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奴隶市场
墙外面的街道景象混乱不堪，比起刚才逛的市场还要纷繁杂乱。
步入小巷深处，只见一些看似流浪者的人落魄地坐在地上，而街头竟也有传教的神职人员。不仅如此，还有身份不明的人，或许他们是吟游诗人，或许是冒险者，边走边唱边弹奏。他们的外表更倾向于冒险者。
“这味道真不错，这是什么肉？”
“嗯……是鸡肉吗？”
戴瑟斯两人困惑地品尝着从小贩那里买来的烤串。肉质似乎类似鸡胸肉。戴瑟斯暗忖，若非鸡肉，可能便是爬行动物或青蛙。虽然这是他初次尝试，但网络上早有见识。
一问之下，才得知这是巨型森林蜥蜴的肉，需双手环抱的巨大爬行动物。显然事先已腌制过，味道鲜美。
梅洛蒂听说吃的是蜥蜴肉，却并未显得特别在意。毕竟，在这个异世界，魔物肉已是日常食材。
旅行中尝试未知的食物，正是其魅力所在。不妨大胆尝试。
“喔，这里是……”
“我们走吧，戴瑟斯先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戴瑟斯二人漫步间无意来到了风月场所，梅洛蒂却迅速拉着他迅速穿过，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哈哈，戴瑟斯心中只有梅洛蒂，她无需过分担忧。
抱歉，我必须坦白，我对那方面……是极度感兴趣的。
无奈，男性本色难以抑制。
戴瑟斯固然喜爱梅洛蒂那小巧的胸部，但偶尔也向往体验那丰满有弹性的感觉。
正当他遐想时，梅洛蒂忽然拧了一下他的腰侧。真是抱歉。
“我这的奴隶都健康强壮！需要战斗奴隶，欢迎光临！”
“怎样？我这里的女子素质上乘，都是处子之身！”
“我家的奴隶读写算术样样精通，还能照顾人。
来看看吧……”
他们来到了城外的混沌之地——奴隶市场。
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奴隶，周围摊位林立，为买家提供所需。有的卖奴隶衣物，有的卖食品饮料。还有施放净化魔法的商贩，在腐败气味弥漫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重要。
奴隶种类繁多，从冒险用的战斗奴隶到日常照料的服侍奴隶，再到务农的劳动力。
在戴瑟斯曾经的世界，奴隶制一度普遍，但在他的时代，这被视为野蛮和侵犯人权的行为。
亲眼看到人类被当作商品买卖，戴瑟斯深感震惊。
他早知道这类事，奇幻作品中常见奴隶交易，来到利亚多后也多次听说，甚至亲眼见过疑似奴隶的人。
但亲眼目睹这一幕，仍旧冲击着他。
“戴瑟斯先生，你没事吧？”
梅洛蒂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只是有点震惊。在我的世界，买卖人口是非法的。”
奴隶们有的是失败的冒险者，有的是负债的商人女儿，有的仅仅是减轻家庭负担被卖来的孩子。也有因犯罪而沦为奴隶的人。
他们都被魔法束缚，作为商品交易。
“如果不适，我们回去吧，别勉强。”
“不，我没事。既然这是这个世界的常态，我不能回避。”
是的，既然他选择在此生存，无论多么震惊，都必须接受。
尽管在游戏里接触过奴隶买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接受。
戴瑟斯带着梅洛蒂在市场内观看。奴隶的状况各异。
有看似健康的，有害怕的，有绝望的，有濒临死亡的。
他们有男有女，但大多为年轻人。除了特殊技能的奴隶，一般年纪较轻的更便宜，年长或残缺的则相对廉价。
梅洛蒂注意到戴瑟斯专注于一名犯罪奴隶。
那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尘土飞扬，那曾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被绝望覆盖，美貌也因绝望与疲惫而褪色。
她像个孩子般蜷缩，空洞的眼神中什么也没有。梅洛蒂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她。
“那个人是……”
