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勇者的终局
&34;欢迎归来……发生什么事了？”
“缇娜小姐，烦请将晚餐送至戴瑟斯的房间。”
梅洛蒂一边说，一边将一枚沉重的铜币塞入困惑的缇娜手中，随后带领戴瑟斯返回二楼居所。戴瑟斯在梅洛蒂的强势之下，无言地被引导回房。房门在梅洛蒂身后轻轻关闭，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戴瑟斯先生……你可理解成为勇者的分量有多重？”
“分量……？”
戴瑟斯被梅洛蒂的威严所震慑，内心暗自忐忑。
“勇者须跨越国界，征讨魔族、巨龙等强悍的生物。相对的，国家亦会庇护勇者……但这也只是原则上而言。”
“国家之所以如此，实则是为了控制这股难以驾驭的力量。戴瑟斯先生，你要明白，能独自击败连骑士团都需付出极大牺牲才能战胜的魔物，这正是勇者的价值所在。”
“梅洛蒂，你是在暗示我应该警惕‘勇者的终局’吧？”梅洛蒂睁大眼睛，似乎领会了戴瑟斯的言外之意。
对于这一点，戴瑟斯在提及勇者之时便已有思考。
“从国家的视角来看，勇者确实是双刃剑。一旦触怒了他，狂怒之下无人能制。即便不然，君主们也须时刻提防其野心膨胀，觊觎王位。若有勇者宣布篡位，必会有人盲目追随，支持其叛乱。”
因此，最明智的做法无外乎是暗杀或拉拢。尽早消除潜在威胁，对心理健康更有益处。如果戴瑟斯是国君，他也会这么做。
“你认为他们会对我下手吗？”
“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有传言称，卡尔兰杜王国五十年未曾出现勇者，是因为王国一直在暗中消除可能成为勇者的人选。”
梅洛蒂严肃地点头。假如他们认为还能够控制戴瑟斯，那么王国可能会采取戴瑟斯的性命。他们已经掌握了戴瑟斯的状态，甚至是他所擅长的技能。
他们可以根据这些信息评估戴瑟斯的战力，一旦认为有胜算，就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手。那么，戴瑟斯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梅洛蒂，我打算暂时露宿野外，你愿意随我同行吗？”
“无论戴瑟斯先生去向何方，我都将跟随。毕竟，我已经接受了那把秘银短剑。” 戴瑟斯紧紧拥抱说出这番话的梅洛蒂，轻抚她的秀发。
在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时，只要想到并非孤身一人，戴瑟斯就几乎要喜极而泣。因为如果运势不济，他可能不得不面对整个卡尔兰杜王国的敌对。
“但是，你打算如何行动呢？”
“我想首先准备野外露宿所需的物品，还有武器维护用品和备用武器。此外，也需储备大量食物。”
“……你是想逃跑吗？”
戴瑟斯对显得不安的梅洛蒂露齿一笑:“只是权宜之计。我尚未正式被认定为勇者，换言之，我也不必履行勇者的职责。”
戴瑟斯用眼神询问，梅洛蒂思索片刻后点头赞同。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外出，狩猎魔物。只要战胜魔物，我们的等级——位阶就会提升，这点你明白吧？”
“我明白，位阶提升意味着实力增强。因为勇者每提升一位阶，能力就会显著提高……我明白了。”梅洛蒂似乎明白了戴瑟斯的意图。
“你是打算增强自身实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正是，我越强大，他们对付我就越谨慎。这样一来，应该能有效降低被国家追杀的风险。”
既然难以轻易消灭戴瑟斯，他们只能选择拉拢。虽然戴瑟斯目前并无野心，但长期处于刺客的监视下，对心理健康也是一种负担。同时，为了降低梅洛蒂被劫持的风险，也有必要让她变得更强。
“我们需要准备许多东西……最好一起到商业区购买，会更方便些。”
“不可，冒险者公会与国家有联系，情报可能会泄露。冒险者公会实际上就是为了发掘勇者而设立的组织。”
“……我明白了。”
这意味着冒险者公会是管理冒险者，通过讨伐魔物来筛选异常战果的冒险者——即勇者的机构。从控制人口、培养人才、维护治安、经济效益等多方面来看，这确实是一项高效的政略。构思并实施这一体系的领导者，无疑是位杰出的政策制定者。
“我们现在就去街上搜集必需品吧。”
“遵命！”
当戴瑟斯和梅洛蒂在夜色降临的街道上完成购物，返回旅馆时，却发现特地将晚餐送至房间的缇娜扑了个空，显得相当困惑。
次日清晨，随着城门的开启，戴瑟斯二人便悄然离去。相较于进城时的繁琐检查，出城的过程简单许多，他们几乎未受阻碍。加之他们早已用前日购得的带帽披风遮掩面容，进一步确保了顺利出走。
他们向月之旅馆编了个借口，称需要在城中租房，于是退掉了房间。由于没有透露去向，旅店方面或许要过好些天才能意识到他们已逃离了交错城。
至于他们大张旗鼓地采购露宿用品，无法避免引人注意，只能任其自然。为了行路方便，戴瑟斯甚至购置了魔动具，耗资约十五枚金币。
毕竟，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要想做得天衣无缝实属不易。
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唯有不断前行，摆脱交错城骑士团的势力。
“关于前进的方向，我考虑过东南方的森林。那里地域辽阔，据说森林深处藏有古老遗迹。穿越森林后，便是通往米索里安王国的捷径。”
据梅洛蒂所述，米索里安是最善待勇者的国度，因为王室的血脉中流淌着勇者的血液，国内不少贵族亦源于勇者或其同伴。
“听起来真是有趣，那就先向那片遗迹进发吧。”
目的地既定，戴瑟斯一行随即启程。由于携带的给养和物资都由戴瑟斯妥善保管，因此他们的行囊轻巧。
尽管如此，戴瑟斯仍让梅洛蒂携带必要的食物、水和急救用品，以防万一他们走散。行进间，一只魔猪出现，这是梅洛蒂曾经面对过的对手。
尽管魔猪实力不强，但肉质鲜美，作为梅洛蒂的练习对手再合适不过。
“加油，梅洛蒂，注意躲避，找机会下手。”
“是的！”
梅洛蒂紧握秘银短剑，小心翼翼地向魔猪逼近。魔猪视她为敌，发起了冲锋。尽管心怀恐惧，梅洛蒂却展现出出乎意料的敏捷身手，连连闪避并刺伤魔猪。她的防御动作颇为出色，但攻击尚需磨练。或许是对伤害生灵有所顾忌，经过一番努力，梅洛蒂终于将魔猪击败。
“看来你需要从基础剑术学起。”
“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