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哥，你不能始乱终弃啊哥哥！”
沈今越吓了一跳。
陆淮之原本有条有理找钥匙的手骤然一顿。
可疑的声音和味道传入陆淮之的感知中，陆淮之瞬间什么也顾不上，伸手将沈今越猛地一拽，在自己失控之前将班级练习室的门打开，将沈今越扯进去。
沈今越大概是从那边窗户里看到了什么，半晌反常的没有说话。
陆淮之倏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这个位置很巧妙，沈今越凭着月光只能看到陆淮之的侧脸。
也幸好沈今越受到了冲击，没心思去开灯。
他喃喃地：“我的妈呀……我才十八岁我为什么要看到这些东西，我的眼睛不干净了啊啊啊啊啊！我这辈子都不要谈恋爱了谈恋爱太可怕了……”
刚才的情况陆淮之肯定是没像沈今越一样看到什么，但从那omega情动到极致的信息素就能猜到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他不仅闻到了omega信息素，还闻到了一股alpha信息素。
练习室的大门隔绝了一部分信息素，但刚才那一下，那omega的信息素已经足以影响陆淮之了。
陆淮之在慌乱中，只来得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尾巴挡住。
头上的耳朵却有些藏无可藏了。
陆淮之猛地抬手按住自己竖起来的耳朵。
等到呼吸终于缓过来，陆淮之才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刻将沈今越扯进来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你先出去。”陆淮之甚至发音都艰难。
彼时沈今越还对情侣之间为什么要随时随地亲嘴百思不得其解，难以置信的喃喃：“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花那么一点钱去酒店非要来伤害我这个十八岁小孩的眼睛呢？！……哥哥你说什么？你刚把我扯进来差点让我一下巴趴地上现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让我出去？！”
“……”
面前这个异兽属性有翅膀的alpha即便是被从六楼丢下去也能安然无恙的长着翅膀飞走了，下巴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碰到地上。
陆淮之无奈：“……你先出去等我。”
“不行啊哥哥我易感期呢！”沈今越这回倒是无比认真的开口。
——“外面还有个omega信息素都没收回去，还附赠一只发情的alpha，我怕我出去就忍不住把那个alpha从六楼丢下去了……哦，我肯定不是抢omega的意思，我应该会和那只alpha一起跳下去，以表达我……哥哥？！”
沈今越话语骤然停住。
他最后两个字无比震惊，匪夷所思的在黑暗中看陆淮之，立刻转身想去开灯。
陆淮之厉声：“别开灯！”
沈今越闻言，下意识停住动作，乖顺得自己都不可思议。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吗哥哥？！”沈今越退到门边，表情几乎空白。
他正处于易感期，沈今越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再闻一下陆淮之的信息素会变成什么样。
再厉害的alpha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啊！
沈今越左右为难，想打开门又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陆淮之的信息素全部飘出去。
但陆淮之的信息素浓郁，终究还是使隔壁的alpha和omega声音停了。
隔壁的门立刻被打开。
“锁门！”
陆淮之的耳朵已经要压不住了，根本收不回去，用手按住这边另一边又立了起来，沈今越要是这个时候一打开门，什么都藏不住了。
“……”
沈今越现在都怀疑自己是着了魔，陆淮之说什么就是什么，手几乎没有任何一刻停顿，改变航向，将门一锁。
隔壁ao情侣所在的房间，厚重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几乎刻在陆淮之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上。
——不能让沈今越知道他的属性，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陆淮之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努力将信息素收敛起来。
沈今越信息素也有点控制不住了，死死握住手，强忍着问：“哥哥？你想干嘛？”
顶级alpha失控远比隔壁的那个omega发情期对陆淮之的影响要大。
陆淮之垂着眸，不停喘着气，全身细胞都活跃起来，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未关上的窗户传来旁边小情侣的交谈。
“哪有什么omega啊，都说了综合楼这边最晚七点就要组织离开了，怎么会有omega？！”
“你没有闻到味道？”
“哎呀老公！我要是闻到味道了还需要问你吗？”omega的声音柔软无力，“就算有人又怎么样呢，我都这样了，你还现在停下来，你不会不行吧？！”
“你在质疑我？”
窗外传来alpha有些愤怒的声音，下一刻，啧啧水声响起，omega很快发出可疑的喘息。
沈今越的表情骤然变得古怪，一下伸手捂住耳朵。
“我的天……这俩哥们真是饿了，还在走廊上搞起来了……”
鲜血从陆淮之的掌心滑下，滴落在地上。
“哥哥，你这又是干嘛呢？自残？”沈今越微微一偏头，疑惑地问。
黑暗中，陆淮之的动作彻底顿住了。
刹那间他甚至感觉就连血液都被冰冻住，组织了好久语言才冒出来一句：“你都能看到？”
“我是鸟但我不是鹰啊哥哥……你知不知道一个契合omega的血对alpha来说是什么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手里已经抓了三根羽毛了！！”
沈今越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他正靠在门后，没人能透过浓重的黑暗看到泛白的指尖和用力到青筋突起的手背。
——状态远不像听起来这么好。
他深呼吸了好两下，手掌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
沈今越只要一拧就能出去。
陆淮之却还在问，似乎对什么东西格外的执着：“你都看到了？”
沈今越：“？”
“看到什么？哥哥你脱啦？” 沈今越不明所以地一问，手指再也忍不住打开门锁。
“没事儿哥哥你脱了也没关系……我就感知到了你血的味道——这味儿有点不对劲啊我出去看看！”
陆淮之没来得及开口，沈今越就一把打开了门。
彼时陆淮之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呼吸都一停，身子往旁边一仰，坐在了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