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深夜访客
“这是自然,那人撑死不过一个筑基初期而已,你我出手那人自是十死无生。不过功成之后,那人身上的灵石和灵器你我这次要五五分账。”
老者稍稍思索后,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似乎从陈姓中年的话语中听出了此次目标的身家非同寻常,所以才会如此开口道。
因为他的修为略低,所以之前合作时两人都是四六分账的。
如今有机会能够多分得一点,他自然不会错过。
对面的陈姓中年听到老者的话,眉头一挑,面露思索之色,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老者看到他如此也不催促,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茶,丝毫不担心对方不答应。
因为既然决定这城内出手,他手中的这面上阶灵器幻灵镜可就必不可少了,因为此物不但能够遮掩斗法时的灵力波动,还有一定的困敌之效。
如果没有此物遮掩波动,说不定他们刚动手没多久,那执法队就赶来了,到时两人能否安全脱身都未可知。
“好,没问题,既然此次在城内出手风险如此之大,荆道友提出此要求也无可厚非,不过希望道友到时全力出手,不要保留,尽快拿下那人。”
权衡过利弊后,陈姓壮汉虽然不大愿意,但考虑到这是在城内动手,他一人还真应付不过来,所以还是答应了荆姓老者的要求。
“那是自然,荆某既然答应出手,就肯定不会让道友失望。”
老者嘿嘿一笑,随意道。
接着二人再次讨论起行动的细节。
……
“这惊雷鸟的名字真是没有起错,虽然死去已久,但是这精血内居然还有一丝丝的电弧在其中闪烁,当真不可思议。”
刘千山看着身前这团内有白色电弧闪动的青黑色液体,喃喃自语道。
旋即两手亮起淡淡黄光,不断掐诀,十余道寸许大小的黄色符文从手中飞出,没进那团青黑色的液体中。
“嗡”
一声不大的清鸣声响起。
听到此音,刘千山手中黄芒一收,接着亮起绿色灵光,再次掐诀。
十余道绿色符文从手中飞出,没入那团青黑色精血中,待其完全融入到其中后,一阵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
就这样,各色灵光、符文从刘千山手中渐次飞出,没入那团青黑精血内。
就这样,一炷香的时间一晃而过。
青黑色的精血也逐渐变得更加幽深纯粹,宛若一颗鸡蛋大小的青黑色琉璃一般。
里面的纯白电弧由原先的虚幻之感变得更加凝实,宛若纯白的银丝一样,明灭之间带有一丝丝的轻雷声。
不但如此,这团经过祭炼过的精血连原本的血腥之味也消失不见,却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清香。
“这精血提纯、激活之法果然不凡,祭炼后的精血不但和刚刚从鸟兽身上提取出来的一样,活性十足,甚至还能激发出精血内隐藏的那股灵魂之力,发明这门功法的前辈也是天资卓绝之人。”
看着眼前祭炼完成,宛若琉璃的精血,刘千山不由对此功夫的创立这心怀敬佩。
接着他冲桌上的另一个白色玉瓶一点,瓶口的那层淡淡的灵光禁制消失不见,一团灰白色的虚影从中飞出。
在空中略一盘旋,就要飞向窗外。
刘千山微微一笑,右手五指亮起绿光,猛然向前一抓,密密麻麻的碧绿丝线形成一个尺许大小的丝网,将那灰白虚影笼罩在其中。
待虚影周身的灰白之气散去,一只头上长着一撮闪电状羽毛的灵鸟显露出来。
此鸟看起来和寻常的花灵鹊看起来极为相似,除了头上长得那撮闪电状羽毛。
不过此鸟此时明显双目呆滞,而且身形虚幻,显然是灵魂之体。
打量片刻,刘千山双手渐次亮起各色灵光,配合着神识,开始对这惊雷鸟的精魂祭炼。
刚刚安静下来的室内再次响起闷雷声和清鸣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过了约一刻钟后,各种声响才慢慢沉寂下来。
看着身前琉璃般的精血和身形凝实、灵性恢复不少的精魄,刘千山长吐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飞鸟符的炼制实在太过耗费神识和灵力,不过效果若真如功法中所说的那样的话,倒还真是值得的。”
刘千山轻叹一声,随后右手冲桌上的那摞符纸一点。
“哗啦”
一张碧绿的符纸从中飞出,在那团闪着青黑色灵光的精血旁停住。
接着他双手亮起淡淡白光,配合着神识控制着精血逐渐将这张符纸包裹,并不断融入其中。
慢慢地,随着精血的彻底融入,符纸由先前的碧绿之色,渐渐化为青黑。
而且原本的纸质感也消失不见,变得仿佛一片青黑的玉片一般,闪烁着玉器温润的光泽。
见到精血成功融入,刘千山轻点了点。
随后面色一肃,大的神识慢慢涌出,再配合着双手不时飞出的法诀,一个三寸大小的微型法阵在玉片中心缓缓出现。
此灵阵和寻常的灵符以及普通灵阵不同,不是由单纯的灵力构成,还夹杂着炼制之人精纯的神识之力。
这也是此符制成后,炼制之人能够如臂指使的重要原因。
待此淡金色法阵凝聚成功,刘千山右手冲那团精魂一点,后者化作一道灰光朝那阵中飞去。
虽然先前如此顺利,但是刘千山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更为小心起来。
毕竟行百里者半九十,况且这精魂融合才是飞鸟符的真正难点所在。
刘千山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法阵的炼化速度,同时还控制着这团精魂,避免其失控。
……
“陈兄,你确定就是此处了?此地看起来颇为偏僻,那人若真是身家不菲,又怎会租住在此地。”
看着身下有些平平无奇的小院,以及周围寂静的环境,荆姓老者不由眉头一皱,疑声道。
“千真万确,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人进到此院的,而且看下面屋内灯火明亮的样子,此人说不定现在就在屋内打坐呢。”
陈姓中年虽然对那人选则此地租住也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可是亲眼所见的,而且肩头的火谛鸟此刻盯着下方的院落轻声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