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子妃禁足
这夜王府栖云阁欢爱温情。
皇城东宫却掀翻了天。
沈皇后一巴掌扇在太子妃刘露瑶脸上:
“你个贱妇,你平时就是这样纵容你娘家人,在外边诅咒本宫不得百年的吗?”
这一巴掌将刘露瑶打得摔在了青石地板上,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咬牙切齿。
可到底是她的婆母,是皇后,她只能为自己辩解:
“母后,臣妾从未纵容过娘家人。”
沈皇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着刘露瑶骂道:
“今日你的亲戚放言你很快就会成为皇后,你父亲也将成为国丈。哼!本宫还活得好好的,你竟然敢纵你家亲戚诅咒本宫。”
刘露瑶完全不清楚这件事:
“母后,臣妾从未与娘家亲戚如此说过,若他们真有,定是他们胡说八道的。”
沈皇后怒道:
“到底是他们胡说八道,还是你给了他们这样的底气?你自己心里清楚。”
刘露瑶不服气:
“母后,臣妾不清楚。”
沈皇后冷道:
“你每回回家省亲,兴师动众,排场极大,若不是如此,你的那些亲戚们又如何会如此口无遮拦?”
刘露瑶哑口无言。
沈皇后冷冷地看着刘露瑶:
“来人啊!将太子妃禁足屋内一个月,罚她两日不吃饭,只给水喝。”
皇后身边的内监上前:“遵命!”
另两位内监上前将刘露瑶架起。
“不,不要,母后。”
刘露瑶奋力反抗,可无奈这两位内监都是有功夫在手的,力气大,将她生生拖到了她的寝宫去,又将门给锁了起来。
次日寅时正,肃王府。
天才微微亮,明麒玉睁开了眼皮,看着怀里窝得跟着猫儿一样的绾禾,他唇角微微扬起笑意。
昨夜里,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女子,昨夜里分明很享受,完事后却还在说不想当他王妃的话。
说什么三年之后,她会离开。
当他的王妃有哪点不好了?
他身体壮实,又专情,还是王爷。
三年后她若是离开,会去哪?
绾禾突然身子一颤,眼角溢出泪水来,打湿了他的手臂。
明麒玉知道,她定又是梦到鬼窟那一夜了。
这几夜,她总是睡得不安稳,有时还会伸出手来打着拳头,嘴里还大骂着韦良。
他默默地擦着她脸颊的泪水,心里痛惜她。
这么好的姑娘,家人却死得如此凄惨。
他定会为她报仇的。
韦良,定要让他为鬼窟一百多号人陪葬。
绾禾被噩梦惊醒,却发觉自己睡在明麒玉怀里。
想着昨夜他的深情,她脸又热了起来。
“王爷,今日你不早起了吗?”
平日里他都是早早就离开房间了。
她从他怀里起来,祼着身子寻找她的衣衫。
明麒玉起身,将她的衣衫在被褥里找了出来,一件一件地递给她。
绾禾将被褥拉在胸前。
俩人赤身相见两回了,可那是在激情之时。
这时候都冷静了下来,她还是羞于让他看见她的身子。
明麒玉知道她害羞,便背过身去穿衣。
绾禾赶忙将被他脱下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明麒玉出了屋门。
书房那边,暗卫等候已久。
“昨日悦来客栈的事情传到了皇后那里,皇后深夜去大闹东宫,将太子妃给软禁了起来,还罚她两日不能吃饭,只能喝水。”
明麒玉眼眸含笑:“将太子妃被软禁的消息传到兵部尚书府。”
太子娶兵部尚书的嫡女刘露瑶,本是皇后全力撮合。
却不曾想,太子妃性格跋扈,皇后更是狠辣强势。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俩人从最初的好婆媳,到后来时常针锋相对,如今都巴不得对方死。
可皇后忌惮兵部尚书手中的军权和人脉,不敢让太子休妻,只将太子妃软禁。
于明麒玉来说,这已足够。
兵部尚书刘大人就此一位嫡女,如掌上明珠,若知道被皇后欺压至此,定会对皇后起嫌隙。
若是让皇后太子一党与手握军权的兵部尚书离了心,明麒玉就又多了一分胜算。
绾禾这日在栖云阁带着丫头们炼制药粉药丸。
次日一大早她连福松院都没去,称病换了男装,翻围墙出了府。
酒楼那边她得去看看,还有铁作坊的铁牌要拿。
绾禾在王府附近的车马店租了匹马,骑着去了酒楼,却见悦来客栈门前一列锦衣卫。
胡子彪汉几十位打手个个都被五花大绑。
还有掌柜胡东来也被绑了,他的妻子杨淑香在一旁不停地哀求。
锦衣卫沈千户是皇后的娘家人,他满眼杀气,对杨淑香道:
“皇后说了,要帮太子妃清理门户。胡东来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满京城的人都以为皇后驾崩,导致人心不稳,这是犯了死罪。”
杨淑香闻言面色惨白:“死罪?”
沈千户一挥手:
“把他们带走,悦来客栈贴上封条,休业整顿。”
“娘子,救我,救我……”
“夫君,夫君……”
杨淑香跪地大哭。
绾禾算是有幸看了一场夫妻间的生死离别。
前世她就知道,悦来客栈的掌柜胡东来借着太子妃的关系,在棋盘街胡作非为,欺行霸市,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少,被他害得妻离子散、生意破产的人都有很多。
也正因如此,前日她长棍出手,毫不留情,巴不得直接打死才好。
绾禾不再看戏,去了酒楼。
“悦来客栈垮台了,往后我们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魏田一脸兴奋模样。
瘦高个黄紫也笑:
“他这是活该,听说他养的那些打手都要被关到诏狱。”
黄紫的弟弟黄青道:
“进了诏狱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绾禾看着仅仅一日的时间,酒楼就布置得有模有样了。
魏田笑道:“果真是有钱好办事啊!昨日重新让人订了桌椅过来,砸坏的楼梯很快就修好了。只是这酒楼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绾禾早就想好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魏田:“就这个名字,拿去刻匾,做招幌。”
魏田打开叠着的纸,他在鬼窟也跟着学过字,
“蜀鹿酒楼。”
绾禾问:“厨子请好了吗?”
魏田道:“昨日里来了几位,等酒楼布置好就让他们来做菜试一试。”
绾禾道:“请个蜀地的厨子,正好我们的酒楼叫蜀鹿大酒楼,那就做蜀地菜。”
魏田又笑了起来:“蜀地的厨子好啊!蜀地菜好吃,只要师傅请得好,生意一定红火。”
康瑞道:“昨日来的就有两位做蜀菜的,等过两日他们过来,试一试就能知道好歹。”
绾禾:“等试菜那日我会来。”
她离开了酒楼,准备去铁作坊,只是这条街人多,马儿只能牵着走。
走过一条街,街上商铺有不少都是外夷人在经营,颇为新鲜。
不过绾禾对此不感兴趣。
在大仇未报之前,这些身外之物于她来说都不感兴趣。
她现在就是想找到鹿蜀门的人。
按爹爹所说,她是鹿蜀门门主的女儿,她藏在墙砖里的玄铁令牌可号令江湖。
若真是如此,她找到鹿蜀门,那她就有了整个江湖的势力。
突然一道靓影没入眼帘,绾禾微怔,看清那一袭水红裙,不正是卫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