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佛
等把李承乾等人的事情交代完后，秦枫又跑去找了苏烈，两人就特战营的海训计划又走了一遍后，交代完特战营的事。
秦枫又去海军营地，把他画出来的几张明朝时期的郑和宝船图纸跟水轮螺旋桨的图纸交给了牛进达。
等到他把这些天他想起来的事全安排完后，他才朝着营地角落处的一间房子过去，那边现在暂住着道信跟玄奘二人。
“道信大师，许久不见，有礼了。”
“世子，有礼了。”
道信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秦枫后，顿时一喜，看到秦枫行礼，他也赶紧的回了一礼。
“贫僧观世子气色，怕是前些日子昏迷的亏损已经修补好了？”
道信把秦枫迎进屋里后，倒了杯水递给秦枫，看着秦枫红润的脸庞，笑着说道。
“劳大师挂心了，孙道长跟内人竭力调养，这才恢复了七七八八，怕是还得到来年才能彻底康复。”
“对了，听闻大师这次南下，还带了个小师傅，怎么不见那个小师傅呢？”
秦枫早就打听了那个小和尚的名号，鼎鼎大名的玄奘啊，这让他十分好奇这个西游记的主角之一到底原型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是玉树临风，英俊倜傥，拥有能让女儿国国王迷恋的样貌。
“世子说的是玄奘吧，他出去打食了，贫僧二人的餐食都是在营地食堂打食，然肉食居多，不合我佛家清淡口味，故而玄奘主动去请示了苏侯爷，得到许可让他每日在食堂空闲时，借用灶台烹煮贫僧二人餐食。”
秦枫听完点点头，特战营除了每日到周边山林里猎杀那些野兽外，还组织下海捕鱼，加上他们日常体能训练量大，所以整日的餐食中有八九成都是肉食，有时甚至是全肉食。
知道了玄奘的去处后，秦枫也没继续纠结着这个小和尚，而是一边跟道信闲聊着，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的摆设，没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玄奘回来的声音。
玄奘把餐食放到一旁给秦枫见礼，秦枫看了眼一旁的餐食，一钵盂的米饭，一钵盂的青菜豆腐，这十分简陋的餐食便是道信跟玄奘今天的晚食了。
“这岭南有诸多佳果，特战营食堂应该有供给，大师跟小师傅你们也可以多品尝品尝。”
秦枫对着道信大师说道。
“劳世子费心了，食堂的王大厨有给小僧。”
玄奘说完从怀里掏出了十数颗龙眼。
“这些都是口腹之欲，贫僧并不看重，贫僧看重什么，世子应该明白。”
道信没有接话关于餐食的话语，而是开始点明他跟玄奘南下的主要用意。
“呵呵，刚刚我还疑问为何大师不问，原来是在等这个小师傅啊。”
“大师之意娘娘也跟我说过，但是吧，我非佛门中人，大师所求的佛门真谛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倒可以给大师指点条明路。”
秦枫并没有看着道信，而是看着玄奘说道。
“请世子不吝赐教。”
道信跟玄奘拜下，开口请求道。
“两位请起，我来这便是有心指点大师如何求佛，但是吧，此佛是否是大师心中之佛就难说了，就如我曾听闻过一句：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此话大师如何看待呢？”
“这！”
道信跟玄奘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惊诧。
“也曾听闻过一句：众生皆佛，佛本无相，无相即为众生万象。”
“大师觉得对否？”
“佛本无相，无相即为众生万象？！”
“我还听闻过一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大师觉得如何？”秦枫继续开口说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道信呢喃咀嚼着秦枫口中的诗词，有些惊疑不定。
“嗯，想起来了，这诗的后面还有几句话语，据书籍记载，这诗乃是一禅宗高人留下的，或许可解大师疑惑。”
“诗的后面几句是：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念起菩提偈，秦枫便想起了当初听到一首叫菩提偈的歌后，才想起了有这么一首诗，于是专门去翻找了这首诗词的全文。
