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战况
战场上的局势越发激烈，琉璃和南毅从两个方向包围东渺。
东渺太子简玉玄迎战琉璃，皇后之子三皇子简玉均也上了战场迎战南毅。
就在东渺被打的节节败退，琉璃和南毅两军欢呼之时，苍封加入战局，与东渺结盟。
其主帅是一女子，画像传来，我认出此人即为萧芸。
苍封偷袭琉璃的隔日，我收到了温子然的书信，信中万分抱歉，苍封不得不与琉璃站在对立面，因萧芸乃苍封国母之女。
双方战力相当陷入新一轮的僵局。
我问白老将军：“怎么没有见到其他各国老一辈的主帅？”
白老将军说：“那些家伙本就不剩几个，你师父和沐姑姑前段时间来过，与他们达成了协议。”
原来如此。
墨辰逸的加入打破了一侧僵局，简玉均被打的败退之际，失踪的吴钰和瑟裳上了战场。
蛊虫的加入，让墨辰逸进而不得。涟漪派人去请苏时出面，被拒。
夜，我收到墨辰逸的飞鸽传信，借琉璃在东渺的暗桩，绑架东渺大皇叔，此事我交给了陌鸢。
同日，白老将军于战场负伤，我传信牧宇带着梵离君支援前线。
北海兵马有所动静，却于半途戛然而止。
曹玄烨于北海水土不服已身亡的消息随北海太子颜炳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前线。
众人大为震惊，颜炳是被其收入身边的青楼女子刺杀而亡。
此女子原是北海贵女，母族为先皇后一党，后其母族被北海现皇后以谋杀太子罪处置，一夜之间世家大族男为奴女为娼。
女子为复仇剥了青楼女的皮做人皮面具，伺机接近颜炳，后成功，跟随颜柄身边，一招得手。
那么曹玄烨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父皇无信传来，无查明真相举措，直接向北海索赔。
北海欲立颜丹为太女，未曾想北海先皇后之子归位。
北海国主以雷霆手段力排众议，立其为太子，北海内乱起，自顾不暇，无力参与四国纷争。
陌鸢不负所望，将东渺皇叔带到了前线，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琉璃埋在东渺的探子折损八成。
墨辰逸将东渺皇叔压在前线，运用内力，确保传入每一个淼族人的耳朵里：“此人曾是淼族长公主的王夫，现为东渺皇叔。其母宫书祢，东渺国人。尔等还要助纣为虐吗？”
战场上的蛊虫有一瞬间的躁动，吴钰的声音响起：“尔等莫受挑拨，吾等此举乃报琉璃国主弃子之仇。瑟裳若为琉璃太女，淼族何愁不兴？”
原来打的是这么个算盘，“实属巧了，本公主今日刚好在此，倒要看看瑟裳如何越过我去。吴妃怕是不知，皇兄已经回宫了。
再者，瑟裳当真是我琉璃血脉吗？怎么柳右相说是他的呢？”
吴妃瞬间慌神：“胡说八道。”
蛊虫躁动的更加厉害了，隐藏在军队中的淼族人有退出的趋势，吴钰狰狞着道：“现在走，都死。”
哨声起，狐狸现，蛊虫退。
瑟裳立于墙头，吹起另一种哨声，吐血，狐狸退，蛊虫停。
“简韵，你要叛国吗？”瑟裳喊道。
简韵辩解道：“叛国之人没资格给我扣帽子，能驱使淼族圣物的不止本公主，我是来逮它的。”
双方鸣金收兵，下了城墙，墨辰逸问我：“你跟简韵做了什么交易？”
“她退蛊虫，我还简玉珩。”
“蛊虫在南毅战场。”
“既为同盟，唇亡齿寒。”
墨辰逸笑着把我头发揉乱：“同治天下，一言为定。”
涟漪怒气冲冲找来：“你们把简韵做的事推到苏时头上了？”
墨辰逸示意我先走，他来解释，见我没动，他叹口气道：“你无非是担心苏时安危。放心，已经派人护着他，而且他能驱使淼族圣物，淼族人总有忌惮。
苏时生父为淼族皇叔，生母为淼族长公主。他能活到现在并且习得一身本事，说明有淼族人教他。
之前他与我们做了笔交易，灭东渺，救皇叔，虽然他拒绝出面，但也没说不能用他的名头。”
涟漪道了声抱歉，离去。
我问：“有宫书祢这个人的信息吗？”
墨辰逸回：“已经死了。因嫉恨嫡长姐入宫为后，自己与情郎被家族拆散，她嫁给东渺皇子为妃后，勾结东渺先皇，借淼族之手灭了宫家。宫家没了，她丈夫造私通之名将其下堂发配。
东渺先皇偷梁换柱，将其养在别苑。后得两子，一报入宫中为东渺国主，一养在民间，做统一天下间谍之备。”
“后者不是东渺皇叔。”
墨辰逸笑着问：“从何得知？”
“东渺灭淼族是担心借淼族之手灭宫家的事暴露。淼族神秘，未知惊险，既做统一天下间谍之备，便不会让其立于危墙下。”
“无忧聪慧”墨辰逸接道：“大隐于市，这人，你也认识。”
我思索片刻回：“是柳右相，他祠堂内供奉的牌位是宫书祢。我本以为他生父是东渺皇子，没想到是东渺先皇。那东渺皇叔？”
墨辰逸猜到我想问什么，答：“他才是皇子的儿子，自幼被灌输为母族报仇的观念，归国后从鸟尽弓藏中得知一切为自己母亲策划，终日浑浑噩噩。”
“淼族被灭后长公主没死对不对？”
墨辰逸点头：“东渺皇叔动了真情，藏住了她，也废了她。”
“后来呢？”
“几年后，宫书祢死于淼族蛊术，国主和柳右相动怒，查到此事，杀了她。”
“不对，她被废了。”
“是啊，被废了。”
“带我见苏时，我要证实件事。”
墨辰逸不解：“你想问什么？苏时未必肯说。”
“简韵是否师承淼族大公主。”
墨辰逸带我见了苏时，起初苏时一言不发，后来我跟他说：“你母亲被废后已经不能用蛊对吧，你也接触不到宫书祢，无从下手。
真正杀宫书祢的是简韵。
她小时候在宫中过的一定不好，又或许机缘巧合下遇见你母亲，你母亲待她太好，所以她在东渺灭与东渺生之间摇摆不定。
若你能说服简韵退出争斗，我保她余生安宁。”
说完我拉着墨辰逸要走，即将迈出门时，身后传来声音“我试试，你们说话算数。”
南毅战场局势有望扭转，我回了琉璃战场。
瞧着白老将军帐篷里进进出出，我忙上去问怎么回事。
舅舅盯着熬红的双眼：“父亲年岁已高，战地苦寒，他病情有恶化趋势。”
“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