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作业纸
齐鸣予从窗口取药回来，正好碰到了梁笑笑三人给暮烟送作业，打招呼前齐鸣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之前两次出现在暮烟身上的劣质香水味。
“把作业放在长椅上。”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齐鸣予要干嘛，但还是放到了一边的长椅上。
味道随着作业飘到了旁边。
“齐学长，怎么了？”
“这个作业，你们自己去拿的？”
“是啊。”作业确实是梁笑笑拿的，“就放在讲台上，一张没少！”
齐鸣予不苟言笑的时候比梁笑笑班主任还可怕。
“讲台上？不是发到你手上的？”
“呃，那个我这几天胃不舒服，一直跑厕所。如果年祝跟我们修的同一个老师的课，她会整理好再给我。”
“这是你第一次拉肚子上厕所在讲台拿的作业。”
齐鸣予在叙述不是提问。
“嗯，这两天就今天收发作业了。”
“有什么问题吗学长？”胡星露听明白，前几天的作业都是年祝在帮忙，所以没什么问题。
但是齐鸣予是靠什么区分的？
齐鸣予没解释，先带着几个人进了病房。
齐鸣予只是在思考，后面三个人却一脸凝重。
“怎么了？”暮烟迟疑地放下手里的书。
齐鸣予则是把作业递给暮烟。
在半臂远地地方，暮烟闻到了香水味。
“怎么又是这个味道？”
边上三人闻声忙凑上来：“暮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香水过敏吗？”
“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喷的，香水过敏千万别不好意思说！”
“是啊！是啊！”
三张急切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暮烟很不厚道地被逗乐。
“哎呀，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敏。”
三人舒了口气，暮烟只需要住院吊脚两周，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添油加醋。
“那，那个香水？”
齐鸣予虽然只是思考的样子，但是前面那么紧张，香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香水很奇怪。”
“香水有毒？？？”
梁笑笑惊觉，猛地跳出两步，远离暮烟。
陶宁跟胡星露无语，梁笑笑的脑回路她们不理解但也习惯了，就是这身体的协调性着实惊人了点。
“不是，是出现次数太频繁了，而且不知道哪来的。”暮烟解释道。
“会不会就是别人身上的香水味？”
“虽然味道不好闻了点，但确实有人用这类质量不好的香水。”
“是欸，会不会是你们想太”
梁笑笑话没说完就受到了来自陶宁的一个肘击。
“呃呃，那个，我是说，可能就是普通香水。”
暮烟先前也觉得是齐鸣予太敏感了，闻不惯。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香水味只有在作业纸上才格外的重，偶尔身上有，也只是带到一点。
“笑笑，作业都是课代表发给你，或者都是你去拿的吗？”
“是啊，今天我跑厕所回来它就在讲台上放着。都是我跟年祝轮流帮你拿的，不过今天这门课我们不是一个老师。”
暮烟有些想不通，除了共同点都是作业，这个香水的出现毫无规律，为的什么？
暮烟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不是为了标记而是为了误导！”
“或者说，只是想让别人把这个味道跟你联系起来。”
问题不是出现在香水上。
就像大家的第一反应，这个香水很劣质，用的人不多，但也因为是一瓶香水，所以容易让人纠结这个味道。
“什么意思？”
梁笑笑听的不是很明白。
“因为暮烟不常用香水，就算想方设法地把香水弄到暮烟身上，也会很快被察觉。
香水不是用来标记，而是让别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所以不能用市面上比较常见的香水，而是要刺激且突兀的味道让人有深刻的印象。
劣质香水味道浓郁，容易区分，因为不好闻更能留有印象。
同时也容易暴露，所以不能弄在身上，于是选择了作业纸。”
“那个，我有个问题。”梁笑笑举手，“但是只有两三次，大多数人都不太记得吧？”
“这个问题不重要，或者说，人数不重要。”暮烟对齐鸣予的话再次进行分析。
“只要有人记得就好了。再加上这个香水的味道跟我本人出入很大，使得它更具有标志性，只要有一个人提出来，后面就会有很多人想起来。”
“那目的是什么呢？”
“还没推出来，但作业纸或许是一个提示。”要么考试要么比赛，齐鸣予想到了半个月后的英语演讲比赛。
“笑笑，这两天我的作业你就一直留在讲台上最后拿吧。”
“嗯？为什么？明明有人想整你，你还给他机会？！”
“引蛇出洞？”
如果换个隔壁的同学跟陶宁说这些，她真的只会觉得是想太多。
但这个人是暮烟，就这一个月，她身上可发生太多事了。
“嗯，让他多出手，我们才能找到更多蛛丝马迹。”
“可你不是说这人就是想让这个味道跟你联系起来吗？”
梁笑笑听了陶宁的话，懂了一会，又不懂了。
“但我现在在医院啊。”
“是啊，你在医院！”
梁笑笑肯定的重复暮烟的话，至于为什么肯定，就只是因为暮烟确实在医院。
“唉，最近来看暮烟的人不少，后面只要出了医院，每天保留一点消毒水的味道在身上，这招就失灵了。”
“哦哦哦！”陶宁的话再次让梁笑笑大梦初醒，“这样啊！好好好！暮烟，你要帮助随时喊我！”
在场最不靠谱的人相当理直气壮。
“好，就先帮我引蛇出洞吧！”
暮烟很郑重地拍拍梁笑笑的肩膀，这样的好舍友哪里找呢！
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门外站着暮爸爸。
三人跟暮爸爸打过招呼离开。
然而暮爸爸的眼睛掠过暮烟停在了齐鸣予身上，他们之间还有话要说。
“叔叔。”
“小齐，我们出去聊聊。”
“好。”
“有什么想吃的要爸爸带吗？”暮爸爸关门前问暮烟。
“想吃点甜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