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囚
进入了实验楼之后,三人扯去了口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没有被病毒污染的空气,在休息过程中陈章发现这里静得出奇,平日里的实验设备的轰鸣不复存在,同学之间的欢声笑语也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一种萧条与肃杀。三人不敢掉以轻心,抓紧手里的武器,仔仔细细的一层层地搜查,偶尔在楼梯道里看见的血迹让人不难联想起前不久这里发生的杀戮。
一连查了四层,陈章等人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的痕迹。不知不觉搜查就到了第五层,刚一打开五楼的楼梯间通道门,一把防爆叉就叉了过来,将陈章死死地固定在了墙上,后面的张定边蔡骏想前来救援也被几个手持防暴盾牌的人死死地压在了墙上。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陈章一跳,接着微弱的月光清了眼前拿钢叉的人后他吃了一惊,随即大声道:“大师兄,这是干什么,是我,我是陈章呀!”
原来抓住三人小组的不是旁人,正是陈章实习期间的大师兄阚泽。面对陈章的苦苦哀求,大师兄不为所动吩咐一旁的李哲宇将三人押解到细胞房。 陈章在实验室与李哲宇关系不错在押送的路上偷偷问:“李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师兄怎么要羁押我们?”
李哲宇:“贤弟实在对不起,我们也有苦衷。你们先委屈一一下。过一会儿大师兄会跟你们解释清楚。”
三人被押进了细胞房,蔡骏有些不满地抱怨道:“章哥,你师兄怎么回事?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他居然把我们关押在这。”
张定边有些害怕地问:“你师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会是想杀了我们吧?”
陈章坚定地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师兄师姐的为人我了解,他们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若是要害我们在刚抓住我们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何必等到现在?而且若是想过一会儿再杀的话为什么不把我们绑起来,不把我们身上的武器收走了,这种情况下下手不是更方便吗?“
三人正说着,一团纸从通风厨扔了进来,陈章赶忙走上前去打开纸条认出是师兄的笔记:
师弟,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们关起来,可是愚兄也有我自己的苦衷。你们应该知道,三天前爆发了严重的僵尸瘟疫,那时实验楼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有我们课题组在准备清明节后的工作汇报,当时我们赶紧锁上了实验室的大门,这才保住了学校里唯一一片净土。谁知第二天早上,有些人打开了指纹锁溜了进来,起初我们虽然心有顾虑,但是考虑到同窗之情况且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这才收留了他们。谁知道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发烧感冒,变得狂躁不已,有我们中的些想上前去安抚他们,不想这些人突然尸变,咬死咬伤了来救助他们的人,我们剩下的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他们杀死,在此过程中我们又折损了几人,楼梯间的血迹你们应该看见了,那就是搏斗之后留下来的。后来我们推测病毒有可能也能通过空气等一些其他的比较隐蔽的途径传播,所以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如有外来者先隔离一段时间,没有问题了再放出来,所以实在对不住了。你们放心,现在实验楼食物储备还是比较充足的,只要我们还有一口吃的绝不让你们饿死。
看到这里,刚才还有点心焦的陈章瞬间放下心来,并向两位组员展示了纸条。二人看完后,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恰在此时橱窗外有人喊吃饭了,紧接着三桶刚刚泡好的鲜虾鱼板面就递了进来。诱人的海鲜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早已饥肠辘辘的三人拿过了泡面顾不上烫嘴大口大口地把面条和汤往嘴里送,半炷香的功夫汤面就见底了。
吃饱喝足后,张定边蔡骏二人有些困倦,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陈章却眉头紧锁,在细胞房里打转,心里在思考一个问题:“实验楼里的给养虽然目前够用,可是终究还是有耗尽的那一天,现在又多了三张吃饭的嘴,若是搞不到足够的淡水和食物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给养缺乏而祸起萧墙,怎么办呢?”想到这里,陈章打开了窗子往外看了看。他发现五楼正下方的二楼窗户对面就是之前提到的超市,窗台的高度和超市屋顶的高度接近,距离也不是很远,大约只有不到两米的样子。要是有一把梯子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爬到对面超市,可是现在超市的门锁着,要怎么才能在不惊动丧失的情况下进入超市呢?
想着想着,睡意一阵阵袭来,陈章努力想要睁开双眼,最终还是抵不住疲倦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