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莉法娜
\"顺便问一下，美琪近况如何？\"
\"她很好。听说自从她离开森林，过了一段四处游历、品尝美食的日子。起初她对我的态度和莉法娜你一样，但现在她已经完全被我吸引，甚至到了有点困扰的地步。\"
\"嗯……这很像是她会做的事。\"
在火光的映照下，莉法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美琪似乎觉得村里的生活乏味至极，她总是抱怨日子千篇一律。再加上她性情激烈，有人甚至在背后议论，说她身上流着人类的血。\"
\"毕竟你们似乎很不喜欢人类。\"
\"因为我们家族的前辈都曾遭受人类的虐待。虽然我并未直接遭受人类伤害，但我是在这些故事中长大的。\"
莉法娜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火光上。
\"你知道人类是如何对待精灵的吗？他们会邀请精灵共进晚餐，然后下药，或者趁大人们不在时袭击村庄，做出种种恶行。曾经盛大的族群几乎被灭绝，现在森林中只剩下五个氏族。\"
\"美琪也提到过她多次险些遇险。\"
戴瑟斯回忆起和美琪同床共枕时，她所讲述的惊险经历。
\"所以我无法喜欢人类，你也不例外。\"
\"如果我是精灵，可能也不会轻易信任人类。但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普通人。\"
戴瑟斯继续对莉法娜说，她困惑地看着他。
\"我因为嘟囔时被邪恶天神听见，结果就被送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当然，你可能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我才不会相信那种胡言乱语呢。\"
\"也是，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毕竟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我认为仅因为对方是人类就抱有偏见，那和那些仅因为对方是精灵就施加残忍的人没什么两样。\"
\"你说什么？！\"
\"嘘，小声点！\"
戴瑟斯设法让激动的莉法娜平静下来。
\"抱歉，我刚才说话不当。我想说的是，只根据种族来判断事物是不公平的。虽然都是人类，但人性是多样的。有恶贯满盈的坏人，也有舍己为人的好人。\"
\"你是说你是个好人？\"
\"实际上，我可能更接近坏人。尽管我也曾帮助他人，但那只是我行为的结果，我的出发点始终是为了自己。\"
这是戴瑟斯的底线，他绝不想为他人献身，只想为自己而活。
莉法娜凝视着戴瑟斯的眼睛，然后移开了视线。
\"我问你，精灵之间流行这样盯着对方看吗？\"
\"并不。\"
\"那你为什么那样看我？\"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你就别多心了。\"
她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粗鲁。戴瑟斯不确定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但从无需相互顾虑的角度来看，或许可以这么认为。
他们继续聊天消磨时间，直到适当的时刻叫醒爱米娜小姐和卜力达，换他们守夜。
\"我对我的弓发誓，你要是有什么不轨行为，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的。\"
\"你要是越过这条线，我一定会杀了你。\"
\"知道了，快睡吧，我也困了。\"
结果，莉法娜在戴瑟斯入睡之前一直在旁边絮叨。他真的很困，只希望她能让他安静地休息。
戴瑟斯缓缓地睁开睡眼，头脑尚有些昏沉，他抬头凝视着帐篷的顶部，随后回过神来，将视线转向旁边。此刻，莉法娜正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沉浸在平稳的呼吸中沉睡。似乎戴瑟斯比这位肤色黝黑的精灵少女更早一步从梦境中苏醒。
得益于魔力汇聚场所的幽幽光芒透过帐篷的屏障，室内并不缺乏照明。在这样柔和的光线下，精灵的美丽愈发显得出众。望着莉法娜那张无忧无虑的睡颜，戴瑟斯由衷地感叹。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随便吃点？”
戴瑟斯怎么可能忍心伤害她！更别提那种荒谬的想法了。
“你真这么想？我觉得她或许会宽恕你的。”
这种事情，戴瑟斯在精神上完全无法接受。从他的角度来说，目前的情况也不允许有此念头。你能不再提这个话题吗？
“哼！”
神只不再多言，戴瑟斯继续端详莉法娜的睡颜。那副可爱的睡相怎么看都不厌烦，仅仅是这样凝视，似乎就能抚慰心灵。
过了一会儿，莉法娜身体轻轻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双眼。她先是愣愣地盯着戴瑟斯看了几秒钟，紧接着，她满脸通红地抓起放在两人之间界限上的箭。
“嗨，早上好。”
莉法娜迅速退到帐篷深处，离戴瑟斯最远的位置，仍旧羞红着脸，双手紧握箭矢，箭头直指戴瑟斯。
“等一下，我并没有越界。应该没有犯错吧？”
“嗯！嗯嗯……嗯！”
莉法娜红着脸，眼中含着泪水，小声嘀咕的样子极其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你的睡颜真是可爱。”
“呜──！”
似乎是由于羞愧到了极点，莉法娜羞红着脸，泪眼汪汪地跑出了帐篷。
等等，这样子外面的人会不会误以为戴瑟斯对她做了什么不轨之举？他急忙跟着走出帐篷。一出帐篷，就看到莉法娜满脸羞愧地躲在爱米娜小姐身边。爱米娜小姐和卜力达投来的目光让戴瑟斯感到异常刺痛。
“请听我解释，你们误会了。”
戴瑟斯开始说明事情的原委。他描述了莉法娜在睡前设置的界限，以及自己并未越界的事实。他还提到醒来时见莉法娜仍在沉睡，因不想打扰她而保持沉默，只是出神地欣赏她的睡颜，没想到会造成这场误会。
“所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唔嗯……“
“嗯……这个，嗯。”
随着戴瑟斯的辩解，误会似乎暂时得以澄清，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为我不经意间观察你的睡颜而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
“既然戴瑟斯都道歉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好吗？”
即便爱米娜小姐为戴瑟斯辩护，莉法娜在启程前仍旧保持沉默，连一眼都不愿投向戴瑟斯。早餐草草结束后，他们便踏上了征程。鉴于今日需长途跋涉，队伍的行进速度不得不放缓，同时沿途提高了警觉。似乎是因为距离下一个村落遥遥千里，加之魔物横行，这一路上免不了与它们交锋。
在紧张的氛围中行进了大约一个小时，戴瑟斯一行已遭遇数波魔物。尽管如此，他们并未轻易投入战斗，而是主要依赖速度摆脱追击。按照这种行进速度，能够跟上他们的魔物寥寥无几，只要避免不小心步入魔物密集区，便可安全无虞。
然而，对于那些难以摆脱的对手，他们必须迅速击败。因此，这次的行进充满了紧张感。队伍的阵型是莉法娜和卜力达领先，戴瑟斯居中，爱米娜小姐押后。他们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迅速穿行。
森林中飞速后退的景象与以往的宁静祥和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定的气息，让人联想到幽影林海的神秘氛围。仿佛能感受到一种类似于瘴气的魔力。
\"这样的描述并不算错。在魔物密集的地带，魔力由于它们的代谢作用而淤积，随后又吸引更多的魔物聚集，形成一个魔物的领域。\"
魔物与古代种族有何关联？
\"虽然不能断言，但大致情形是这样的。魔物的形成包括了一些曾经有智慧的种族野化后失去智慧，有的源于生物兵器的野化，还有普通动物因长期接触淤积的魔力而产生变异，最终形成了特定的类型。\"
\"比如，半兽人和哥布林就属于这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