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坐收渔利
王氏老二、老三弯身领命之后,便率人朝书房杀去。
“来人啊,把这几个衙役拿下!”
听见王氏老二、老三的命令,一众民兵纷纷提刀向前,虽然衙役的基础勇武要高于民兵,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县衙书房的衙役均被围杀!
“儋耳县师爷何在?”
王氏老二一脚踢开书房大门,朝着里面一声大喊。
“哼!一群贼寇而已,要杀要剐,利落一些,我要是眨一下眼,便不姓士!”
儋耳县师爷是一中年男子,和其他唯唯诺诺的师爷形象不一样,反倒极有风骨,面对王氏宗族的众人刀剑杀来,却面不改色,丝毫不惧!
“呦?小小的师爷,倒是挺有骨气,来呀,兄弟们,把他给拿下,我倒要看看,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眨不眨眼!”
“诺!”
老二一声令下,民兵们一拥而入,一柄柄明晃晃的朴刀朝着“士”姓师爷杀去。
“贼人看剑!”
师爷也丝毫不惧,拔出佩剑就上前拼杀!
“嗯?这师爷这么牛逼?”
眼见这师爷与一群民兵杀的有来有回,不落下风,甚至已手刃好几个民兵,老二、老三顿时极为震惊!
“二哥,这师爷看来不简单啊,这起码得50以上勇武了!”
“嗯,而且既然能当上一县师爷,学识和智谋估摸也不差。”
“依我之见,咱们要不向大哥汇报下,不派个d武,估计拿不下他,还平白伤了民兵性命……”
“也可,老三你去向大哥禀报,这师爷必须得为我们所用,届时县印也好取得!”
王氏老三与老二交谈一番,觉着普通民兵拿不下师爷,便决定向王勐禀报!
“贼人鼠胆!”
师爷见王氏宗族的人欲要去喊救兵,不由的大声嘲讽起来,这不是典型的打不过就喊爹娘?
“小小师爷,休要猖狂,还真当我们奈何不了你不成?我劝你早早交出县印,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王氏老二一边说着,一遍喊上身后的民兵围在身前。
“哼!”
师爷见此人如此胆小,内心大为鄙夷,但眼前挡在老二面前的民兵数量众多,饶是他勇武尚可,也无法伤他!
“当真是鼠辈!”师爷咬牙切齿。
“哐~”
就在双方僵滞不下时,突然一人用脚破门而入!
“那师爷在哪?”此人正是王氏宗族的d武苗海潮。
“我奉主公之命,特来拿那猖狂腐儒!”
“休要多言,看剑!”
师爷见来一彪形大汉,知道正面相对不敌,于是先发制人、出其不意!
“好胆!”
苗海潮也不是一般人,片刻就反应过来,一声大喝,身形一闪,躲开了师爷的长剑,随后掏出身侧短斧,朝着师爷劈去。
“呵?”师爷身体轻盈,立马几个后撤,躲开了利斧。
“你这腐儒,竟敢偷袭你爷爷!”苗海潮气急。
“莽夫而已,生死战斗,何来偷袭之说?”师爷也不是善茬,直接回呛道。
“找死!”
苗海潮见这“腐儒”丈着伶牙俐齿回呛,顿时气急败坏。
“有几分三脚猫功夫,还真当自己无人可挡了?”
师爷虽然有一些本领,却无奈勇武值远低于苗海潮,不消片刻便落入了下风。
“砰~”
只刹那间,苗海潮便抓住了师爷漏洞,一脚将其踹飞。
“来人啊,把这腐儒给我绑了,哼!若非主公要活的,老子非把你的嘴给剐了不可!”
苗海潮一边吩咐着民兵,一边骂骂咧咧。
“苗将军,既已拿下这师爷,便让人将其押至内府,主公还有话审问!”
“诺!”
苗海潮一声应罢,便将师爷押去了内府。
视线转向内府,王勐正盘点战果,忽然见苗海潮押着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是那师爷?”王勐看向苗海潮,意为询问。
“是的,主公,这厮就是那腐儒!”
“可有问出县印下落?”
“这腐儒嘴硬的很,死活不肯交代,不过我想这县印定然被藏在内府。”
“那就给我搜,一定要给我搜出县印,没有县印这儋耳县可没那么好控制。”
“诺”
王氏人马接到命令,立马便动身搜索起来。
“报…”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王氏一名士兵上报。
“怎么?县印找到了?”王勐浓眉一挑,内心有些迫不及待。
“回禀主公,找到了,这县印被藏在了书房横梁上,苗将军一怒之下,劈断了梨花柱子,这才掉了下来!”士兵答道。
“哦?”
王勐一听,立即回头望向师爷,戏谑的说到:
“你倒挺会藏啊?不过老天爷站在我这一边,这都被我找到了。”
“呸!”
