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梵音,梵家二小姐
太意外了。太意外了,来的太突然了。
梵音将众人赶了出去,自己抱着男人直径的走到了单人床上,小心的放下怀中脆弱的病美人再次打开衣服,看着那怪异的鬼藤,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她随即咬了一下手指,鲜血涌出,凭空她画出血符来,一时间整个包厢散发出妖艳的光芒。
那红色的血符覆盖在男人的身上,然后慢慢的浸入他的身体。
金色的光芒乍现。
帝王相之人,竟然找到了。
她堂堂的玄门千年老祖宗竟然被旁门左道给迷了眼,没有第一时间看透他的身份。
她是梵音,亦不是梵音。
梵音,京都樊家二小姐,因为脑死亡而被父母扔到了三无小诊所,等待她的只有自生自灭的离开这个世界。
在外,众人知道的是她天生体质病弱,见风就喘,走一步就咳的人。但是真正情况下,并不是她体质弱,而是她是时不时就要输血,身体的出现排斥的反应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外面看看。
而自始至终那个真正体质弱的人是她姐姐梵瑶。
梵瑶出生便身体不好,从小就是泡在药罐里长得,小时候还好,可是越长大她的身体机能就越明显的下降,所以为了能医治好梵瑶。
梵家父母决定是二胎,也因此梵音便成为了梵瑶的人肉供血机器。
缺血,她上。
肾脏不好,她上。
心脏不好,她上。
直到有一天,梵瑶发生了车祸,缺血严重,而梵家父母不顾梵音的身体状况,强制将人按在了手术台上,直接将血给输出来。
不是一次,而是两次,两次一共输血4200毫升。
第二次,她彻底的倒在了手术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甚至被医生诊断成脑死亡。
甚至连脑死亡后,她们也没有放过梵音,还将她摘了眼角膜。
她恨,无比的恨。
已经被摘了一颗肾脏,肝脏,甚至连血都输了那么多年,她如同傀儡一样听话这么多年,就算是石头也能捂热些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母亲还是对自己那么狠绝,明明都是亲生女儿,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会对自己这么狠。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想要拼命努力的成为更好的人。
只是死亡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有任何的理由!
死去的梵音,被折磨的惨无人道,临死都是衣衫不整。带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带着强烈的愿望,“梵音”在停尸间活了起来。
血液在全部置换,无心脏(已被摘除,替换成人工心脏),处于寒冷空间。
被封印的千年不死之身的老祖宗活了过来。她曾经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是掌管着人间与冥界的唯一使者,她名为“音”。
可断命,可改天,精通玄门八卦的易数。也是玄门的开山鼻祖。
梵音虽然活了下来,但是身体依然一直在排异,这具身体是死相,而她则是不死之身。载体过于破碎,无法承受她的命相。
帝王之人,身着紫气,可重聚本身。若是正常人借一点紫气倒是无伤大雅。
但是这个人却被改天换命,一直虚弱着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一点点的闪失。
她们整整找了半年,再有半年找不到帝王相之人,便也再次被封印压制,重回她的身体之内。
她与龙时宴已经找了半年,整整半年,都没有找到。
若是让龙时宴知道眼前的人是帝王相之人,后果可想而知。
她叹了一口气,施法将他的面相替换成一个普通的,在拉上被子的那一刻,男人死死攥着的手突然袭来,硬生生的拉住了梵音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甚至指甲都陷入了肉里,流出几丝鲜血了。
俊美苍白的男人死死的陷入了噩梦中,他声音断断续续,“我不会……不会死的……我不会,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那性感的薄唇死死咬着,血珠乍现,梵音皱眉,手指掐着男人的下巴,十分用力,甚至命令的口吻,“松口。”
噩梦过于可怕,男人并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额头上都有了虚汗。
衣衫打湿,露出性感的锁骨,绯红的脸颊,颤巍巍的睫毛如同惊了的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麻烦……
梵音俯身,一手钳住男人的下巴,一个用力,嘴唇微微打开,另一只手长驱直入,在口中不断的,按耐不住的闷哼声,一丝津液从口中流出……
妖冶魅惑的让人无法移开双眸。
抚摸着他那温热的额头,她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发丝,安静的房间仿佛被笼罩着一层无法察觉的温柔,在这片温柔中,他安然入睡,宛若一个精致的小王子一样的矜贵,让人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
“好梦!”
“三爷怎么样了?”
门一响,走廊的铁寒几乎快速的跑了过去,担忧的开口问道。
梵音皱眉随手将门关上,邪冷的眉宇锋利无比,手指轻轻地拢了拢她那白色的貂毛大衣,“无事,等醒来在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这么多年,三爷发病就从来没有入睡过,但今日的不同,显然是因为眼前女人引起的。
他带着怀疑,似乎很是担心眼前人会走,“您是不是会等三爷醒来在离开?”
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他还真不确定眼前的人会不会离开。
铁寒的小心思哪能瞒过梵音。
她笑着撩了撩长发,性感撩人,回话十分笃定,“已经退烧了。不过我自然不能等他醒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就恕不奉陪了。”
铁寒就眼睁睁的看着霸气的女人离开了走廊,他却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
拐弯处的走廊内,龙时宴从未离开,他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思绪不断涌来,她从未见过老祖宗这么在意过一个人,所以刚才那个人才是最特殊的吗?
他银白色睫毛眨了眨,银发银眸,美得惊心动魄,眸间闪烁着寒意,但仔细看里面又出奇的温柔,他如同古代的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独特的清冷气质让人移不开双眸,他直视着梵音,“梵音,我已经订好了两个包厢,累了这么久,你……”
“你不能跟我去京都。”她说的直白又冷漠,狠厉的让人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