗯！”
“李逵是有可能算错。”
“不对！”
“我怎么和奇飞一样了？这是重点吗？”
龙王嘴角勾起一个非类人能达到的弧度。
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这写的是龙王吗？”
林书雅打破第四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