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步步落后
“的确，一旦落后一步，后面步步落后。”
&34;问题是，这些设备还得数月后才有返回，而关于专家何时返回京城的消息还没有定论。
而且具体人数也没底，就算想去争取老上级也不是容易的呀。
刘书记在旁边插嘴说：“是的，毕竟东北正大规模发展，抽调熊国专家数量受限。
据我了解，可能最后送来京城的十多个专家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毕竟那里的建设更为优先。”
书记接着说：“刘书记所说极是。
比起京城，东北更应受到国家的重点投入，所以高层抽调专家自然有限制。
最终可能造成困难的是人员安排，像李博所言，争执在所难免，结果多半还是一个厂一位专家。”
“李博，你有什么新点子吗？”
“书记，我认为既然最后可能采用我说的第二种方法，为何不在事情未明前向高层提这个建议？让他们直接这么实行，就能减少争夺。
借此，我们还能自主选择一位来自熊国的专家。”
工会主席李胜利困惑问道：“哦，为什么不直接由上面分配？这似乎更能体现公平啊。”
李博笑道：“主席，请理解情况。
虽然这些熊国专家的确帮了大忙，但每位专家技能高低不一，个性有别。
我们有权自行评估选择最符合自己发展的那一位。”
有尽职的，不断鞭策和引领我们的专业导师；然而，也有不尽责的，终日沉浸于酒精，作息散漫，应付任务的导师。
有乐意无偿倾囊相授所有专业技术知识的导师，只要你有疑问，他总会热情无私地解答；但也有选择性教非关键内容的导师，一触及核心领域，他们避而不谈、拒不开口，不管怎么求教，他们总嘲笑道教也无济于事。
倘若真由上头指派，我不免担忧会分配到那些技术普通，甚至暴躁易怒，对学生缺乏耐心指导的导师，这样的教师，可能只会教给我们点皮毛，而我们将无法吸收实质知识。
因此，挑选导师必须仔细考量。
毕竟专家的每月薪酬已让我们承担数百元开销。
花钱雇来的导师，如果不能选一个优质可靠的，那就真亏大了。”
听到李博的话，会议室内的人都一致点头表示赞同。
刘书记沉思片刻，改变语调说：“你们都明白这情形，东北方面的领导自然也不例外。
即使上面有指令，各个工厂的管理层若够理智，面对我们的直接点名，也不会把那种既负责任又愿意分享技术的好专家交给我们。”
他们必然找出各种托词推辞，最后送到我们手里的，恐怕只会是我们所担心的普通导师。
“书记想的很深入，那些优秀的专家，东北是不会随意出让的。
不过我恰好知道，有一位虽脾性不佳且挑剔，但技术精湛的人，他名为安德烈，目前在冰雪城的蒸汽涡轮机制造厂任职。”
“是啊，需要满足什么条件让他愿意授课呢？”
“安德烈的口味比较独特，尤其偏爱我们国家的菜肴。
你知道吗，刚开始，为照顾专家，很多厂都特地定制他们国家的特色菜肴。
大多数专家对这样的安排都非常满意，但安德烈总是显得暴躁，工作中容易发火，指导时也敷衍了事。”
“后来大家注意到，安德烈常常去附近的国营餐馆吃饭，这时有人建议高层寻找一位手艺娴熟的厨师，专门为安德烈烹饪地道中餐。
结果，尝了中式菜肴后，安德烈表现出极大的高兴，不仅心情开朗了很多，连工作指导的技术传授量也大幅度增加。”
“原本，涡轮机制造厂的管理者希望找一位大厨驻厂专门照料安德烈的饮食。
可是，冰雪城顶尖的大厨非常稀罕，厂长和城市管理者一番恳求后，才从国有餐馆临时借用了一位大师级的厨师，每天为安德烈烹制两次饭菜。”
“从此以后，涡轮机制造厂员工借此学到了很多重要技术，而且这位安德烈的技术实力出众，他的解释更加清晰明了，使得学习者更容易理解和掌握他传授的内容。”
&34;嗯，这样的导师，冰雪城真的肯让他离开？”
看到刘书记疑惑的目光，李博解释：“半年前绝不可能，但自从去年十月起，安德烈不再传授新的关键技巧。
蒸汽动力厂起初以为是食物口味问题换新的尝试解决，可是，尽管安德烈对他们新菜单表现出满意，但他依然停止传授新技能。”
