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凌迟加身
“事情属实吗?”
“绝对属实!属下离开时特意叮嘱厉电,让他照看冰窟,不会让其他人进去的!”
烈火说着手肘压在东方烨座椅的扶手上,疑惑的问道:“你说这人死了都大半个月了,竟还能恢复体温,这意味着什么?”
一时疑惑不解的烈火忘记了身份,摸着下巴望向东方烨,冰窟内的尸体竟活了过来,太不可思议了吧。
东方烨的目光悠悠的朝他压在扶手上的手肘看了眼,烈火愣怔了下低头一看,顿时像摸了火炭般将手肘抬起,大步退开东方烨身旁,“呵呵……”干笑两声。
“不管师玉清眼下如何都不能让秋儿知晓!她身中蛊毒,情绪不可有大的波动。”说着东方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般,眉头再次皱起。
若将她腹中的胎儿打掉,她若悲伤过度,肯定对身体更加损害,东方烨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暗恼自己差点铸成大错,忙转身对烈火吩咐道:“药不用买了,你下去吧!”
闻言烈火再次愣住,不买了,难道宫主良心发现,决定留下那孩子了?!但那阮秋姑娘怎么办?宫主不会始乱终弃吧?
见烈火又愣起神来,东方烨抬头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脸上显出不耐,“怎么?最近是不是皮痒了,对本宫的话也要思琛良久,下去!”
烈火身子一颤,原地跳了下脚,“属下不敢,属下这就离开,离开……!”
赵四因着极度惊恐,下半身完全瘫软,在巷子里躺了一夜,清早被人发现叫醒后他又喊又叫,见人近身便又打又挠,完全疯了一般。
“王三被烧死了,被烧死了,下一个就是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大家都知道这二人整日里跟在祁皓的屁股后面吃喝玩乐,钻赌场逛窑子,没有人不熟知的,此时见他如此疯魔的样子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见他时不时的望向巷子口一堆黑灰,脸上惊恐万分,大家猜想肯定是这两人坏事做尽,受到了仇家的惩罚。
见他口口声声说王三被烧死了,便有人报了官,京兆尹查探后未发现异样便将此时上报给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朱井正为阮秋被祁皓带走一事烦恼,对于这样的小事定不会理睬,但听京兆尹叙述说是赵四见到一白衣女子,他便怀疑这事与阮秋有关。
毕竟这二人整日里跟随在祁皓身后,眼下这阮秋不见了踪影竟连这祁三公子也失了消息,便对一旁拱手含胸的京兆尹讲道:“派几个功夫好的人暗中跟着,待那女子出现时一并拿下!”
接下来几日阮秋在地下宫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躺在床上休息便是拿着本医书观看。
东方烨自那日起也鲜在她面前露面,阮秋开始有点不适应他突然的转变,几日过去了也就淡然了。
今日她身穿一件大红的广袖留仙裙,松散的长发拿发簪随意挽起,更加显得脖颈修长,锁骨微露,娇媚而又性感。
打开房门,见东方烨竟如那日一般仍旧站在长廊下,见她此刻的装扮竟愣了片刻,眼中似乎略带哀怨,转身离去。
阮秋没有理会,穿过长廊进了关押祁皓的杂物间,被绑在圆柱上的祁皓见她走进来,眼中也满是惊艳,竟看的呆了。
“好看吗?”阮秋在他的面前双手微微抬起,转了个圈,捋了下耳边的碎发嫣然一笑。
“好看!”简直是太美了,要不是此刻被绑着,祁皓还以为这阮秋特意打扮一番来色诱自己的呢。
“是吗?最美的往往是最毒的!今日我就要让你尝尝好色带来的痛苦!”说着阮秋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这匕首还是在章家为那武状元开膛破肚时楚怀真给她的那把玄铁匕首,触手一片冰凉,果真是锋利无比。
阮秋拿着匕首轻轻抵到祁皓的喉间,吓得他身子轻颤,“你……你要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握着匕首的手轻轻下滑,“刺啦”阮秋突然用力,祁皓的锦袍贴着皮肤被划破,绷向两旁,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
阮秋拿着匕首在他的胸前慢慢比划着,“你说我从哪里下刀好呢?”匕首尖轻轻的在他的肌肤上移动,吓得他双腿不停的颤抖。
祁皓哭喊道:“姑……娘,姑娘,你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饶你!呵……怎么可能!”阮秋说着避开肝脏,“呲”一声匕首刺进祁皓右侧肋间,血顿时汩汩冒出,痛的他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阮秋一笑,咬牙用力抽出匕首,拿锦帕将上面的血迹擦掉,卡擦一声入鞘,置入袖间。
看着那伤口血流的差不多了,便取下衣袖上的细针,上面金蚕丝已穿纫上,笑着走上前去,一针扎下,祁皓伤口的皮肉一阵轻颤。
“啊……”凄厉的一声惨叫划破这杂物间的静寂,“嘘!”阮秋食指放置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屋子里妖魔鬼怪颇多,你小心些,仔细他们找你报仇!”说着又扎下一针,“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有什么仇我就帮着报了!”