师爷披头散发,一脸怒气,恨恨的道:
“贼子休要高兴的太早,就算你得到了县印,来达也不会认你!”
“来达?”王勐一听,不由哈哈大笑:“来达治理无方,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此人更有异心,暗藏造反之意,此等小人,我为何要他认?”
王勐说的也没错,来达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师爷也清楚,故只得冷哼一声,不做答复。
“报~”
就在此时,突然一士兵匆忙闯入,大声喊道。
“什么事?如此慌张?”
“禀主公,陈氏宗族的人杀进来了,扬言要将主公…要将主公…”
“要将我什么?快说!”王勐见士兵吞吞吐吐,不由一拍案几,一声大怒。
“要将…要将主公挫骨扬灰~”士兵战战兢兢的回复。
“哼!这陈烈欺人太甚,故意藏兵,想要我们打头阵不说,如今我攻破了这县衙,反而叫嚣要将我挫骨扬灰?”
王勐怒气冲天,不由得拔刀站了起来。
此一战,他王氏宗族损失不少,原本约定的是陈、王两族趁着来责未在共同攻杀,待事成之后再议成果瓜分。
可如今这陈烈一兵未发,一直藏兵,待他拿下县衙后,反而杀过来了,这叫王勐如何不怒?
“大哥,这县衙是我们王氏攻下来的,这陈烈言而无信,我们必须死守,不能让这奸贼得逞!”王氏老二也拔出了佩剑,准备一战。
就在王勐准备率领部下与陈烈拼杀之时,陈氏宗族反而率先冲杀了进来。
“王勐小儿,我定要将你剥皮挖骨!”
陈烈一剑砍翻了王氏守在内府门口的士兵,仇狠狠的冲了进去。
“呵?”见陈烈宛如疯狗一般,王勐反而懵了!
这陈烈什么情况?怎么反而比我还怒?不是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吗?这怎么还急了?
不过不由的王勐多想,陈烈已率领部下杀将了进来,他也只能提剑相抗。
刹那间血光四起,陈、王两族的士卒都死伤大半。
王勐见陈烈已然不顾士兵,只顾拼杀,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老陈,住手!事情有蹊跷!”王勐一边拨开陈氏士兵刺向自己的长矛,一边大声高喊!
“哼!卑鄙小人!事到如今?还想狡辩?”陈烈手中的剑丝毫未停,一剑剑劈向王氏士卒。
王勐环顾四周,此次他带出来的士兵,经过与儋耳县衙的官兵拼杀,已经死伤不少,这又被陈氏宗族砍杀大半,不由得觉得肉疼。
“老陈,你如此怒火攻心的砍杀我王氏士卒,到底是为何?要知道,一直藏兵,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可是你们。”
王勐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怕陈烈再不收手,他王氏就算拿下了县衙,也无兵可守了。
“哼,我看坐收渔翁之利的是你王勐吧?”陈烈怒气不减。
“此话何意?这县衙是我王氏拼死才拿下的,你陈氏未发一兵一卒,如今我拿下了,你陈氏冲杀进来夺我战果,还反咬我一口?”王勐见陈烈如此说,心里是又气又疑。
“呸!你王勐不怀好意,暗中勾结蒲梦,想要独吞儋耳,拿我陈氏做挡箭牌?还口口声声装好人?”
陈烈说罢,准备提剑继续拼杀,不再与王勐过多废话。
“等等!”王勐顿时感觉事情不对,立马制止了陈烈的动作,继续问道:“我勾结蒲梦?拿你当挡箭牌?我什么时候勾结过蒲梦,又什么时候拿陈氏当挡箭牌了?”
“还想装傻?昨日你私会蒲梦,并与蒲梦暗自约定了,还想狡辩?”陈烈提剑指向王勐,厉声质问。
“昨日我确与蒲梦会面,可我只是因为他蒲梦斩杀我次子,反而主动约我会面,觉得此子猖狂,想要探个究竟,并未与他有过什么约定啊!”王勐知道事有不对,于是如实说道。
陈烈见王勐依然矢口否认,他也不好直说自己在王氏宗族安排了眼线,只好跳过这个事情。
“好,那我问你,那装扮成我陈氏残兵,引来来责的官兵的贼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还大喊为我陈氏盗出了县印,害的我与来责誓死拼杀,兄弟死伤了大半。”
说到此处,陈烈不由气急,手中的剑略微有些颤抖。
“最后你们王氏坐收渔利,攻下儋耳,手握县印!你说,我该不该将你挫骨扬灰?”
王勐一听,心中一惊,瞬间就明白了,他王氏和陈氏恐怕谁也没能坐收渔利,这坐收渔利的另有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