菩提偈全诗可不是只有单单四句，而是有四段，前面的三段格式相差不多，但最让人记住的却只有秦枫念的那第三段，而第四小节由于韵律不一样，更是少有提及。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道信放下前面的诗了，又开始咀嚼起这一段话语了。
“小僧请问世子，天竺可有我佛门真谛？”
玄奘还是没放下西行的念头，他还没能如道信那般对秦枫说的话有所领悟，所以直接开口问道。
“你还想西行？”
秦枫听到玄奘提及天竺，顿时转移了目光，好奇的看着玄奘。
“是！”
玄奘坚定的点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天竺或许并没有你要的真经，你还想去吗？”
秦枫可没忘记后世历史有过记录，玄奘去了天竺后，反而被那边的佛门教徒当成高僧，又是供奉游街，又是开坛宣讲佛法的。
而等到他从天竺归来时，带的只有一些破碎的贝叶经，然后经过多年的翻译跟修补，再加上后人的不断补充跟扩展，才有了后世的诸多佛门禅宗的经书。
“想！”
玄奘还是坚定的说道。
秦枫看着面前坚定神情的玄奘，有些动容了，不过转念一想，历史上玄奘西行之前，也是被李老二压了好些年后，才偷渡出关西行，历史总有些出奇的相似，秦枫没再开口说话，他在斟酌着要指点玄奘走哪条路。
“我知道有三条路，一条海路，不过目前还没探明，若是想走这条路，需要等上些年，等到牛叔他们探明了路后，送你过去天竺并不费事。”秦枫看着玄奘开口说道。
“需要多久？”
玄奘开口道。
“不知道，少则三五年，多的话几十年都有可能，闯海可不是易事，更何况从广州走海路过去的话，少说也得万里，闯这万里海路可比陆路难走且危险得多。”
“但是路一旦开出来了，那么往返只要注意点狂风巨浪这些天灾，从岭南这出发不用三月便能到达天竺。”
秦枫大致估算了下从广州到印度的海路后，开口说道。
“第二条路是从松洲上吐蕃高原，经逻些城到泥婆罗便可到达天竺，不过这条路要经高原，你要知道高原可不是那么容易上的，那所谓的吐蕃诅咒虽然我可以指点你尽可能的不受影响，但是还是有生命之危。”
“更何况这条路要翻过喜马拉雅山脉，那可是这片世界最高的一片山脉，说是生命禁区也不为过。”
秦枫敲击着桌面说道，其实刚刚他有心让玄奘走这条路，毕竟现在的吐蕃高原上，除了吐蕃本教外，最兴盛的就是佛教了，但是考虑到要翻过喜马拉雅山脉，那么这就是一条最不适合的路了。
“还有一条呢？”
玄奘还没说话，道信先开口了。
“还有一条就是西出玉门，经西域三十六国后，再南下便可到达天竺，这条路的话虽说也是困难重重，但是却是最适合的路。”
“且不说沿途有商队互相扶持，更加重要的是方便学习西域语言，免得去到天竺后，语言不通。”
秦枫看着道信说道。
“西出玉门？可是和那些番僧一样的路？”
玄奘开口询问道。
“是，西行之路便是当初汉武大帝开辟出来的丝绸之路。”
秦枫开口解释道。
“那么世子希望玄奘选的是哪条路？”
道信开口说道。
“西出玉门。”
“为何？”
道信继续问道。
“因为求佛，我曾听过一佛偈：如是我闻。”
“所谓佛法便是没有佛法，若能心怀虚空而不执迷于虚空，那么一切众生皆有佛法。”
“在我看来，只有经历了人间疾苦，世间百态，才能真正的明白求的是什么佛！求佛，得先渡己！”
秦枫没看道信，而是看向玄奘。
“求佛，得先渡己！？”
玄奘咀嚼着秦枫最后的话语，突然眼神一亮，起身对着秦枫大礼参拜下去，这一礼不是佛礼，而是答谢的叩拜大礼。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西行路上，一路见闻记录成册，待你归来，这将会成为我大唐十分珍贵的西域见闻录，让我大唐子民更加了解西域。”
秦枫受完大礼，开口对着玄奘要求道。
“诺！”
玄奘开口答应道。
接下来秦枫开始对路线的一些问题开始交代了起来，等把路线的事情全部交代完后，秦枫想了想，便开口希望玄奘去了西域后，帮忙留意下有没有许敬宗的消息。
这个从松洲死遁的人，秦枫早就有所猜测他要么跑到吐蕃，要么去了西域，至于跑回大唐隐居，秦枫相信许敬宗他是绝对不会这么选择的。
以许敬宗对权势的欲望，秦枫相信他无论去了哪里，肯定会竭力去谋求一个高位，可惜这半年多他都昏迷着，要不然早就托人去四处打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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