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换脸（4）
郑家顶楼花房，两道身影赤条条的交叠在一块，花的香气都要遮掩不住两人身上的靡靡之气。
张玉玲嘴唇落在将在搂在怀里的郑信耳边，喃喃细语：“你不是想要刘家的财产，怎么又将刘大小姐给退回去啊”
“我想要的是谁，你还不清楚”郑信被她嘴唇的动作弄的耳朵痒，扭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她后，翻身就要找衣服穿。
算算时间，老头这会儿该回家了吧。
“刘家有钱是没错，但我都有你了，还娶那个丑八怪做什么？”
有件事情郑信没敢说，他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刘大小姐不是刘大小姐。
他曾跟刘大小姐吃过饭，对方芒果过敏。可他那日见刘大小姐吃了芒果糯米饭，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郑信不理解，为什么脸是那张脸，过敏原却变了呢？
过敏原还能改变的吗？
张玉玲轻笑不语，双手环过郑信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腰窝上。
郑信把张玉玲的手扒拉开：“阿玲，你说世界上会有人从芒果过敏到不过敏吗？”
“有啊。”张玉玲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腰，“你不就是”
郑信没懂：“什么意思？”
“你以前不对花过敏，现在对了啊。”
郑信懂了，他扣上衬衫扣子，起身捏了捏张玉玲的鼻子：“是是是，我只对你这朵小娇花过敏！”
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声，郑信顿了顿，将地上的外套拿起，转身离开了张玉玲的房间。
黑暗的环境陷入了沉默，花房躺在软榻上的张玉玲目光幽幽的看向角落的蜘蛛网。
良久，她赤着走到蜘蛛网前，用打火机点燃了蛛丝。
“我们是交易，继续盯着我，可别说我翻脸无情。”
留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她捡起了地上的连衣裙，离开花房。
在她走后不久，烧成灰烬的蜘蛛丝再次出现在角落，一只带有红色斑点的黑蜘蛛慢悠悠的将织网扩大。
再大一点……
再大一点……
再大一点就好了……
初秋的雨说下就下，彭月栖在易珠阁内窝了几天，撑着伞去找胡老太太聊天去了。
筒子楼底下的独立小院内，胡老太太低着头给彭月栖装了一大盘瓜子，就揣着手乖巧站着。
彭月栖没有虐待小动物的爱好，踢了踢旁边空着的另外一张躺椅，示意胡老太太坐。
胡老太太纠结了一会儿，惴惴不安的坐下了。
彭月栖眯眼笑了笑，“你在埠蜀镇待的时间也不久了，除了你，还有什么小精怪在此啊？”
抄老窝一锅端
这是胡老太太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谁又找她惹她了？
说还是不说
胡老太太选择说：“埠蜀镇这地儿小，我们虽然在此居住，但从未冒犯过人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地盘也划分的泾渭分明。”
“怎么个泾渭分明法”
“比如……我是说比如啊，从胡杨街到南十六巷，是归我的。从南十七到郊外，是人参精的地盘。至于其它的，我不太认识，所以就不清楚了。”胡老太太怕彭月栖不满，立马补了一句，“当然，现在月栖小姐来了，这埠蜀镇啊，都听您的！”
“嗤——”彭月栖没忍住，“我又不是找你们算账，这么紧张干嘛？就像你说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端端我不会为难你们的。我来这啊，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情……”
说话间，彭月栖指尖捏了一颗圆润发亮的珍珠。
胡老太太眼睛都看直了。
上回月栖小姐给了他一颗珍珠，虽然说那珍珠是用来屏蔽臭气，但后面月栖小姐没要回去，说送她了。
回来后，她研究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能借珍珠修炼。
她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其炼化，实力上涨了不少呢！
而现在……
胡老太太笑得谄媚：“月栖小姐说就是了，小黄鼠狼我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彭月栖将珍珠把玩指尖，道：“埠蜀镇内有什么精怪，可以悄无声息用一晚上时间，将两个容貌不同的人的脸调换吗？”
她并非无缘无故插手刘家姐妹的事情。
而是世界法则让她不得不处理。
如若不处理她发现的超脱然事件，世界法则就会对她降雷惩罚。
当然，彭月栖也有想要的。
那对姐妹身上流转的气息，很有趣。
没猜错的话，她们的家人有一方是精怪化身。
半妖啊，最可爱了。
“我没听说过。”胡老太太皱眉摇头，“换脸这事儿普通精怪是做不到的。但换皮的话，蟒蛇精可以，不过换的也是她自己的皮。我听说她每十年蜕一次皮，然后她每次都会把蜕掉皮收集起来，制作成新的皮肤，这样她就能随意更换，换成自己满意的皮囊。”
“皮囊……”
彭月栖暗暗记下：“你可知蟒蛇精在何处”
“上一次有她消息还是在一年前，她同我们说她认识了一个好朋友。”
说到这，胡老太太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偷听了去。
不是她不想大声说，而是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渠道也不太光彩。
胡老太太道：“我后来偷偷打听过，她新认识的朋友是个蜘蛛精，并且这蜘蛛精也不是她朋友，而是她专门抓来的。
据说蟒蛇精想让蜘蛛精给她的皮囊织出与众不同的花纹，但蜘蛛精不乐意，就把蜘蛛精打的奄奄一息，迫于无奈，蜘蛛精为了存活才答应为她工作。
而蟒蛇精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穿了一身花纹很复杂的蛇皮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炫耀，再后来便没消息了。”
蟒蛇精、蜘蛛精……
彭月栖抬头看向胡老太太的眼睛，眼神似是要穿过胡老太太的眼睛到她的脑子去：“你不是说，你只认识人参精吗？”
怎么又冒出了蟒蛇精和蜘蛛精呢？
胡老太太笑容僵硬，八卦讲的太入迷，忘了收敛。
她一边说，一边思考对策，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缓慢：“可能是忘了还有蟒蛇精的存在了。年纪大，记忆力不好，月栖小姐多担待！”
对，就是这个理由，她实在是太聪明啦！
胡老太太暗自窃喜，彭月栖看出来了，但她没深究。
她把手里的珍珠放在桌上：“蟒蛇精住哪”
“郊外红山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