那是面目全非的刺客——芙蕾雅。
“那位女士吗？啊，这位顾客，您的鉴赏力真是独到！她可是我们最近才引入的珍贵奴隶。目前或许她的容貌略显平凡，但事实上她是个绝世佳人——不过，看来您似乎并不缺少女性的陪伴。”
奴隶贩子话音未落，目光便转向了梅洛蒂。由于感到不适，戴瑟斯轻巧地将梅洛蒂护在身后。
见到这一幕，奴隶贩子对梅洛蒂似乎已不再那么感兴趣，他把注意力转向戴瑟斯，继续说道：
“阁下，您看起来像是一位冒险者。这位女性不仅具备实战级别的战斗技巧，而且她的实力堪比一名资深的冒险者。目前她可能有些迟钝，但只需启动奴隶印记，她立刻就能投身战斗。”
“她值多少？”戴瑟斯不由自主地向出售芙蕾雅的奴隶贩子询价。
梅洛蒂默不作声地靠近戴瑟斯，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仅需三十金币，这交易绝对划算。”
确实，以一位战士奴隶的身份来说，这个价格绝对是破例的优惠。然而，在戴瑟斯走马观花般逛完市场之后，他觉得对于一名犯罪奴隶而言，这个价位还是过于高昂了。
戴瑟斯手头宽裕，资金充沛，不过在准备掏出金币的瞬间——
“这样的高价似乎并不合理，那位女性不过是罪犯奴隶而已，我觉得十枚金币应是合适的价位。”
梅洛蒂突然跃前一步，挡在戴瑟斯面前，插话道。
商人显然对梅洛蒂的杀价行为感到措手不及，慌忙回应：
“哎呀，小姐，你出的价实在过低。她姿色出众，不仅作为战斗奴隶，连作为床上伴侣都是上等之选。最多只能降到二十五枚金币。”
“即便容貌姣好，她那木然无神的模样，与人偶何异？刚才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奴隶更具潜力，不如就去那里选购。而且，若需寻伴，我可是你的不二人选，不是吗？”
言罢，梅洛蒂向戴瑟斯投去一瞥风情，随即拉起他的手。
“二十枚金币，绝对不能再少！”
眼见此景，商人不情不愿地叫道。梅洛蒂则窥视着戴瑟斯的反应。
戴瑟斯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渴望买下这个女子？
是出于愧疚吗？算了，想那么多无益。戴瑟斯是出于本心购买，仅此而已。
戴瑟斯递给商人二十枚金币。
“成交，请在契约书上留下你的血迹。”
接过奴隶商人提供的契约，戴瑟斯审视其内容。这是一份关于奴隶所有权的契约。
简言之，戴瑟斯在成为芙蕾雅的主人之日，需保障她的基本生活需求。
奴隶必须绝对服从主人命令，魔法束缚下，任何背叛行为都将招致致命后果。
若戴瑟斯要求与芙蕾雅发生关系，她必须服从。若拒绝，同样视为背叛。
其他细则诸多，但大致内容如此。
“你是首次购买奴隶吗？”
“正是。”
“一看便知，老买家不会如此仔细检查契约。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市场上也有不良商人。”
“我会留心的。”
戴瑟斯用猎刀轻划指尖，将鲜血滴于契约之上。
血液渗入纸中，契约书微微发光，签约似乎已完成。
“若将来不需要奴隶，可将其带回此处出售，会有人收购。”
“明白了。”
商人走向芙蕾雅，解开她颈上的锁链，领她前来。芙蕾雅在催促下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戴瑟斯。
“这位就是你的主人，要好生服侍。”
商人轻推芙蕾雅，将她推向戴瑟斯。
此时，芙蕾雅抬头，目光充满恐惧地看向戴瑟斯。
她双眼充满绝望，惊恐地倒退，幸好没有失态。
戴瑟斯靠近芙蕾雅，帮她站起，并对她施展净化魔法。
她的黑发恢复洁净，尘土覆盖的面庞也显露出来。
“跟我走。”
“不……不要……”
她因拒绝命令而受到魔法惩罚，痛苦不堪。
戴瑟斯将芙蕾雅拉近，轻声安慰：
“我不会伤害你，只需跟我走，明白吗？”
芙蕾雅脸色苍白，微微点头，泪眼朦胧，显得异常脆弱，似乎巨大的压力已让她心灵退化。
“戴瑟斯先生，我们去那边店铺为芙蕾雅买件外套和鞋子吧。”
“好的，今日到此为止，我们回家。”
“好的。”
戴瑟斯他们为芙蕾雅购置了外套和凉鞋，随后三人离开了奴隶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