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羽一家下落不明
在前往飞羽城的途中,农奇凡鬼使神差的又去了一次慕九遇害的地方。
“当时,被慕九安置的少年是在这棵大树下,他是不是小宇呢?”农奇凡围绕着这棵几人牵手都抱不过来的巨树一圈,格外仔细的搜索。嘴上喃喃自语。
“难道,他背过来的少年真的不是小宇?”农奇凡这么一设想,似乎有些道理。他观察了树周围,甚至都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如果当时这里蹲着的是小宇,那么他看到凶手杀害慕九时,定然会留下点什么痕迹才对。这棵树甚至一点树皮都没有损失。
“我顺着他来的方向走了一遍,确实有这个可能。凶手应该有两个人,一个在和张蓉斗法,一个追杀慕九他们几人。”
农奇凡来到之前有小木屋和院子的地方。门前的彼岸花也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绯红?慕九和小宇他们跑到这里,发现有这个小院子,便躲了进去,虽说我和绯红并不算深交,但好歹有救命之情,她会不会收留了小宇,而外面之人的修为比绯红高太多,或者有压制绯红的法器,慕九他们只能选择分开逃跑。”
农奇凡站在空地,仔细臆想。这样也能说得通,毕竟突然跑到这里来,发现一个有防御系的小院,报上自家姓名和莲花楼的身份,绯红应当是会相助一二,毕竟莲花楼的人情可不容易得到,哪怕是大长老上官瑜的关门弟子的救命之恩也能换到不少好处。
“所以,小宇应该是和绯红在一起,慕九是带着一个身形像小宇的分身,往后方逃去。当时,那凶手对慕九必杀之,应当是慕九认出他,要杀人灭口?”
农奇凡将两地的场景结合起来,重新梳理一下。那么,找到绯红,会不会就有新的线索了?
“等我找到师傅,取了药,在走一趟妖界。不对,不用去了,清雅说过,她在蔓容山见到一大片诡异的彼岸花。想来绯红还在丰源大陆。唉,终究还是要再去一趟蔓容山,泰逢总就是要去面对的,或许见到泰逢,会有父亲的新线索也说不定。”
农奇凡认真思索一番后,觉得又有新的线索,顿感脑子一片清明起来。取出莲花亭,继续飞往飞羽城。
一路加持灵力疾飞。原本半个月的路程硬是十日便到了飞羽城。
农奇凡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去了陈惊羽的城外小别院。
农奇凡来到陈惊羽的别院,但是发现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厮杀。
农奇凡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陈惊羽的别院。
当他踏入这片区域时,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鼻而来。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原本的小木屋如今已被烧毁得只剩下四个立柱,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遭遇。
黑色的炭迹布满了立柱,周围还散落着一些未烧尽的木块和灰烬。
木屋曾经的轮廓依稀可见,但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馨与宁静。
他缓缓走近,看到木屋后的石洞也坍塌了一半。
参差不齐的石块堆积在一起,原本隐藏在其后的秘密仿佛也被一同掩埋。
那坍塌的部分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洞中的黑暗仿佛在吞噬着一切,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农奇凡站在这片废墟之中,环顾四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这里的模样。
他仿佛能看到那场厮杀的惨烈,听到喊杀声与火焰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不知道陈惊羽究竟遭遇了什么。
农奇凡检查一番,发现这里的破坏法器应当是剑气,爆炸型的符箓造成的。
“又是剑修!难道,是有什么消息被表哥发现了,凶手跑到这来杀人灭口?”
农奇凡愤怒的一拳打在一旁的石墙上,轰隆一声,本就破烂不堪的石洞又多了一个缺口。
“东云掌柜和表哥的女儿呢?”农奇凡这才想起来,陈惊羽的妻子和孩子。可是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看来,施暴者的修为和表哥的修为不相上下。他们不会有事的。”
农奇凡立即赶往飞羽城。
一进城便去了东来酒楼,可是原来的东来酒楼已经变成了舒悦楼。
门口站着不少妖娆的少女,扭动着火辣的身材,在拉客人。
农奇凡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公子,第一次来呀?”
