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装！你继续装！
“你脑袋秀逗了吗？”季霸常一脸忧虑地伸手摸了摸萧凡的额头，困惑道：“也没发烧啊，咋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呢？”
“程泽明撕毁合约把你踢出局，肯定是私下里找了韩院长另立门户，独吞了你的业绩和提成。”
“这一手，既让他轻松拿下了几千万的大单，又能捞到两百多万的提成，晚上做梦都要笑醒，哪里会后悔？”
“我自有一套办法，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萧凡神秘一笑，不再搭理一脸懵懂的季霸常。心里暗忖：“这位季家大少爷被蔡邵芳和季小美保护得太周全，一遇事就找‘靠山’，真是太过天真了。”
此时，九江医药公司的高管团队正聚集在会议室召开例行会议，季小美作为总裁，威严地坐在主位上。
她身旁是一位平头、体格健壮、西装革履、面容坚毅、眼神如鹰的中年男人，正是分公司的总经理罗永炎。
会议桌周围围坐着一圈公司高层，多数是罗永炎的心腹，还有些小股东置身权力斗争之外。
季小美在众人中端坐，仿佛置身于狼群之中，孤军奋战，但自幼随蔡邵芳历练商场，这样的环境对她而言，处理公司事务依旧游刃有余。
“哦，对了！听说销售部的季霸常说他和新来的萧凡昨天成功谈妥了与九州医院的合作，真是可喜可贺啊！”
处理完日常事务，季小美突然意味深长地望向程泽明：“程经理，这么大的喜讯，怎么不见你提一句功劳呢？”
瞬间，程泽明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季霸常果真把这事上报了。”
程泽明心中一紧，偷偷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罗永炎，硬着头皮辩解：“总裁，别听信流言蜚语，身为销售部经理的我都不知道这回事，您肯定是被误导了。”
“程经理确定这是谣传吗？”
季小美微皱眉头，眯眼质问。
“绝对是谣传！”程泽明斩钉截铁，“九州医院的难缠众所周知，我们销售部奋斗多年都未能攻克，不可能轻易就被说服。”
罗永炎面无表情，未发一言，其他人则纷纷随声附和。
“你的意思是，我弟弟和萧凡都在对我撒谎？”
季小美无视旁人，平静地盯着程泽明。
程泽明面色一僵，季小美从直呼季霸常的名字转而称呼其为弟弟，这让程泽明不敢随意接话，他可不敢公开质疑这位“太子爷”。
“诸位都清楚他的能力和品行，他自然不会欺骗总裁。”
罗永炎缓缓开口，语气悠然：“不过那个萧凡就难说了，来了这么久没见什么业绩，上班第一天就带着九州医院的单子来，实在难以置信。”
“一定是被萧凡迷惑了，才会对总裁撒谎，都是萧凡的错。”
“萧凡昨天才入职，对公司运作都不了解，怎么可能谈下九州医院这样的大客户。”
“就算萧凡是总公司派来的，这样扰乱公司秩序，我们也必须严惩不贷。”
……
罗永炎的一句话引得多数人附和，足见他在分公司中的势力之强。
“大家说得对，如果萧凡和季霸常真的撒谎，无论是谁，我都会严惩不贷。”
季小美点头，认真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毕竟涉及两位总公司的空降人员，没有确凿证据就处理他们，我也无法向总公司交代。”
说到这里，季小美眯眼看向程泽明：“程经理，你敢不敢和他们当面对质？”
“我行事坦荡，当然敢对质。”
程泽明毫无惧色地回应，迅速在脑海中回顾，确认无懈可击后，更加自信满满。
“去把销售部的萧凡和季霸常叫来。”
季小美转身吩咐身后的秘书。
不久，萧凡和季霸常步入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
“鹰眼狼顾！”
萧凡扫视一圈，最终视线与罗永炎交汇，随即皱眉：“好家伙，难怪九江医药虽是季氏集团的子公司，却如此棘手，原来这里藏着一个天生反骨的掌权者。”
罗永炎明明背对着萧凡，却能扭头审视，目光如刀，让萧凡感到极不自在。
季霸常更是不堪罗永炎的锋利目光，不自觉地躲到了萧凡背后。
略懂面相学的萧凡确认罗永炎正是典型的鹰眼狼顾相，拥有这种面相的人往往冷酷且野心勃勃，不甘人下，除非万不得已。
如此一来，罗永炎如同藩王般掌控分公司，对抗总公司的整合便显得顺理成章。
“季霸常，你说昨天和萧凡谈成了九州医院的合作，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这是真还是假？”
看到萧凡和季霸常面对众人目光的不同反应，季小美不悦地轻责。
萧凡面对众人目光从容淡定，目空一切；而季霸常却显得唯唯诺诺，这让季小美十分不满。
“昨天程经理让萧凡去九州医院谈合作，我就陪萧凡一同前往……”
季霸常鼓起勇气，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总结：“我们好不容易把合同带回来，程经理却说萧凡没有资格代表公司签约，当着我们的面撕毁了合同。”
“程经理，这事可真有，你有何解释？”
季小美不顾他人反应，直接质问程泽明。
“全是胡扯！就算我平时对你要求严格些，你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啊！”
程泽明有些激动地喊道：“我从未见过你说的那个九州医院的合同，更没有当着你们的面撕毁合同。”
“我可是销售部经理，你们能谈成这么大的单子，我也有提成，怎么会撕合同？”
季霸常惊讶又疑惑地望着程泽明，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厚颜无耻，睁眼说瞎话。
有罗永炎做后台，加之合同已被销毁，没有证据，程泽明自然嘴硬。
“当众撕毁员工谈成的合同，这可不是小事。”
罗永炎看向萧凡和季霸常：“前提是你们能证明那份合同确实存在，否则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没说谎？”
“合同都被他撕了，我怎么证明？”
季霸常焦急地挠头：“对了！我们可以找韩院长作证，他那里还保留了一份合同。”
“你应该清楚九州医院和韩院长的地位，你觉得他们会来为我们作证吗？”
罗永炎帮腔，程泽明嘲讽道：“即便韩院长来了，也只能说明你们人脉广，与韩院长关系密切，你们完全有可能让韩院长配合演戏，这并不能证明我撕过合同啊！”
“你……”
季霸常气得说不出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