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难搞啊,怎么哪里都有他?
刺啦一声,昂贵的皮椅倒在了地上。
顾京墨看着大屏幕上一闪而过,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下一秒满身的煞气直冲脑顶。
他整个人压抑着狠厉的目光,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冲了出去。
“不好,要出事。”他快速的喊道,“铁寒,快去拦住他。”
作为顾京墨的私人医生兼好友柏溪,他知道顾京墨是什么样子的人,外面说他残暴嗜血。
但真正的他所有的残暴都对向是顾家,其他的人他都懒得搭理的那种。
但刚刚几乎是愤怒到了极点,他起身快速的追了出去,甚至连忙问旁边的铁寒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就直接犯病了。
铁寒想到那一闪而过的画面,没有咬死但却还是给出了可能性的答案,“梵音,梵家二小姐就是三爷要找的人。”
哦呦……
梵家要完……
紫荆大礼堂顿时乱成一锅粥,梵母甚至不顾身份的站起来,企图用尖锐的嗓音掩盖住大屏幕上触目惊心的话语。
周围议论的声音也接踵而来。
“我记着梵家确实是有两个女儿,当时大家还挺羡慕他们两个女儿呢,真没有想到老二的出生是因为老大不行,这还能当做父母吗?”
“简直不是人啊,4000ml的血,人身体里能有多少血。畜生简直是畜生。”
“长达二十年的输血,期间器官都捐了,简直太可怜了。这要是我的孩子,我非得心疼啊,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能能这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女儿,怎么能如此狠心。”
“简直就是魔鬼,畜生,没有想到看着道貌岸然的夫妻,竟然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有的人甚至心软的直接落泪,心疼那个刚刚才20岁的姑娘,就已经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周围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匕首戳进心窝子话,扎的梵母和梵父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甚至他们经营这么多年的好印象直接毁之一旦。
忽然,灯光刷的全部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矿大了整个礼堂的惊悚,前方屏幕是唯一的亮光。
一股阴风吹过,毛骨悚然。
他们不可思议,难以相信的看见,一个人站在了台上,如同死了一般的望着下面,若是仔细看,瞳孔都是发白的,没有一点黑色。
他身穿着白大衣,脸色苍白无血色,手臂不停的在空中乱舞,甚至嘶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梵音,二小姐,我的错了,我不该贪慕虚荣,我不该见钱眼开……”
”要你血的人是梵瑶,她要做研究,她与你的血型根本就不配。之所以能配上,是因为她发现了你的黄金熊猫血,她要你的血研究零度。”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二小姐,你放……放过……”
男人披着白大褂,几乎说到最后,就猛然的转身,看向梵瑶,几乎冲了过去,两手死死的抓着梵瑶的胳膊,他血盆大口,疯狂的怒吼着。
“梵瑶,为什么你想做的事情,要让我承担后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与妻子孩子,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现在因为你,我们一家妻离子散。
梵瑶,你凭什么过的这么好,凭什么!”
啊啊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你,我没有,是你自己的见钱眼开,才意外死的,不是我……”
梵瑶直接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疯癫的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她疯狂的挥舞着手臂,挣扎着,几乎直接一脚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踹倒在地,男人则倒地不起。
拍拍拍……
一阵鼓掌的声音响起,黑暗的大厅再次恢复。
“精彩,真是好精彩……”她缓缓走来,居高临下,冷漠孤傲的蔑视着这一切,“姐姐,好久不见!”
身着红色黑边高级定制的旗袍,瀑布的长发及肩,随意的落在她的两侧,手上一柄诡异的黑色扇子,散发着阴沉诡异的气息。
她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手指轻轻地撩过那风情万种的长发,有点故作叹息一声,“怎么,姐姐是看见我,傻了吗?”
梵瑶傻了眼,她不是死了吗?
她极力的否定着眼前的人,嘶嘶力竭,“你不是梵音,你不是梵音,鬼,你是鬼……”
唉唉唉唉……
“有鬼!!!!”
嘶喊的叫声,几乎掀翻了整个大礼堂。
梵音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她幽深的冷眸泛着冷光。
一把黑扇,随之打开。
梵音红唇轻启,如同妖艳魅惑的女帝,风情万种,甘愿让人俯首称臣,此时她无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梵瑶,轻声吐露,“研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和大家说一说。”
此时的梵瑶使劲的摇着头不想去说,可是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甚至她竟然张嘴说着自己永远不会说出的话。
“只要有了血清我就能进入特调局。我必须研究出来,而黄金血过于珍贵,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渠道。
所以,但我才收集所有人的血液,但却无意中发现你是黄金血,甚至你不是梵家的孩子。”
“我根本没有病,是母亲说要抽血必须有个理由,所以我们隐瞒了我的健康身体而已。”
底下的人已经开始大骂了起来,艹,搞半天不是你的孩子,他们就说怎么将自己的小女儿能这么搞。
就因为一个工作,而让人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你她妈的就心安理得?
梵音还是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她们亲生的!
有点无语。
她从兜里掏出香烟,手指夹着烟,修长的手指白皙又纤长。
此时大厅里的人已经光了,只剩下全程直播的画面还在不停的滚动,此时不远处的门口,许多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还有一个人在朝着自己接近,甚至没有恶意的。
她的抬起头,目光如同可以穿透二楼一样,熟悉的气息,是与自己相连的气息。
龙时宴不可能在这里的。
是他!
那个病秧子。
真是哪里都有他,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