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生顾虑
因为在当下，选择卖出房产的人大多数是经济状况良好的家庭，出于对新政策的担心搬往南方，并非是贫困的百姓会选择这么做，他们没有条件迁移也无须撤离首都。
正当蔡全无决定告知何雨柱暂无合适的房源，计划让他回去求助他人继续探寻时，一个新的思路在他脑中闪过。
随后，蔡全无不由皱起眉来，他以为自己能找到一个能满足何雨柱需求的地方，但由于那地方过去发生的某些事，让他对是否透露给何雨柱心生顾虑。
他担忧的是，怕何雨柱因顾虑而不愿购买，或是就算购买了，日后因为该地点可能会带来某种危险。
就在蔡全无迟疑之间，何雨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立刻出言询问：“蔡兄，怎么了？难道我的要求让你有些为难吗？”
听到何雨柱关切的问题，蔡全无迅速摇了摇头，“哎，也没什么为难的。
如今形势，只有那些财大气粗的人会选择离京。
所以我能提供的前门大街待售的房屋，最小面积都有将近两百平米的独院，价格不菲。
要寻找一个满足低价要求的小院并非易事。”
但就在片刻之后，他突发想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我刚才倒是想起一处适合你的去处，那地方不大，但鉴于近来有重大事件，价格也没想象中高昂。
只是……万一将来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我在考虑是否该跟你说。”
见到蔡全无的样子，何雨柱心中升起浓厚的兴趣，同时他也有几分担忧那个所谓“危险”，想要了解更多详情，于是催促道：“那地方在哪里？有何危险？你能告诉我嘛？让我先了解一下。”
观察到何雨柱的迫切，蔡全无再次犹豫一下，接着严肃地解释：“这样吧，我跟你讲讲。
那是位于前门大街珠市口西大街南侧的一条叫铺陈市胡同的弄堂。
你应该知道，那里面有相当数量以售卖碎布料为主的商店，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补丁店’。
店铺前半段做买卖，后半段作为居住，大小不一。”
他继续说道：“我提到的地方大约有160平方米，店面有个50平米左右，后面包括正房3间，共五十多平米，以及左右两个各有十数平方米的小库房和厨房。
这些都是过往的情景。
事情变化了。”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接着道：“大约十几天前，军管会在夜里包围了那片铺子和院落，枪炮声和混乱随之而来。
后来才得知，有 残余分子在那里设立了秘密情报站，用‘铺衬’店作为掩护。
但军管会最后还是查明了他们的身份，将他们抓获。
但抵抗激烈，造成了不小破坏。
店铺的前半部分几乎被炸塌，还殃及了连在一起的厨房。”
关于剩余区域，虽然蔡全无没有亲自去看，但他描述道：“从外面看，特务居住的部分虽然没有全部倒塌，窗户破损、墙面弹孔无数，显然是被彻底破坏了。
而且军管会清除完毕后，彻底搜索过那地方，发现了不少线索。
它曾是情报站点，军管会对它有所处置。
最近听说如果有人想买，可以在军管会进行交易。”
说完这番话，蔡全无看着眼神炙热的何雨柱，心中还是存有一定的不安，毕竟，何雨柱要买的不仅仅是一处房产，还可能是一系列未知的风险。
不过，考虑到那座房屋的状况，很多人其实不敢接手，不少人心中不安，生怕某一天会卷入麻烦。
况且，若想收购这里，还要进行大规模翻修，富贵之人看不上这样的风险，而穷人若要下手，则力不从心。
诚然，即使院子本身状况欠佳，要将其购买下来也非同小可，价格至少要在千万之上。
情况便是如此复杂。
虽说我相信特务不会再找上门去，尽管它曾是秘密据点，危险性并不大，但谁也无法预知万一的情况。
这也正是我犹豫不决的关键因素。
如果你确实急需搬家，我能建议你前去看一看那房子。
实话实说，现在因为恐惧，大多数人不敢下手，反给你带来了机会。
假如是我有钱，我会毫不犹豫地买入。
但眼下我没那个财力，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我认为那里的潜在危险其实并不太大。
特务不会傻到再去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探查一个已经暴露且被军事管制委员会彻底翻检过的地方。