祁皓面上痛的冷汗直流,双目紧闭,咬牙骂道:“你这妖女,老子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阮秋轻轻的拉动丝线,在他的皮肉之间穿梭,痛的他双手死死的攥紧,“做鬼?怕你没有那个机会?”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入地也无门!”阮秋眼神狠厉的看着祁皓,咬牙讲道,捏起他的肌肉三两下缝合完成。
看着咬牙忍痛的祁皓,阮秋一笑道:“祁三公子小时候玩过布娃娃吗?”不待他回答阮秋似乎自说自话的又讲道。
“我怎么忘了,像祁三公子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有男子汉气概之人怎么会玩那种东西。”
“今天我就好心教教你,这布娃娃是如何做的。手把手的传教,切身的体验肯定会让祁三公子终身难忘!”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祁皓心中大惊,这女人简直是疯了,“我父亲乃当朝重臣,你就不怕他日后为我报仇吗?”
“哦”阮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祁三公子不说,我都要忘了,这布娃娃做好了要送去哪里,祁相府是吧?”阮秋一笑,“我记住了!”
“说不定到时候将你送回去,祁相还会将我当成恩人,你这样的人也配拥有一张人脸,真是有失公允!”
阮秋再次掏出袖中的匕首,转到祁皓的背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先从上面开始吧!”
祁皓心里早一阵毛骨悚然,斜眼朝阮秋捏着的耳朵看去,哆哆嗦嗦,颤声喊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早说了嘛,做布娃娃啊!”话音刚落,匕首手起刀落,祁皓凄厉一声哀嚎,一只耳朵已捏在了阮秋的手中。
“我这人比较喜欢反其道而行,人家长个耳朵是听声的,祁三公子的耳朵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否则在我警告不要靠近师玉清时你怎么没有听到呢?”
阮秋将割下的一只耳朵放置在圆柱的横梁之上,转到祁皓的另一边,捏起另一只耳朵,手一抬,又划了下来。
血顺着他的耳根哗哗直流到颈间,两旁的脖颈之处血淋淋一片,阮秋见状一笑,“祁三公子还真是爱美,竟带了两条长长的血链子。
祁皓痛的早已没了力气,哀求道:“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你就这么死了呢,姐姐受的苦你可才尝了三分不到!”说着阮秋捏过从右边割下的耳朵,取出细针,给他缝在了左边。
完了端详片刻,“这反耳不错!我比较喜欢你这个样子,本就是牲畜何必要长成人的模样!”
“你这妖女!妖女!”
祁皓痛的声嘶力竭,感觉两耳处像被包了厚厚的一层纱般,耳下更是感觉一片黏腻,那种痛恨不能立刻死去。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骂吧,尽情的骂,等会我可是会割掉你的舌头的,因为我缝布娃娃的技术有限,并不能摆好舌头的位置,看来只能割掉了!”
“妖女!妖女!”祁皓声音越来越弱,近乎呓语,阮秋见他有昏迷的势头,抬手在他的人中穴处猛扎一针。
“嗷……!”祁皓惨叫一声猛的抬起头来,阮秋诡异一笑,“千万不要睡哦,我可不喜欢自干自活,连个声音都没有!”
“妖女!你不得好死!”
“嗯,就应该这样,不过今天的活计就做到这,明天继续!”阮秋将缝制好的左右反耳细细端详了片刻,甚是满意。
临走之时,阮秋将一颗止血之痛的药丸塞进祁皓的口中,若这样让他痛死了岂不可惜!
走至门边时忽想起了什么般阮秋转身又回到祁皓面前,“那日我被关押进大理寺,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祁皓抬头虚弱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怎么这点小事就能将堂堂修罗宫圣女难住!”
那日原本在小酒馆喝酒的祁皓,一只利箭突然射到桌前插入,他打开一看,顿时喜不自胜,老天总算给了他这个机会,便直奔大理寺。