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离开
警察来了，那个杀人犯不过是个心理有问题的模仿者，除了那个受伤的员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在警察问完话后，高洁朝着两人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王牧：“我好害怕……”
王牧咧了咧嘴，心里嘀咕道：“我才应该害怕吧……”
“好了，好了，你就别装了……”王义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位：“这个拙劣的剧本该结束了。”
高洁松开了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红了眼眶。
“走吧，带你去吃饭……”
车子慢悠悠地行驶在路上，王牧靠在车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喧嚣的街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多好。
十几分钟，王义开着车子晃晃悠悠才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后面的车子不停地按喇叭，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缓慢。
“到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胡同。
“不是去吃饭吗？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有的……之前我们带你来过。”
三人下了车，走进了胡同里，里面一个小破的餐馆坐满了人，与其说是餐馆不如说是一家主人在自己院子里迎客。
王义站在院子里，朝里面喊了一句；“老板，来盘豆腐。”
回话的是一个驼背的男子，声音倒是不低：“诶，好嘞。”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王牧没有说话，他在等他们说。
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要说的意思，只是在四处观望。
王牧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王义打断了他：“先吃饭。”
大概十分钟左右，一盘金黄的豆腐就被端了上来，看到这片豆腐，王牧忽然感觉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时候来过。
“吃吧，你小时候经常一个跑来蹭饭的。”
这时王牧才想起来了，王牧以前放学路过这里经常会过来看看，老板见他天天老，于是就给他做了点，之后就是天天如此，老板倒也不反感，反倒是挺乐意的。
后来上了高中，就再也没来过了，渐渐的也就忘了。
王牧夹起来一块豆腐，放到了嘴里，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或许是本来就如此，又或许是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盘豆腐上。
“你们不吃吗？”
“不了，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吃过太多次了。”
“你……”
“你慢慢吃，我们慢慢说……”
王牧点了点头，低着头吃饭。
“梦魇，a级，随机覆盖，制造三场梦，两场引人走向极端崩溃，一场舒缓让人沉沦。”
王牧一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在这个鬼地控制下？那你们怎么会知道？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们……”王义想了一下：“半真不假吧……”
“这之中的原因很复杂，之后你有实力了就都知道了。”
王牧眼睛亮了起来：“所以，你们没死？对不对！”
“死了，早在高速上的红雾里就死了，不过没死透而已。”
“什么……”
“你别一直插嘴，听我说就行，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能说的就靠你自己了。”
王牧沉默了下来。
“梦魇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三十年前，那时候它直接覆盖了一座城，近百万人在那次灾难中丧生。”
“不过当时的那批人也是真的强，仅仅一天时间就把它收拾了。”
“之后梦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鬼还没有杀死的办法，特别是这种无形的鬼，所以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不过……这些东西都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死后，有个人找到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他告诉我们有一天你会来，让我们在这里等。”
“我们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希望能让一切变得更合理，到时候能多留你几分钟。”
“可是这梦魇似乎脑子不好使，这剧本漏洞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完美无缺。”
王义话说完，叹了一口气。
“带你们来的……是个老人吗？”
梦魇被关到了门后，能把他们带到这里的只能是那个老人。
那个人说自己会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还是巧合？
“大概是吧……他当时裹的很严，没看见脸。”
“那你们知道欢乐小区的事情吗？”
“欢乐小区？那不是早就荒废了吗？”
王牧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只是被带到了这里，其他的都不知道。
于是王牧不再问这些事情，转而问道：“你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两人对视一眼，道：“死了就是死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依附于梦魇而已，出去是不可能的。”
“不过……假如有一天，你能控制梦魇，倒也有可能。”
王牧沉默地点了点头，控制梦魇，现在连一个鬼手都能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的，更别说控制梦魇了。
王义轻笑了一声：“你也别想太多了，大事看国家，小事看自己，能活多久活多久，活不了的话就别硬挺了，挺累的。”
高洁这时候突然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不是咒儿子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别太为难自己了。”
“好……”
“你也该走了，你外面的朋友似乎在等你了，人挺漂亮的。”
闻言，王牧一愣，往门口看去，什么都没有，当他回过头来时，面前的父母也消失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消失了，眼前的景物逐渐虚化，崩塌。
“要离开了么……”
王牧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还是那个白色的房间，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嘶……”
“醒了？”
蒋欣似乎早就醒了，坐在王牧身旁，一脸淡然，并没有多少情绪。
王牧不禁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蒋欣撇了撇嘴：“我把我老爸揍了一顿，然后我就出来了。”
“啊？”
“他嘴太欠了，没忍住。”
这什么家庭关系啊，都不带留恋的吗？
王牧缓了缓神，看着地上七扭八歪的人，把他们扶到了沙发上：“这得等多久……”
万一有人出不来那他们岂不是一直都得待在这房间里了？
“我们现在就能走，我试过了，门能打开。”
“嗯？”
王牧走到门前推开了门，探出了脑袋，的确能出去。
王牧看了眼身后还在昏睡的人，心里升起一个想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