军管会有足够的力量，一旦调查一处地方，往往不留任何痕迹。
特务也明白回去那里只会徒增风险，难以再有所斩获。
这些只是我的观点，我独自一人倒无所谓。
可你不同，你还要顾虑妹妹。
到底要不要买，那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何雨柱听到蔡全的说法，深以为然。
的确，那店面若未毁于战争，估价就在千万级别，更别提后面的小院子。
蔡全所言确实犀利，现今还能藏匿于京城，未经捉拿的特务定是心智超群者，他们断不会再到已遭到搜寻和排查的地盘上露面。
这降低了风险性。
以蔡全在剧中的展现眼光和判断力，他如此推崇这座房产，只是由于囊中羞涩，否则早就行动。
这让何雨柱意识到这房子对他来说是有价值的购买对象。
聆听介绍后，何雨柱觉得这房子正好适合自己，前面的店子被炸毁但也省去了许多事，后面的房间数量适中，兄妹二人居住绰绰有余。
让他困扰的是初次踏入江湖就与蔡全巧遇，并且得到他指点找到适合自己的房子。
此时他手中现金寥寥，扣除昨天支出，只剩下二三百万元。
要依赖农场赚取收益则还需数周时光。
然而，他深知机遇不容错失。
即便如蔡全所说，目前似乎无人对那座房子感兴趣，可谁能保证这几天就没有任何突发因素改变这个状况？
于是，何雨柱决定当天就去看看蔡全提及的房屋，如若真能满足心意，定要向军管会争取。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先交付一部分首付，剩下的房款待院中的房产卖出后再补缴。
他自己居住的南锣鼓巷的三正厅加一间附屋估价就有一千万左右。
毕竟，何雨柱的四合院位于繁华地区，过去还是 贵族的宅第，他的正房更是院子里最为尊贵的一席之地。
何大清当初买下此房时也花费数百大洋，即使因逃命打折售卖，按现在的货币换算也至少值六七百万元。
他此次买房并非仓皇避险，自然不必廉价出售。
此时京城的房价寻常地段都要两三百万元一套，何雨柱买的房子理当物超所值。
更别提何雨柱这三间正房的价值了，每一间按保守估计也足有三百万，那三间相加就是九百万；而旁边那个小小的附屋，即使面积才十几平方米，最起码也能卖个上百二十万。
何雨柱相信军管会绝不会袖手旁观置他们于不顾。
就算再苦情一点、多诉说苦难，何雨柱也坚信总会有人愿意援手。
两个被父亲遗弃的孩子，孤儿相依，怎能无人同情！
想到这，他高兴地对蔡全无道：“蔡哥，看你这么坚信那里值，那我就也相信你的判断。
不知现在是否有空，能带我去实地瞧瞧？如果能住人的话，我会马上去找军管会把房子买到手，免得落入他人之手。
当然，我也绝不会让您空耗时间，相应的，我会给予报酬。”
何雨柱的话让蔡全无喜笑颜开：“哎呀，你这话听着像是在质疑我啊。
既然你称我哥，我怎么能不管你。
报酬什么的你就别提了，不然这兄弟我都不敢认了。
再说我正巧空闲，时间充裕，现在我就带你过去。
如果你看中了，我今天非帮你搞定不可。”
两人随即起身，朝他说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蔡全无没有丝毫怀疑何雨柱能否筹足款项。
何雨柱身上崭新的衣物，不凡的气质，以及讲话的坚定信心，让蔡全无相信他既然来到前门大街，必定具备这个财力。
蔡若知道当前何雨柱只剩两百多万，肯定不会催促他冒进。
他还是建议稳扎稳打，攒够钱后再慢慢解决搬离四合院的问题。
尽管觉得何雨柱不错，但初次见面的信赖并不深厚，不会随意借贷帮他购置房产。
蔡全无希望何雨柱兄妹尽早摆脱南锣鼓巷的困境。
因为他说的地方不远，没过多长时间，何雨柱跟着他就抵达目标地。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几乎被摧残过半的商号，其风格显然不协调周围环境。
走近后，蔡全无直接指着破败景象说：“柱子，就是这个地方。
看看如何？”
何雨柱仔细审视这座受损严重的建筑，心知特务的固守和战争带来的破坏的确触目惊心。
但内心的满意也油然而生——既然破坏到如此程度，军管会开出的报价肯定不会太高，极有可能以较低的成本将此地收入囊中。
不仅如此，商肆的模样正为何雨柱日后找理由省略修缮提供了方便。
他可以声称自己的资金不够豪华重建，如此一来，在街办有需要时便无需为铺位的归属担忧，他们也许会选择将现有店面出租或者出售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