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人的目光是兴奋剂？
也许是今天太阳太大，天气太热，在走廊徘徊了几个来回的齐鸣予还是平静不下来。
他还能回忆起暮烟的发香，特别是脖颈间的感觉依旧那样清晰，齐鸣予掌心落在锁骨那颗痣上，反复摩挲擦拭上面的气息，暮烟炙热的目光好像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他好像忘记了两个人的身高差，上次被撞下巴也是，暮烟只到他的肩膀。
“呼~”齐鸣予掏出了口罩，重新回到教学楼，敲的是前门。
“齐鸣予同学？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本来就迟到了，现在四十五分钟的课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抱歉老师。”在全班注视下的齐鸣予，仍然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样子。
萧则看着齐鸣予落座的眼神跟那天在实验楼碰到暮烟的别无二致。
唉，他能不能预定一个主桌。
这边齐鸣予以为没在害羞的暮烟，用水冲了七次脸，终于在听到教官口哨声后赶回队伍。
站军姿时，暮烟脑子里全是刚刚的画面。
暮烟甩头，大脑就甩头后开始回忆。
暮烟在心里碎碎念，大脑就碎碎念结束后开始回忆。
暮烟强制自己去看学校的绿化带，大脑就等她看完后开始回忆。
“你没事吧？脸这么红？”更准确的说，教官看到的是暮烟时红时白的小脸，都快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没事，太热了，我在努力调节！”
看得出来调节的很辛苦。
终于熬到第三个休整时间，比起休息，不少人更在意教官在干嘛，按经验来看，教官要开始整活了。
“这几天休息时间，教官怎么开始串门了啊？”
“估计在想弄什么节目效果吧。”
“高中军训那套能不能别来了，真的不喜欢！”
“大学军训怎么也要对歌啊？”
“我热爱踢腿正步，可不可以取消后面尴尬的环节！”
“这是什么传统，非唱不可吗？”
“我可以学，能不能不对歌？”
“来点别的娱乐项目吧，球球了。”
在纠结了半个多小时的暮烟，此刻只想放空，她的精力终于被自己耗完了，其他的她一点不想理睬。
“暮烟，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跟教官说说？”
“什么什么想法？”暮烟不解地看着旁边跟她讲话的女同学，她是被迫上岗，哪有什么话语权。
“呃教官的热情实在吓人，我们需要制止他！”
现在几个班的教官已经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样子确实很不友好。
“大家一起唱也还好吧。”
暮烟的脚底板只有痛跟又痛又麻两种状态，唱军歌不管怎么说都是坐着的，她需要这样的休息时间。
看到教官过来几个人马上噤声，只有暮烟还满脸生无可恋。
“教官，你要是让我去对歌，就真的对不起我了，我带伤领队半个月了，没功劳也有苦劳。”
明明是个漂亮脸蛋，现在都快翻出一对死鱼眼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双脚盘着，身体后仰，用手撑着，就差直接躺地上告诉教官，她已经半死不活了。
“咳，也没让你去，坐好来。”
暮烟慢吞吞坐起来，那怎么都打不直的背，吓得教官直接绕道走。
“方阿曼，你去！”
“神马？”方阿曼的尖叫引得周围几个方阵全都关注这边。
教官也不好意思抬头，控制自己的音量：“大呼小叫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教官，你找个男生不行吗？”
“可以。”在方阿曼燃起希望之火的目光中，教官又说，“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生就你去。”
“我，我，我不”
“这几天正步就你这排做的最差，还记得军训第一天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四个人有一个练的不好就找她。
“不记得了。”
教官一把拉起装傻的方阿曼：“惩罚的时候到了，好好唱，唱得好给你评标兵。”
“我能拿标兵换不唱吗？”
“别在这给我贷款。”
“教官你不也是画大饼！”
争执无果，方阿曼被教官拉到了最前面。
暮烟内心暗叹，还好我装死了，对歌到底是什么恶趣味！今天居然还有校学生会宣传部的人拍照！
不过方阿曼本来就是一个嚣张惯的人，一旦让她习惯了，胆子比豹子大，对歌越对越自信，其他方阵的人在她对歌的时候热烈捧场。
梁笑笑坐在暮烟身边没忍住感慨：“不得不说，脸皮厚还是有好处的。”
“脸皮厚道德感低，只是对她自己又有好处。”
暮烟的评价是根据之前的事情，梁笑笑则是联想到了开学那天把人袋子踢破的事情。
“确实。”
两人说话声不大，但离方阿曼近，听到对话内容的方阿曼回头不屑地撇撇嘴，冷哼后又开始对歌。
方阿曼甚至再次开始起状态，气势连旁边的男生都压不住了。
看来方阿曼还有一个隐藏属性，别人的目光是她的兴奋剂，难怪能自作主张在论坛上替她回应那些身外事。
军训后一星期，她们回宿舍泡完脚就是躺尸，她们的腿脚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了。
“叮咚——”
班级群里许久未露面的辅导员发来了消息。
【辅导员：11月1日，五校将在我们学校联合举办秋季运动会，需要大量的志愿者跟开幕式表演人员。鉴于有身高要求，我们班165cm以上的女生我都填好了，人数不多，剩下的同学踊跃报名志愿者，有社会实践学分，至少25人。收到请回复。】
“那我就不去了。”梁笑笑笑嘻嘻，暮烟刚好卡在了165。
“我也不用去了诶。”陶宁跟胡星露刚好是宿舍最矮的跟最高的，陶宁只有155，胡星露比她高了十五厘米。
暮烟还想点开表格看看，结果直接被拉进了表演人员的群。
呃果然怎么都逃不过学校强制这一套！
【许老师：各位同学好，进群请把备注改成所在班级和姓名。由于是五校联合举办运动会，人数需求比较大，后续人数有概率溢出，国庆后会进行筛选，没有入选但加群的同学都能获得社会实践学分，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