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现警察
三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时间过去一分钟左右，豆豆率先打破沉默。
“你们怎么还不走？”
林道长眼睛紧盯着豆豆，不敢有一丝分神。
“要走，你先走。”
“对。”
“你先回去，我们再走。”
隔着很远的老邢和林道长豆豆是一个想法。
他们都怕对方抓住自己转身的机会，进行偷袭。
“嘘——”
“你听，有人在说话。”
三人听见从老邢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们听说话的内容，发现还不止一个人。
老邢急忙回头。
豆豆紧跟着眺望。
他们俩看见，有两个警察在半山腰上，熄灭手机自带手电筒，加快脚步往山上赶。
老邢尽可能地压低声音。
“林道长，有条子朝这边过来了。”
“我知道了。”
林道长没有回头，依旧紧盯着豆豆。
“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谁都不好。”
不用林道长说，豆豆也明白。
他眼睛看着林道长老邢二人，脚往用来堵住洞口的石头挪去。
眼看自己距离石头的位置差不多，他弯腰举起石头，扭头瞅了一眼洞口，往里一跳。
整个身体正好落入盗洞中。
同时豆豆上手的石头，掩盖住洞口。
见豆豆已经撤回洞里，林道长朝他身后的老邢一招手。
手再指向旁边的树林。
老邢领会其中的意思，先一步转身跑进树林里。
看着老邢安全撤离，林道长脸始终冲着盗洞的方向，绕到树林的前面。
他脚下的动作不慢，倒退着跑进树林，才转身与老邢会合。
躲进盗洞的豆豆，没有再往里爬。
他停在洞口处，留意着外面的声响。
刚才那个传上山的声音越来越大。
“奇怪！”
“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山上说话，等我们赶到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郑队。”
说话间，一个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拨开野草，往草丛里照去。
另一名被他叫做郑队的警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到树林前，停下脚步。
“常尤，我们先到树林里看看？”
“也行。”
常尤挪动脚步。
啪嗒，啪嗒，啪嗒……
可豆豆听着听着他的脚步声，和郑队的说话声一起消失了。
豆豆产生猜疑。
他们走远了？
或者他们故意不发出声音，让我以为他们走远，来引诱我探头查看情况，然后抓个正抓着。
不对！
豆豆一下子反应过来，眉毛一挑。
他们抓我，抓个正抓着能怎么样？
我是个僵尸啊。
难道他们跟局里的人说：您猜怎么着？
我们逮到僵尸啦！
想到这，豆豆脸上浮现出笑容。
开什么玩笑。
谁相信呀？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就算这样，豆豆也没打算出去看个究竟。
他退回通道里，从地上捡起滚落的饮料瓶。
不知道林道长他们，有没有给我往血里下药。
我只能委屈几条小蛇帮我试试。
豆豆打算用深坑里的毒蛇试毒。
虽然毒蛇本身带毒，有一定的抗毒性。
但现在洞口外的警察去向不明，豆豆没其它办法。
要知道豆豆自从重生成行尸，到现在一顿饭没吃过。
他也该吃饭了。
他又不是向日葵，光靠太阳就能产生阳光。
豆豆来到深坑上方，把瓶盖拧下来。
他往瓶盖里倒入一点血，再用瓶盖倒进深坑。
这点血液砸在一条毒蛇身上，溅到石板上。
毒蛇察觉到身上的湿润，卷曲住身体，吐着舌头，扭头查看。
它用信子粘上一点液体，含入嘴中品尝起来。
片刻之后，豆豆看着它开始舔食身上的血液，依然不放心。
豆豆又往它身体周围倒了一瓶盖血。
等过两三分钟，豆豆看见它不像有什么事，才彻底放下心。
豆豆迈开脚步，先小尝一口瓶里血。
血液刺激着他舌头上的味蕾。
这味道不像人喝血时，那么有股铁锈味，反而像薄荷一样清爽，伴有一丝独特的香味。
豆豆发出像喝过可乐后的感叹。
“啊——！”
“没想到血原来这么好喝！”
豆豆时不时装有血液的饮料瓶送到嘴边。
咕咚咕咚咕咚……
喝完血，他用手背一抹，残留在嘴唇上的血迹，把手中的饮料瓶，丢在一旁的地板上。
豆豆来到洞口处犹豫。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了？
我出去看看？
过去这么长时间，那两警察应该不在这附近等着了。
豆豆双手托住石头的底部，用头把石头与地面顶开一条小缝。
他通过这条缝往外瞅。
他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脚。
豆豆艰难的在盗洞蠕动身子，让自己扶着石头看一圈周围。
确认附近没人后，豆豆爬出盗洞。
他用石头掩盖好洞口，跑进树林中。
他目光在树之间来回移动，找到一棵比较高的树。
跃过挡在身前的树根，豆豆爬上去，扶着树干侧着脑袋，寻找其他人的踪影。
常尤和郑队的身影，出现在豆豆的视野范围内。
常尤借助着手机的灯光，往头顶的树枝照去。
树枝上有一个由枯枝烂叶构成的鸟巢。
鸟巢里连个鸟都没有。
常尤放下手机，使光线照着他要走的路。
“是不是盗墓贼就躲在刚才那里？”
“我们已经错过去了？郑队。”
郑队跟在常尤身后，手里的手机却是熄灭状态。
“我们现在回头也追不上他们。”
“找盗墓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们再找找，如果还找不到，就过两天再来看看。”
“没错。”
常尤领着郑队朝雅姐的坟拐去。
“我们换个方向碰碰运气。”
豆豆收回视线，脚一蹬树干，跳下来。
他抢先警察前面，迂回到雅姐坟的那一片。
他又不敢靠太近，怕被警察发现。
上次豆豆被林道长他们发现过一回。
不一会儿，手机的光线照在雅姐的墓碑上，投出一片黑色的影子。
郑队借着灯光，依稀看见墓碑上的名字，念出来：“林、书雅……”
他抬起的脚在空中悬停两三秒，落在地面上。
“这个名字我好耳熟。”
远处的豆豆一惊。
他小心地往前挪了挪，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