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正的莽夫
众人将东西送至大礼堂，各部门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环节，舞台装饰、调试灯光、测试音响
其实这些似乎环节似乎对于婉琳学姐来说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电力和金属的方面。
但是在场的二年级学生似乎彼此之间都有着一个共识，那就是不劳烦婉琳学姐帮忙，在各自的岗位上锻炼自己的学弟学妹们。
虽然说他们的法术天赋达不到婉琳学姐那么离谱，但是简单的浮空术、检修用的能量感知、身体强化，还是能做到的。
至于一些焊接用的激光术，则是被禁止在课堂外的地方使用，只能用一些辅助的机器来替代。
泽毅和婉琳二人坐在大礼堂的观众席中，看着往来忙碌的人群。
室内的灯光打得很亮，柔和的光芒就像是消融了冰雪女王身上的冰雪铠甲，此时的婉琳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学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泽毅趁着机会连忙问道。
“你说吧。”婉琳学姐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往来工作的人群。
“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莽夫的事情吗？”泽毅怯生生的开了口。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保证婉琳听到这个名字是否会生气。
毕竟像学姐这样的人虽然看上去不在乎，但心底应该是挺讨厌那些流言蜚语的。
“其实你自己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为什么不去找他本人？只是找我确认一番？”
学姐没有转头，只是盯着台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自己也有猜测，一切实在是太凑巧了，所有不可能的事情集中在一天发生。
自己为什么会被冠上二代莽夫的称号，虽说自己突发恶疾也是原因之一，但诱因也只有一个。
舞台上已经完成了布置，负责人开始联络各个社团准备开始彩排。
“有必要思考这么久吗？跟你想的一样，莽夫确实就是孙翔。
我并不觉得一般人会在当事人的面前问这种问题，多半是孙翔让你来的吧，
还说是为了什么调查校园奇闻轶事之类的。”
泽毅点点头，他确实是听孙翔这么说的。
“估计是老杨趁着新生入学，又想把这个陈年黑料捞出来，孙翔就想借此机会让我给你讲讲过去的事情。”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你都问了，我就跟你讲讲吧。
当时确实是他举着横幅在楼下示爱，也是他大半夜跑到我的楼下摆了心型鲜花，我也确实打了他一巴掌。
然后我们相互道歉，最后大家都成为了鼠鼠协会的成员。”
“就这样？”泽毅感觉婉琳除了道歉以外，只是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重新陈述了一遍。
“就这样，身为亲历者我和大家知道的没什么差别，只不过那时的我感觉到他的表白另有目的，而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顺势拒绝了而已。”
“那你自那天以后周围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化吗？”泽毅觉得还是有些不真实。
“当然有，比如隔壁宿舍少了个女生。”婉琳还是用着她那冷冰冰地口吻说道。
“少了个女生？那不是一件大事吗？”泽毅对于婉琳所说的已经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了。
“曾经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当我去道歉的时候，孙翔跟我说了有关鼠鼠协会的事情。
这时我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这份力量，我身边的环境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安全。”
婉琳转过头来，望着泽毅的眼睛，眼睛里像是闪烁着银白色的电光。
“对你来说，械力是一种怎么样的力量？
你会因为未知而感到恐惧吗？又或是想要占为己有的贪婪吗？”
泽毅没有回话，因为自己的看法并不能代表大多数人，每个人对于未知的力量都有不同的态度。
舞台上，炼金社的成员正在排演普罗米修斯盗火的剧情，此时的普罗米修斯正看着这片寒冷的大地。
“如果某一天你突然闯入了一场意外，要你堵上自己未来的校园生活，去拯救某个素不相识的人，你会出手吗？”
泽毅显得有些纠结，这个动作自然被婉琳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如果这个陌生人，美丽、富有、性格善良，只要出手，必定能够得到回报，甚至是赚的盆满钵满。
但如果这人丑陋、贫穷、性格恶劣，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舍弃自己未来的校园生活去成为那个英雄。”
在法术与科技高度发达的现在，随便卷入一场意外当中就可能丢掉性命。
小时候家里人总告诉自己，别没事找事瞎掺和。
如果真的无利可图，又有多少人会主动出手见义勇为呢？
然而舞台上，普罗米修斯却毅然决然的选择前往天上盗取火种。
婉琳将视线重新转回舞台，一边跟泽毅聊着。
“你知道吗？故事在传播的过程里，大家一直有一个误区，说是莽夫有两场示爱，一场在下午，一场在晚上。
而下午的那场，人人都说他以桌椅为台，对我大胆示爱。
实际上，那时候的他连自己要示爱的对象都不知道，只是有人拜托他帮自己拖延一点甄别的时间。
而他的脑子又太笨，想不到能把人留下的办法，于是他就在台上，讲了十多分钟的土味情话，他当时压根不是和我表白。
而晚上那场，那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然而我察觉到了异样，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哪有人见面就表白的？
他只是需要创造一个我长时间离开宿舍的理由，至于隔壁宿舍发生的事情，我则一概不知。
在这场唐伯虎点秋香的过程里，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需要拯救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那时候也才知道，会有人会不顾一切的帮助他人，为陌生人赌上自己的人生。”
婉琳看着台上的普罗米修斯正在被秃鹫啄食着血肉。
“他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莽夫，他那样的脑子，也只能想出一些牺牲自己的幼稚手段。
所以从老杨那里听说这次由他负责迎新，我怕出乱子，特地过来监督一下，好在这次的新人是你，相比起他来说令人安心多了。”
听到婉琳对自己的赞扬，泽毅也很享受这种被人夸奖的感觉。
“就是学弟你的这个爱好比较独特哈，下次尽量收敛一下。”泽毅想起了那天突发恶疾，婉琳学姐第一次遇见自己的时候。
啊！此时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