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冷淡
“这个房间真是缺乏趣味。”
“毕竟天神并不依赖饮食、睡眠或休息，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娱乐。”
“能享受就足够了。”
“确实，漫长生命最大的挑战就是单调乏味，因此需要多元化的娱乐方式。巴鲁甘德热衷于创造，而其他兴趣只是偶尔的消遣，所以这个房间才会显得如此无趣。”
利亚神秘地从某个地方拿出一个小木桶，将里面的东西倒入一个精致的玻璃杯中。
“来，尝尝这个，巴鲁甘德最喜欢的酒。”
“哦，是酒啊。”
或许是因为vit的调整，戴瑟斯不容易醉。
倒入杯中的液体几乎透明，戴瑟斯嗅了嗅，酒精气味浓烈。这款酒的酒精度似乎相当高。
“嗯！哦，这酒不错。”
“是吧。”
戴瑟斯品味着这让他喉咙发热的烈酒，那种瞬间温暖的快感令人沉醉。酒后的余韵也十分清爽，让人忍不住想要搭配些下酒菜。
“这酒，真是太烈了。”
“咳咳！咳咳！”
爱米娜小姐不太适应这种烈酒，莉法娜更是直接被呛到。对于不习惯烈酒的人来说，这种酒确实难以驾驭，它就像强烈的伏特加。
“不过身体倒是暖和起来了呢……”
“唔恶！嗯咳！”
“好了，给我一半，我帮你兑水。”
戴瑟斯从呛得说不出话的莉法娜手中接过杯子，喝掉一半后加了水。这样应该就不会再呛到了。
“谢、谢谢……我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
与镇定的爱米娜小姐相比，莉法娜泪眼婆娑，连鼻涕都流了出来。酒可能已经进入了她的气管。戴瑟斯悄悄递给狼狈不堪的莉法娜一块手帕。
“怎么？母亲大人──哈，那家伙也在这里啊。”
铁匠工作似乎在戴瑟斯照顾莉法娜的时候完成了，那位肌肉发达的老人走进了生活区。尽管他一直在炎热的地方挥动铁锤，却一滴汗也没流。
“你带着精灵小女孩来干什么？我可没参与沃尔特他们的胡闹。”
“她们两个跟来的。我和戴瑟斯是有事情来找巴鲁甘德的。”
“母亲大人，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不再介入。之前的事，我不会支持沃尔特，也不会站在你们这边。”
巴鲁甘德说完便坐在利亚附近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小木桶，开始大口喝酒。这简直是酒豪的作风。
“别这么说。巴鲁甘德，你应该也不喜欢现在这种停滞不前的状态吧。这几百年，技术水平几乎没什么提升。”
“那也不尽然。有了黑格的优秀学生，技术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哦，你是说玛丽娅。不过，沃尔特肯定想破坏这一切吧？”
巴鲁甘德没有回应利亚，只是默默地继续喝酒。
“我明白了，你帮助沃尔特是因为他用这个作为条件，让你默认他的行为。”
“这与母亲大人无关。无论如何，我都无需帮助那小子。”
“你何必这么冷淡？如果帮助戴瑟斯，技术一定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过度的发展会导致人类之间的争斗。这一点，母亲大人应该最清楚。”
“现在的人类还没到那个地步。只要没有人从中挑拨。”
巴鲁甘德沉默了。对于他们的对话，戴瑟斯只理解了一部分。
戴瑟斯只知道黑格的得意门生是米索里安王国的玛丽娅伯爵。她与自己一样来自异世界，她的智慧大大增强了米索里安王国的军队。
“巴鲁甘德，你应该明白我的意图了吧？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事情将会变得非常有趣，所以我求你了。”
“我不偏向任何一方，这样总行了吧？”
“那可不行。你必须选择一边，要么继续作为沃尔特的部下，要么追随自己的意志。”
“对母亲大人来说，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我从未强迫过你们……好吧，我承认我有过！但我从未采用过沃尔特的方式。我一直旁观，说是放任也不过分，因为我认为在世界的重生结束后，应该由你们来管理世界。然而，那已经过去了多久？”
巴鲁甘德默默地凝视着小木桶。
戴瑟斯、爱米娜小姐和莉法娜被晾在一边。既然不能继续喝酒，他们决定喝冰水解酒。看到爱米娜小姐和莉法娜也想喝，戴瑟斯也为她们准备了冰水。
“世界需要的不仅是延续，还有繁荣。照这样下去，世界将永远被神明控制。世界应该像从前的你们一样，摆脱被控制的状态，否则就太无趣了，而且迟早会衰败。你们应该是父亲，也应该是母亲。但现在，你们却像是饲养家畜的牧场主人。”
“这些话真是刺耳……”
他们争论得激烈，戴瑟斯看着他们──不对，应该说是两尊神？总之，戴瑟斯不经意与巴鲁甘德的目光相遇。
“但是母亲大人，这小子有能力改变现状吗？他不过是个力量过剩的小子罢了。”
“他可不是普通人。因为他有着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是女性就能勇敢面对的胸怀。”
“等等，我也会选择对象的。”
“哈哈哈，别装了。尽管我压制了力量，但你甚至能在我身边保持理智，这说明你并不平凡。”
“你和母亲大人……！”
“而且还不止一次呢。”
“别开玩笑了。”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小心我发火！”
看到巴鲁甘德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利亚气得青筋暴起。
“算了。你们对人类太过执着，明明前侍奉种族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们却只关注人类，这才导致了这种扭曲的情况。而戴瑟斯没有这种偏见，所以我想让他在这方面多加努力。”
“其实我现在并没有那种偏见……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到这小子确实有很多不同种族的妻子。嗯……原来如此，这小子……”
戴瑟斯感觉巴鲁甘德对自己的看法有了变化，似乎从冷漠的旁观者变成了感兴趣的对象。
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吗？
“这小子有些想法确实很有趣。你的意思是，他今后也会为我们带来乐趣是吗？”
“正是如此。他将来也会引起轩然大波，让我们开心。”
“有意思。那好吧，只要这小子能在这里让我开心，我就加入母亲大人你这一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们似乎即将达成协议，但完全没有询问过戴瑟斯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