最终工厂讨论认为，安德烈除了一些核心技巧之外，可能无更多东西可以教学，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在蒸汽动力厂的领导者试图让安德烈分享核心技术时，以工厂资金紧张为由取消了对他原有待遇，同时暗示若能从他那里学到新技能，他们可以争取更多资金恢复待遇。
尽管安德烈对这些做法感到气愤，但他没有传授新知识，仅仅恢复了最初的模式。
对蒸汽动力厂而言，学习的价值已经不大，他们掌握了所需的技术并且不愿安德烈因为消极态度而教他们更多；而安德烈对本厂来说则是极其宝贵，只要技术人员能掌握他会教授的那些技术，工厂就能飞跃发展。
据此，李先生认为何大师傅的手艺这般卓越，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在安德烈来访期间安排他专门为他提供餐饮，料想安德烈将会更专注地指导我们的专业人员。
听到李先生的话，刘书记内心琢磨，既然专家安德烈只要享受良好伙食就能专心教学，那么厂方花额外的资金去达成这一目标是合理的。
意识到刚来的李先生虽年轻，但在大事上可信度较高，刘书记赞同了这一提议，并转向宋厂长问道：“你知道小何师傅的情况吗？他在哪个单位任职？能借用一段时间吗？”
回应刘书记的问题，宋厂长迅速解释说：“书记，何雨柱目前没有工作啊。”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讶不已，刘书记不解地问道：“什么情况？他手艺出众还年轻，为何没工作？难道找份工作也有困难？”
宋厂长见大家都在误会，连忙澄清道：“并不是这样。
何雨柱自三年前起，专门为客户制作宴席，许多单位食堂的人都曾有意请他加入，但均被他拒绝。
据他讲，因要留在家里照顾妹妹及继续精进技艺。”
听到这里，众人理解地笑了，厂长赵先生接着说道：“这样挺好。
我们可以请何雨柱到食堂，担任厨房领班，照顾他个人的菜肴，王伟杰则主管一般菜品。”
刘书记和其他领导也认同赵厂长的建议，想着要是能让何雨柱负责特别美食，他们的生活将充满美味。
现在的食堂班长王伟杰的厨艺虽尚可，但他并未让人惊艳。
如果有机会替换他，其他人早做了决定。
见大家露出动心的眼神，宋厂长有些苦恼地说：“我想邀请何雨柱恐怕会遭到拒绝。
毕竟他虽无正式工作，但每月靠办宴席就能赚取不少收入，远超我们厂提供的薪酬待遇。
而且凭他的厨艺，只要有心投入职场，哪怕是国营餐馆的大厨都不成问题。
我们怎能与这些条件优秀的单位相争呢？
“更何况厂食堂班长王伟杰的最高薪资加上补助，一个月不超过五十块，如果真的聘请何雨柱，我们要给他什么样的薪资才合适？”
听完这番言论，大家陷入了思考，而李先生却微微摇头：“我认为应该先尝试邀请，之前他年龄尚小、不够成熟可能不太愿意工作是正常的。”
然而，如今的他已经迈入而立之年，正应当是建立家庭和事业的年纪。
在今天与他的交流中，我发现他表现出成熟与稳重的气质，似乎他已经有所改变，可能是尚未被邀请，或者是寻找合适时机展现新的想法。
对于他而言，我们可以作为首个尝试邀请他回归的单位，若是成事，则将是我们工厂的一桩佳话；即使失败也无大碍。”
刘书记完全赞同李博的看法，他慎重其事地说：“的确，不能因为他先前曾拒绝就认定他现在会重复拒绝。
我们怎能不问一声，就能了解他人当下的想法？又非能洞察人心，尝试一次总有可能带来转机。”
宋哲赞同刘书记的论点，他想到，“提出邀请其实不困难，只要弄清楚，我们怎么安排他，薪水该如何确定呢？”
他对刘书记提出了这个问题。
刘书记当即回答说：“我认为赵厂长提到的方式很明智。
初时不妨让他先担任厨师班长，负责特别伙食区。
刚进厂不合适安排高位。
至于薪水，暂定每月五十块即可，我们会从其他补贴方式上给予更多支持。
此外，我们可以承诺，只要他尽职努力，在合适的时候，有晋升机会。
同时，他在厂内仍可兼顾宴席烹饪，目前厂内仅供应午餐，他可以在完成任务后提前下班。”
厂长紧接着表示同意这些条件。
两厂领导意见达成一致，宋哲副厂长自然也只好顺承。
他决定道：“那么我去通知厨房，叫何雨柱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