门口一个眼尖的女子立即上前,想要攀上农奇凡的手臂,却被他一把推开。
“嗯,干嘛那么凶嘛。”
女子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看起来修为不错的青年。紧紧的跟在身后。
“把你们掌柜喊来。我有话要问。”
农奇凡抬脚便进了舒悦楼,言语毫无情感的冰冷。竟然敢霸占表哥的酒楼,看我不弄死他。
一股混杂着脂粉香、酒香和喧闹声的热浪扑面而来。
他的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
大厅中,彩色的灯笼摇曳着,洒下暧昧的光线。
衣着艳丽的女子们穿梭其中,巧笑嫣然,身姿婀娜。
她们或手持酒杯,与客人们调笑;或轻歌曼舞,舞动的裙摆如彩蝶般翻飞。
客人们或纵情饮酒作乐,大声谈笑,脸上洋溢着醉意与放纵;
或搂着身边的女子,眼神迷离。赌桌旁围满了人,筹码的碰撞声和兴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舞台上,歌女们婉转吟唱,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那悠扬的旋律仿佛能让人暂时忘却尘世的烦恼。
而在角落里,一些男女正窃窃私语,举止亲昵,沉浸在他们的私密世界里。
整个场景充满了奢靡、喧嚣与欲望,让初入此地的农奇凡一时有些恍惚,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公子,我们这般来坐下吧,我马上让小斯去喊母亲。”女子看到农奇凡的神情从刚进门的愤怒变成好奇,不解的样子,想来应当是第一次来,多好的肥羊,必须妥妥拿下。
女子的胸特别大,这也是她觉得最有用的法码了。一把将农奇凡手臂抱住,用那柔软的胸部去蹭农奇凡的手臂,一边半推半拉的将农奇凡往一旁的雅间走去。
农奇凡微微皱眉,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他嫌弃的将女子一把推开。
“掌柜的在那里,速来讨打。”
一声愤怒中带着不甘的声音,让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几个守卫装扮的人从四面走出来,修为都在筑基后期的样子。但他们看到农奇凡没有掩饰的修为后,都不敢贸然上前,只是来这里打杂当打手的,又不是来卖命的,面对绝对实力面前并不打算上前招惹他。
“哟,哪位仙家官人来我舒悦楼呀。”
一个夹着嗓子说话,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这时一个身材曼妙的妇女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眯着眼睛看向农奇凡,哎妈呀,来个小祖宗了吗?金丹中期修为的样子。可不能得罪了。
“这原本是东来酒楼。为何变成舒悦楼了?”
农奇凡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大家不要介意哈,一看仙家官人是第一次来这样风月之地,大家继续享乐吧。”
老鸨玉足轻轻一点,从二楼上飞跃到农奇凡跟前,抬抬手,让个护卫都退了下去,这才恭恭敬敬的上前给农奇凡行了礼。虽说舒悦楼的大东家是元婴修士,但也不能吧一个金丹中期修士开罪了。
“仙家官人,咱这可是合规合法开的。原本是一家酒楼不错,但是前不久,房东收租的时候,发现这酒楼的掌柜一家人都没了音讯。寻了许久呢,每人交房租了自然就重新换了租客。”
老鸨将一旁的雅间推开,边说边做了“请”的动作。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农奇凡一听,顿感不妙,但是想到别院那情形,这里找不到他们也正常。就是不知道表哥和他的家人会去哪里。
“大概在四个月前了吧。都快半年了呢。仙家官人想要知道更清楚,可以去管司府衙问问,当时房东寻不到人,自然是去报了官的。说不定他们有什么线索呢。”老鸨给农奇凡倒了一杯酒。端端正正的坐在农奇凡面前,这个小祖宗多半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估计是和上租客有什么关系,寻不到人,干着急了。
农奇凡一听,原本愤怒的情绪也逐渐消失。是呀,定然是事发突然。表哥他们自然是去了其他地方。
“管司府衙在哪?”
“喏,出了大门,左边大道一直走,看到侯阳府往右在前行不远,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